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诚意。
苏宝琴敲了敲风红缨的头。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畏了,小心自己的狗命,我刚看到了啊,你两个腿肚子在抖呢。”
范莉莉闻言更愧疚了。
风红缨捧着水杯微微一笑。
“马支书天天给咱们上教育课,我都记着呢!领导人说不打无准备的战,救狗蛋时是,背你们过河时亦是,我有分寸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红缨你说话…”苏宝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范莉莉抢先说:“文绉绉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你说得有道理。”
苏宝琴:“对对对,红缨,你知道吗,你刚才背着她俩过来的时候,马支书惊得嘴巴好半天都没合拢,你是这个!”
两人默契地冲风红缨比了个大拇指。
范莉莉笑:“女人也能顶半边天,这话在风红缨同志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宝琴:“何止啊,我看红缨能撑一整片天,那帮老爷们谁有咱们红缨有魄力?”
范莉莉:“是啊,没人比得过咱们红缨!”
风红缨被夸得脸微红,两人见状笑成一团。
至始自终,罗晓灵都没插嘴,时不时还吊着眉头瞥风红缨。
熄了灯后,三人还在聊天。
聊各自的家庭背景,聊当知青的感受,谁也没有再提及和聂明朗有关的那点风花雪月。
临睡前,风红缨睨了眼一直偷窥她的罗晓灵,罗晓灵见自己被抓包,赶忙背过身装睡。
-
持续下了一晚上暴雨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田埂隐在浑浊的深水里,村里的鸡、鸭死了一大半,猪圈和牛栏被毁得一干二净。
吃过早饭,马支书将村子里的知青都喊了出来。
“男同志跟我扛锄头挖沟渠放水,女同志跟周大娘找猪牛——”
周大娘:“支书,女娃子人太少了,牛脾气犟,受惊了扯不动,要不挪两个男同志过来帮忙呗?”
聂明朗:“支书,我去帮忙。”
“你?”
马支书还没发话,周大娘上下打量,奚落道:“小聂同志,你行吗?大腿还没小风同志胳膊粗吧?嫩瓜秧子一个,别一会还要我们满山找你。”
聂明朗着急道:“周大娘,不会的,我保证…”
“你保证有用吗?”
苏宝琴扯开喉咙讽刺:“你手指甲留得比女人的还要长,待会爬山伤了手指甲你可别哭。”
从昨晚开始,苏宝琴就默默的将聂明朗这个渣男划分到了敌人阵营,欺骗了她两个姐妹,不是敌人是什么?
聂明朗的俊脸瞬间从白变成猪肝色,精彩极了。
风红缨莞尔,目光自然而然瞥向范莉莉和罗晓灵。
范莉莉心乱如麻,想唤小姐妹苏宝琴别说了,可一抬手触及风红缨隐晦的目光,范莉莉嘴唇颤了两下。
至于罗晓灵,目光则直勾勾的看着聂明朗,但又不让大家注意到。
风红缨在系统的帮助下看过原著小说,虽然只显示她的那一部分,但她很好奇其貌不扬的罗晓灵是怎么劝服聂明朗抛弃原身和范莉莉这样的大美人,然后选择和罗晓灵双宿双飞?
这边马支书敲定了人,跟着女知青上山的是两个老实巴交的男知青。
为了激励大家干活,马支书拿着大喇叭喊。
“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再辛苦你们一天,等找到了猪,找到了牛,挖好了沟渠,村里给大伙做烤鱼吃!”
“有鱼吃耶!!”
几个小姑眼瞪得比鱼泡还大,你看看你,我看看你,一个个嘴角都扬上天去了。
一到山上,风红缨立马佩戴上号召力+50,观察力+50的‘巾帼’盾牌,有条不紊的指挥众人搜山。
半个小时后,姑娘们载歌载舞,赶着猪牛往山下来。
见风红缨边走边在后边拾昨夜大风挂断的树枝,两个男知青停下跟着捡树枝。
知青李国贤笑问:“风红缨同志,我听你一直在小声背诵,是在背课文吗?”
“背课文?你还需要背课文吗?”
另外一个知青王春成愣了下:“你爸有权,家里又要钱,你是干部子弟,上大学的机会比我们多,到时候工农兵资格肯定是你的。”
风红缨闻言直起腰。
苏宝琴脸一虎:“王春成,你搁那酸不溜叽的瞎说什么呢!”
王春成哽着脖子:“这话可不止我一个人说,是聂明朗先说的…”
“聂明朗说我什么了?”
风红缨眯眼看过来,冷冰冰的省掉了同志二字。
原身她爹是有偏心眼,但在工作上,从不胡来,丁是丁卯是卯。
往深里说 ,原身他爹并不太喜欢原身,归根结底是觉得原身不争气,这种不争气的女儿,原身爹从来就没想过动关系让原身上大学。
在原身爹的眼里,原身连接线员的活都做不好,只配去被服厂做那种不费脑子的工作。
聂明朗造谣原身他爹,这是在玷污军人的尊严,其心可诛!
见风红缨陡然变脸,王春成吓得直缩脖子,不敢再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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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炊烟袅袅,空气中泛着鱼肉的焦香。
风红缨带领的找猪牛小队最先赶回来,从山上顺过来的柴火才放下,一个青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不好了,有人栽柳谭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