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王馥蔷也看出了印绣绣的不适,赶紧放下手里的牌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王馥蔷心中一慌,这荒郊野岭的,她们就算有药也没法煎啊!
“早知道昨天该问彭老板讨两碗姜汤的。”
她一边懊悔,一边从行李箱中翻出昨晚装进去的风寒药材。
拿出药材以后,她犹豫半天,终于道:“要不咱们今天先找个镇子住下,让大夫给你瞧瞧,病好了再走?”
印绣绣:“……感冒而已,倒也不必。”
距离她们进京大概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按照王馥蔷目前表现出来的吃穿用度状态,如果开了这个沿路休息的头,以后怕是很难走得安稳了。
耽误行程倒是没什么,要是把她开店的预算花完,她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至于传说中的白手起家,那和她小咸鱼有什么关系?
她赶忙按住王馥蔷准备掀开门帘的手,从行李箱中翻找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以及一个干净的丝绢。
接着用丝绢包裹住药材,抄起银锭,开砸。
她记得后世的中药房里有一种被磨成粉末的药包,只需开水冲泡就可以服用,眼下没有条件煎药,印绣绣决定尝试着效仿一下把药磨碎的吃法。
裴允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为了维持一个好舍友的形象,还是主动将银锭接了过来。
“把它们砸碎是吧?”
印绣绣点头。
“那你歇着,我来吧。”
说着就与桌上的药材较起劲来。
不一会儿,一包细碎的药渣就放在了印绣绣面前。
印绣绣捧起药渣下的丝巾,将手伸出车窗,没过多久药渣上就落上一层飞雪。
她将冰雪与药渣搅合在一起拌成药糊,正打算下口,忽然皱眉停了下来。
她发现这药材和砸碎之前闻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小学二年级的朴素化学知识告诉我们,味道没变,就代表其中的化学物质很可能没有发生变化,也就是说,这些药材的药性并没有被发挥出来。
一般中药的药性怎么激发出来呢?
加水,加热。
前者已经加好了,至于后者嘛……
印绣绣的目光在车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桌下的暖炉上。
这不就是现成的热源嘛!
她一边夸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一边将药糊团成一个比较方便放置的形状丢到暖炉边烤着。
裴允看得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印绣绣想找个长话短说的法子,但目光瞟到自己搓出的团子以后,她忽然灵光一闪:
“炼丹。”
王富强:“???”
裴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