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都没用,席慕不高兴地抬头地瞪着尤妙:“这几天没见爷,就半点都没想爷?”
“想了……”尤妙侧头敷衍地亲了他一口,席慕觉得不爽,直接把人压在榻上,狠狠吻了上去。
船快靠了岸,镂空的朱红的窗扉敞开,河提两旁的梅香合着冷风混入室内。
因为室内放了不少火盆,所以奇异的让人不觉得冷,但两人的头发却略微的扬起。
把尤妙的唇蹂躏的通红,席慕微微抬起头,压在她身上审视地看着她。
“怎么还拉条丝,是不是舍不得爷。”
尤妙抿了抿唇,两人唇缝相连的银丝一断,落在了她的下颌。
“真脏。”席慕啧啧,见尤妙脸色通红,又笑抱着了她,“不过爷不嫌弃你。”
说着,伸出了舌头去舔她的下颌,手指慢慢去剥她的衣裳……
“啊——”
席慕皱眉看向窗外,就见拿着托盘的孟素的满脸通红的站在窗外,也不晓得尤妙就怎么喜欢了这个不懂眼色的丫头,连去江南也要带上她。
“爷,夫人,我是来送参汤的。”
孟素细声细气地说道,背着身子不敢看两人。
“劳烦你了。”尤妙从榻上起来,整了整衣裳,打算起身去接。
见状,席慕把她压回位置,几步便走到了窗口,把托盘接了过来。
东西拿到了手,席慕见孟素还没走,皱了皱眉:“杵在这当门神?”
孟素一脸纠结,看了看远处的尤妙,又看了看席慕,最后稍微凑近席慕,低声地道:“夫人正是小日子,爷别伤了夫人的身体。”
见她脸色绯红,手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一副娇俏调皮地模样,席慕挑了挑唇角,学着她的模样低头压低了声音:“可是爷想要怎么办?”
孟素猛然瞪大了眼睛,目光盈盈地看着席慕,像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素儿应该没来小日子吧?爷等会去找你如何?”席慕戏谑地道。
这回他没压低声音,孟素见尤妙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虽然面无表情,也让她想起了吴氏的事,下意识脚底抹油的飞快跑了。
见人没了影,席慕轻哼了一声,早看这个小鼻子小眼的女人不顺眼了。
他一人讨尤妙喜欢就够了,那女人算是什么东西。
“等会靠岸就把人放下去吧。”席慕睇着尤妙道。
尤妙已经走到了桌边,拿着汤匙慢条斯理的搅着参汤,闻言疑惑地道:“把谁放岸?”
“自然是刚刚那个丫头,你来着小日子爷不能碰你,如今这船上也就她爷看的上眼,难不成你想让爷憋出病来。”
闻言,尤妙抬头疑惑地打量席慕。
席慕等着她发怒闹脾气,要把孟素轰走,就见她唇瓣微启,不确定地道:“爷要特地去岸上宠幸她?”
难不成因为是孟素,所以席慕还要挑地方了,她记得他不是在哪儿都可以发.情来着。
……
室内因为尤妙的话倏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到船划开水面的声音,偶尔伴随着噗噜噜的水泡声,就像是有鱼钻出来透气。
席慕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青黑,咬牙切齿地道“尤妙,你是不是在耍爷!”
昨天都还再说,回越县之后要把春儿她们赶走,想到她们她心里就难受,如今他调戏一个女人,她又变得那么大方了。
“你实话告诉爷,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妹妹,你们轮着法的耍爷。”
席慕上前夺过了尤妙的汤匙:“没说清楚不准吃。”
尤妙看了一眼乌黑的参汤,其实她本来就不怎么想吃这东西,还不是席慕吩咐下人煮的。
看出尤妙眼神的意味,席慕把汤匙又塞回了她的手里:“没说清楚就给我多吃几盅。”
“如果你真的跟孟素上岸了,我就会从这船上往水里跳。”尤妙本以为席慕终于要像上一世一样跟孟素天长地久了,见他现在发怒的模样,只能又把话圆回来。
伸手摸了摸席慕的脸:“我的爷这不是好好的,为什么就舍不得春儿她们。”
席慕侧过了脸,眼中还有些怀疑,因为尤妙的神色太平静了,席慕讨厌这种探究来探究去,却又拿尤妙没办法。
想着,席慕就想起了前几日他做的那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受尤妙那次失魂说的话影响,送尤妙去尤家之后,他就连着做了几天的梦。
先是零碎的,不确切的片段,大约都是他拼命把心捧到尤妙面前,被她一次次的摔得稀巴烂,每次他醒来都觉得啼笑皆非,他怎么可能先是梦中那么怂,但心却会下意识的发紧。
而后一日他便梦到了尤妙说的那幕,尤妙死了,他抱着不放,还掉了猫尿。
做了那个梦,他便懂了尤妙吓到失魂的感觉,太真实了。
醒来之后他还久久回不过神,想着尤妙中毒身亡,神情却是一脸释然解脱的模样;想着他又愤恨又不舍,就是死尸他还是想深深占有的悲哀念头。
当晚他就翻墙进了尤家抱着尤妙捂着她的嘴狠狠做了一场,到了隔日直接提早了行程,带着尤妙上了船。
“尤妙,如果让爷发现你不喜欢爷,一切都是耍着爷玩,爷不会放过你的家人。”见尤妙震惊地看着他,席慕眉梢微冷,“爷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你的家人,威胁你无用,他们的话却能把刀子摆在你的心口上。”
“爷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不是否认不喜欢他,不是否认她耍他,而是想用激将法不牵扯她的家人。
席慕轻笑了一声,抱着尤妙亲了亲她的额头:“谁让妙妙是爷的宝贝儿,若是旁人自然不牵扯家人,若是妙妙,别说家人就是街坊邻居,好友亲朋,才能消掉爷的怒气。”
声音宠溺,却让尤妙听得毛骨悚然。
吓得尤妙立刻抱住了席慕的腰,在他怀中蹭了蹭,明明是个色中饿鬼,但警惕心却吓人的很,她稍有懈怠,他都能挑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