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其实不缺什么,但是四阿哥的小金库,谁会不心动呢。
再者而言,赏赐意味着宠爱,后院里的女人,谁不想得到他的青睐?
福晋只是不知道如何讨爷的喜欢,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忍受得了漫漫长夜自己孤枕难眠,而她的丈夫却在别的女人床上欢好。
是人就有嫉妒心,她只是情感表达得少了些,以及没有人教她夫妻相处之道。
丹青也没结过婚,对夫妻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理论层次。
但是夫妻过日子嘛,应该就和兄弟相处差不多,爱情迟早会过成亲情,自然也离手心手背不远了。
试问手心离得了手背,还是手背离得了手心?
不管那些理不清头绪的答案,她只管跟着黄忠奔了四阿哥的私库去,势必要挑选出高贵冷艳又值钱的东西来。
毕竟四爷他慧眼如炬,现代网友都夸他审美不错,别具一格,私库里的东西必然也差不了。
这头一回开了私库叫人去搬,若相中的不过是些普通平庸的物件儿,端得会被他看不起。
丢脸事小,别再连累了福晋。
本来是轮到她和丰年同去,奈何那丫头与同屋的瑞雪换了班,两人不太熟悉,但也只能她们一块前去了。
脚尖点地,步履款款,她本想和黄忠打听打听,奈何一开口就被瑞雪拦了下来,一副管教的模样好生讨厌:“妹妹谨言慎行。”
丹青:“??”
像是有那个大病。
她不吵架,她不吵架,心平气和地说话,她这些日子见得多了,林子里可是什么鸟儿都有。
默默吞吐两口气,她等对方先进了库房,才后退两步凑到黄忠身旁,俏皮地眨了眨眼:“爷叫我们拿几件,你说拿几件最好?”
废话一样的安排,她属实犯了迷糊,拿少了见外,拿多了又贪婪,她想听听意见,最好再取个中间值,不出差错。
“啊这……”
黄忠是在外边伺候的,他知道的内容还不如丹青多呢,要他揣测主子的心思,只怕是当真为难。
“绸缎一匹,西洋座钟一台,玉饰或金钗挑一个出来,这不算多吧。”
同他确认了一下,这厢也好放了心。
满库房的金银珠宝闪瞎了眼,是个人都有可能把持不住,毕竟参观博物馆的时候,多少人都想搬回家里。
丹青差点就不淡定了,一个光头阿哥都能有钱,康师傅的国库里得有多少宝贝啊!
幸好她把持住了自己,替福晋相中了那个西洋座钟。
绸缎和玉饰都可以由瑞雪来挑选,她只想选那个座钟,和她小时候用的款式差不多,底下有个摆动的银球,还没有先进到有鸟儿出来报时。
当然精致程度、贵重级别不可言说,工艺用料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想来四阿哥自己也宝贝的很。
她轻轻拨了拨钟摆,既兴奋又紧张,这可是能送进故宫博物馆的宝贝,等会儿她就搬回去啦!
选它最大的好处不是美到了自己,而是不会被骂不识货。至于四阿哥舍不舍得割爱,那就是两码事了。
反正不是送给她的,她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仅仅维持在漂亮而已。就像奢侈品的存在一样,除了彰显身份地位以外,并不能带给她切合实际的快乐。
衣服、包包、首饰爱美三件套,拼夕夕的东西一样能满足她。作用发挥到最大,还能省了不小的开销。
“多拿两件。”瑞雪挨个楠木盒子打开,目光所及之处就没有不心动的。
映入眼帘的何止是金银玉器,更是滔天的富贵,还有可期的未来。
丰年同她说过,福晋想让丹青给四爷做小,既然丹青没同意,那是不是机会能轮到其他人身上?
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她的相貌也不会逊色几分,那么,她凭什么不能争上一争?
瑞雪轻轻瞥了一眼,隐匿住那些呼之欲出的嫉妒。她拿起手上的两个盒子走过去,悠悠问道:“丹青妹妹,你觉得是选玛瑙手串还是翡翠玉釵?”
这两样都是贵重又值钱的,乍一打开的时候,还在闪着柔柔的微光,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是个宝贝。
搁到平时,丹青肯定说“全都要”,毕竟福晋穿戴真的太素了,只有进宫的时候才会将那些个头饰戴上,彰显华贵。
可如今是从四阿哥的私库里挑,总要顾及着主子的感受,不能有贪慕虚荣富贵的意思,得拿气质和福晋搭的。
“我觉得那件银丝绢花牡丹簪,还有石榴胸针都更好一点。”既然瑞雪问了,她就说出自己的建议,当然也只是提议而已。
都是福晋跟前儿的大丫鬟,一碗水端平下来,也没个拿事的主心骨,且丹青的年龄还要更小些,不好太过武断。
“唉!”瑞雪由衷叹了口气,“都太漂亮了,我眼睛都挑花了。”
她眼波流转,忽然拉了丹青一把:“听说福晋有意让你伺候爷,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奔了那富贵去,成为人上人。
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怎么还给推了呢。
她存了打探的心思,既想了解是不是真的退了,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