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好处没有,至少让她看清了一个人,知道白子越是什么样的货色。
“死者为尊,爷就忍这一会吧。”
死个屁。席慕在心中腹诽,想到尤妙现在表现的越悲伤难受,晓得他做的事情反映就会越大,席慕面上的神情逐渐归为平淡。
忍得一时的不高兴,后头他才能越得意。
等到尤妙发现又一件是跟她梦中不同,白氏死而复生,而且还是他偷天换日救了白氏的命,估计就该知道那些梦境都是狗屁。
见他来了,尤妙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折着那些粗糙的黄纸,席慕不爽地提了她的衣领,就像是拎着一只猫似的。
“臭死了。”
说完拎着尤妙往外走,尤妙要是不动就只有脚尖能踩到地面,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
院中碍眼的白子越已经不见了,席慕拍了拍尤妙的衣裳,想把她身上那股熏人的纸钱味给拍掉:“以后除非是爷死了,别给外人折纸包。”
听到席慕那么诅咒自己,尤妙欣然点头。
见她点头点的那么干脆,席慕反应过来他说话的漏洞,眯了眯眼,若不是这里还有外人,他还真想现在就跟尤妙算账。
“爷去灵堂上香了吗?”
跟着席慕往外走,尤妙突然看着主厅的位置说道。
“上什么香。人死如灯灭,再者我就是上香也不会诚心,她收不到这份烟火。”
尤妙轻轻点了点头,已经知道席慕是个什么人了,听到他说这些对正常人说出口显得恶毒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没什么感觉。
“你,”席慕见她没了声。侧头看向她,“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尤妙以为席慕是要开始追究白子越的事了,看了周围的环境:“到了府里我在与爷说,爷怎么罚我,我都会受着。”
不是毫无怨言的受,不是心甘情愿的受,而像是没有其他选择,知道要承受而承受。
席慕眼尾压低,以前他没做梦的时候,不知道尤妙偶尔冒出来的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她年纪不大,眼中偶尔却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
他现在明白了,因为梦境,除了在她家人的事上她活力满满,其他时候她一直都是心如死灰。
薄唇轻抿,片刻,席慕挑起了唇瓣:“爷还以为你一见到爷,就要告状让爷去对付柳宇齐。”
无谓的事情做多了,就会懂得有些东西做了只会激发矛盾,还不如不做。
“爷想错了,我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别说知道说了会惹怒爷,我根本就没想过柳少爷会有报应之类的,柳少夫人既然嫁给了柳少爷,就是她的命。”
尤妙觉得席慕看着她的眼神太沉默深邃,她的小情绪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扬起头朝他笑了笑,露出了脸颊的梨涡,“再说也没什么证据柳少爷做了坏事,不过是我做的几个梦,我一头热的做些没用的事。”
她就是个没用的人,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改不了,却妄想去帮助白氏。
就算白氏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如何,在这些男人眼里,一样都是蝼蚁般的人物。
席慕从来没觉得尤妙的笑那么难看过。
牵着她的手,看到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把人扔到了车上。
席慕上车便把尤妙压在了车角,凤眸狠狠地盯着她:“以后不准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没有做没用的事。”
见尤妙目光躲闪,席慕伸手定住了她,让她只能看着他。
“白氏没死。”
说完,席慕看着尤妙瞪大的眼睛,没趣的歪了歪嘴,本来该是个让他在尤妙面前大展风头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就在这个破环境下说出来了。
没有了绵长的铺垫,高.潮就那么放出来,也就只能得到尤妙瞪大眼睛的反应了。
对这个女人他怎么就那么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