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妃嫣心上一颤,紧张:“做你的侧妃?”
“不错!”煌焱肯定。
曼妃嫣紧张:“可妹妹她、她已是你的太子妃。”
煌焱在她耳边吹气,笑起来,声音哑然邪魅:“她本来就是假的,不是吗?我没打算治她罪,已是够给你曼家面子,还继续让她做太子妃,就是不想你们做的这丑事被我父皇母后知晓!怎么,我已如此退让,你还想得寸进尺?”
曼妃嫣虽不情愿,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脸上憋得通红,直到小下巴被他一扭,他灼烫双唇已经在她一怔之下压上她,啃咬,亲吻,仿佛要将连日来的思念通通化作激涌的狂潮,猛烈浇灌在她身上。
曼妃嫣脑里懵懂,被他吻得一阵窒息,居然已忘记反抗,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那个高邈也这般对她,怎么男人都一个样!
心上忽然升起一阵嫌恶,猛地一把推开他身,拧眉捂着嘴哭:“你这是做什么嘛!”
煌焱脑袋向后重重撞到墙,疼得他直叫唤,“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没想到看着娇娇怯怯,力气居然这么大!”一边说一边苦着脸揉后脑勺。
他只是埋怨着,没有要治她罪的意思,这更壮了曼妃嫣胆,“我既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妾室,更不是你通房丫头,你不能这样对我!”
煌焱被她这一推,再好兴致也已荡然无存,口气也有点不好,“反正你不久便是我的妾室了!”
妾室!曼妃嫣心猛地一阵刺痛,她可是正而八经的嫡女,怎能给人做妾!可爹爹因自己自私受牵连而触了太子霉头,惹下杀身大祸,若她不从,爹爹定会被下大牢!
她叹口气,“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饶我家人性命,我便做你侧妃!”
煌焱点头,心下一沉,分明从她眸中看出不情愿,难道她对那个高邈竟已那样情长?猛地,心里被点起一把无名业火!
只是他不知,高邈的过分举止,已让曼妃嫣感到失望,此刻她心灰意懒,嫁给谁又有何分别?
何况,这一嫁还能救她爹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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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声响动,屋内气氛沉闷,煌焱一双沉静眼眸牢牢锁在纤弱的曼妃嫣身上,忽然道:“我明日便跟父皇母后提这门亲事,我给你一个晚上时间考虑,你可要想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梦中喊的那个名字是谁?”曼妃嫣抬脸看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前世爱人居然问这样话,她问他梦中喊的女人名字是谁,煌焱心头便是沉沉一痛,她已完全不记得他了吗?
没想到孟婆汤效力这么好,他以靴中匕首击落她手里正在喝的孟婆药,她才只喝半碗,就已完全不记得他了。
他们过去那么多恩爱岁月,通通便一笔勾销,连一丝丝痕迹都没在她心上留下,这叫他哪能不恨,心中的不甘从未这么强烈过!
但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好,若非自己疏忽,她也不会滑胎致死,更何况她投胎后在另一个孩童身上只长得六岁便早夭,之后重又投胎至这一生,这也是他多等她六年、年长她六岁的原因。
他发誓这一世定要好好补偿她,决计不让她再受半点苦楚,像上一世那样!
曼妃嫣见她看自己眼神迷蒙,又试探性再问一遍,“你口里喊的那个‘芷君’,她……她是谁?”
煌焱回过神,避开她询问目光,淡淡:“只是我以前一个不打紧的朋友。”
曼妃嫣心上一松,仿佛是泄了气,不是?心中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失落,原来梦里那男人……不是他……忍不住抬眼看他。
煌焱对视她一眼,避开目光,默不作声。
他止不住心中感叹,纵使要她知道自己便是她前世丈夫又如何,她记忆已遗失大半,空口无凭,相信她也不会信他话吧,弄不好还会以为他神智不清,他可不希望自己高大的形象在她心中变得糟糕。
与其费力要她相信他是她前世爱人,不如在这一世,当好她的爱人!
尽管现在她的心还不在他身上,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奉出心、血,像上一世那样好好疼她爱她,想必她也会慢慢接受他。
曼妃嫣见他一双炯炯眼眸忽又牢牢锁上自己身,红红脸上显示局促不安。
煌焱察觉她尴尬,淡淡:“你也累一日,眼下估摸已有三更,你到隔壁间去歇息吧!”
曼妃嫣如蒙大赦,忙起身告辞退出去。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煌焱仰靠枕上笑起来,自己身上又没染瘟疫,至于这么急着躲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