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城,就是和外地小城不一样。
然后她就听到路过她们车队的人颇为嫌弃地啐了一口。
“这城门校尉最近发的哪门子疯,我还急着进城办事啊!”
“可不就是,这都半个月了,天天查天天查,以为谁都跟他一样闲啊?一会儿新鲜蔬菜不能按时送到,张管家又要扣我工钱。”
“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最近上头有大官在这视察。”
“嚯,这么大排场?”
“那可不,正三品呢!”
印绣绣:……
敢情是面子工程啊。
就是不知道哪位大官这么闲,大冷天的老来城门口转悠。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王馥蔷的路引刚刚递到一位士兵手上,一位眉宇间有些威严的长者就走了出来。
正是那位顶着正三品官职,最近时不时就来城门口转两圈等着接人的吏部尚书林朽誉。
他挥手阻止了士兵弯腰下拜的动作,笑着对马车上的小姑娘道:“蔷儿可算是来了,累不累啊?”
王馥蔷一时没想起他的身份,但看上去好像又与自己相熟,于是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不累,路上挺好玩的。”
“你这丫头,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说不累。让林伯伯看看,是不是没带够路上的粮食,给我们蔷儿饿着了?”
这时,在车上安养了两月,整个人珠圆玉润的印绣绣从门帘后面走了出来。
林朽誉:“。”
她是不是抢了我们馥蔷的口粮?
王馥蔷就笑了,“可能我天生苗条吧?”
印绣绣刚出车门,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我看你是天生挑食。”
“那倒确实。”王富强乐道:“不过怎么就没见你挑一挑呢?”
“因为我珍惜粮食!”
王馥蔷还想再说,却被林朽誉打断了。
“蔷儿,不给林伯伯介绍一下你的小朋友吗?”
王馥蔷猛然回神,想起林伯伯还在身边站着,赶紧收起斗嘴的无赖劲儿,正色道:
“林伯伯,这是我很好的朋友,叫印绣绣。”
“还有那位,是我……不对,他是印绣绣很好的朋友,叫赵爱国。”
林朽誉无意去管王馥蔷私下里与他人究竟有怎么样的关系,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随口道:
“赵爱国?这个名字不错,朝中建威将军家的小姐也叫这个名字。”
裴允心中一顿,面上则颔首微笑道:“那倒是有缘。”
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印绣绣她们真正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