她一向消极避世,以为他的突然出现能拯救她孤苦伶仃的心,谁知却又卷入另一场心碎的骗局,她竟无力自救,眼睁睁看自己再度堕入另一个深渊。
见她张着一双大眼只是不答,高邈近似以为她不知廉耻地默认,一股怒火直冲脑顶,冲动上前一把扯住她纤细手臂,剧烈拉扯她纤弱身子。
他赤红眼瞪视,怒不可遏:“你不是要钱么?可以!说!要多少!多少钱能买你一夜!今夜本公子包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曼妃嫣震惊,失声:“高邈你!你闭嘴!”
她失望地扬起手便要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迅速动作一并掐住,他道:“现在还装的什么贞洁烈妇了!面对太子,怕是都要投怀送抱了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他狠狠一把将她打开,曼妃嫣吃力不住向后摔倒桌上,撞得疼痛不堪,正要挣扎站起,高邈一下扑上将她上身死死按桌面。
她尖叫一声:“不!高邈!你住手!”双臂用力推他,失声流泪看着近乎疯狂的他。
“住手?这么不想我碰你!留着身子给太子享用么!你死了这条心,我偏不让你如愿!”他咬牙切齿,“你要嫁他!好!那也是我高邈先用过的女人!”
他说着破开她紧握的双手。
曼妃嫣几欲横死,忽然被他一把打横抱起,转身重重摔在塌上,她摔得头晕脑胀,眼见他退后身子,一边盯着自己一边开始动手解衣。
曼妃嫣慌张爬起,见他一把扯掉腰带,吓得刚要下榻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上拦腰将她又摔回榻上,“啪”一声甩手狠狠扇了她个耳光。
玉茾登时甩落,从榻上滚下摔裂两半,她一头青丝滑下。
被打得头晕目眩,娇柔的双臂无力地撑在榻上,垂头想要站起,可高邈站地上只是一边冷冷看着,一边徐徐动手除衣。
转眼已脱去一件外衫随手弃在地上,他大步走来左手一把提起她衣领,右掌掐住她下巴扭起她脸。
曼妃嫣双手无力推他,“不!你放手!”
她刚挣扎两下,高邈又顺手给她个耳光,曼妃嫣本就娇柔,连续两个耳光被打得晕晕沉沉,身子软软伏倒榻上。
迷蒙的泪眼中见他退开身,一边轻蔑地垂眸看自己,一边脱掉身上中衣。
他翘起棱角分明的脸孔,动手解开精致的刺绣领口,除下衣物随手扔地上,身上只余轻薄的贴身汗衫,便朝她走来。
他左膝跪塌,右手捞起她,将她一把翻倒。
曼妃嫣扑倒,挣扎想要起身,背上被重重抵压住。
她刚要拒绝,便听“刺啦”一声,背上衣衫自后颈被一把扯到底,肌肤登时一凉。
听着他轻佻的话语,曼妃嫣觉得羞耻极了,挣扎两下便被紧紧压住。
曼妃嫣倒抽口凉气,便听任他俯下身。
惊觉他已从后覆上她背,她心头羞愤欲死,双肘用力撑起身体,对身后的他道:“高邈!你住手!你不可以这样!”
他立即绕颈在她耳边冷笑,“太子做得,我便做不得,你可真偏心!怎么,我那些聘礼,还不够买你一夜?太子给了你多少,我百倍给你,只要你肯跟我睡一夜,这交易怎样?是不是很划算!符不符合你精明的预期?”
他继续冷嘲挖苦她,自己心中却也不怎么好受,频频说这样的话伤她,看她无助泪流,心里却更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放开!”她眼中滴泪,转脸凄惶看他冰冷的脸。
高邈一边咫尺回视她,手上动作却不停,见她蹙眉极力忍耐,他心中却觉凄苦,“你知不知道这段时日,为不让你受伤害,我忍得有多辛苦?”忽然眉眼一厉,将她无情按倒,“别用你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看我,今日我保证不会再心疼你,给我趴好!”
曼妃嫣忍着心中的羞耻轻声:“我知你因何生气,我跟太子是清白的,如果要了我的身子,你才能解气,那我不会反抗,但我已答应太子,要做他妃子,便不会食言,否则我一家老小都会没命,甚至连莺儿都会被杀头,我不能的。你……当真喜欢我,我可以给你。反正我也不喜欢太子,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
听到这些话,高邈猛地愣住动作,身上狂邪之气迅速消退,僵直身不动,看着身下柔弱的她。
她感到他迟滞,无力爬起身,一头青丝垂散肩上,回头看着他呆滞脸孔,过半晌便低头动手解自己早已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衫,可双手哆哆嗦嗦硬是解不开,与此同时,眼泪啪啪往下掉。
高邈呆怔看她,目中神光几度变幻,忽然出手按紧她解领子的手,“没想到你就这么不愿意!”
他近似发泄的咆哮几乎惊呆了她的眼,她抬头看他,俊颜上又是愤怒又是难过。
“如此勉为其难,得到又有何意义?”他抬头,将赤红眼中忽然溢出的泪又憋回,失落的目光又凝在她眼上,一阵冷然,硬气:“你要退婚,好,我高邈向来不强人所难!”
他豁然站起身,面容冷冷垂目看她,“明日我便写好文书派人送上贵府,聘礼不必还,就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也算你我相识一场!”
他不再看她,背过身,略微平复心情,“至于太子,我会找他麻烦,我永远不会让他安宁,以报我夺妻之恨!”
曼妃嫣忽然起身要叫住他,伸手还未够到他衣襟,他已举步走开,俯身拾起地上衣服,破窗而出。
看着两扇互相剪合的窗,曼妃嫣仿佛失去全部力气,颓然坐倒。
她呆望窗外摇动树影渐渐驱于平静,眼角默默滑下一行泪。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