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干脆捧着脸看着尤妙,把主动权让给她。尤妙却也停下了,一样的捧着脸,氤氲的水眸盯着席慕瞧。
“爷还没说是什么宴会?”
妈的,谁还关心是什么宴会。
席慕拧了拧眉,下颌微扬,让尤妙更方便看出现在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可偏偏尤妙视而不见,拿起了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要是正像是爷说的那么吓人,我能不能不去?”
席慕咬了咬牙,直接跨过桌子,压在尤妙的身上,扶着她的后脑勺彻彻底底的吻了一通。
灼热的舌尖急切地探入尤妙的嘴里,吸取她嘴里带着茶香的汁液,搅动她的口腔,深吻仿佛如喉,要把尤妙完整的吞入腹中。
连分开时尤妙唇边的水液都被席慕用舌尖一点点卷入了嘴里。
嫣红的舌尖在眼前滑动,占据了整个视野,尤妙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视线。
这辈子跟席慕发生关系她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有时候身体反应的速度她自己都觉得震惊。
席慕没察觉到尤妙的反应,自己倒是抱着尤妙平复了一下才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想要地契,爷虽然不差银子,但这边终究不是爷的底盘,想要好东西还是得托人去寻。”
“明日带你去的宴会是尹良志办的席,爷带你过去认认人。”
“爷不是说我会被排挤?”
“你是爷的女人,哪个女人不羡慕嫉妒,被排挤也是理所应当,到时候昂着脖子就是了,爷不会让你吃亏,也没人敢让你吃亏。”
她又不是鸭子,没事昂着脖子做什么。
就这样的说话水平还说自己是京城的解元,尤妙心里默默不屑,在她心中的读书人应该是她大哥那种的,席慕这样的在斗鸟耍牌上的得个“解元”还比较靠谱。
尤妙会这样想,也是因为上一世她太不关心席慕,除了他刻意让她记住的,其他一切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记。
她隐约听过席慕是有功名的,但想到他是伯府少爷,就猜测应该是花钱买的,所以没什么感觉。
“明天穿的普通一点。”席慕突然想道。
虽然说不会让尤妙吃亏,但想到要把尤妙带出门给别的男人看,席慕没有跟别人炫耀他得了一个美人的意思,就想要尤妙包得紧紧的,别让旁人多看了。
“嗯……”
尤妙不明白这奇怪的要求,迟疑地应了一声。
……
到了隔日,席慕看着尤妙的打扮就蹙了蹙眉。
“不是让你打扮的普通。”
尤妙上着素色领兰花刺绣长袄,下着月蓝藻纹绣裙,拿了一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外披。
闻言,尤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这已经是衣柜里最素净的衣裳了。”
颜色都不鲜艳,花纹也不繁复,而且她头上也只带了对点翠垂珠的发簪。
手更是简简单单的只带了一个羊脂玉的镯子,藏在衣袖里。
见尤妙委屈的样,席慕不用打开她的衣柜就晓得她说的是真的,她的以上大部分都是他置办的,所以大概也都清楚有那些衣裳。
尤妙身上这套的确是素净,布料花纹华贵却不招眼,也适合尤妙的气质。但平日尤妙打扮给他看,他看习惯了觉得她穿红穿绿都不觉得艳,但是现在要出门了,她就是穿淡蓝色,他都觉得妖妖娆娆的招人眼。
再换也换不到别的,席慕勉强地给尤妙系上了披风:“到地方了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别说,光是这些人还不至于需要费工夫应付。”
若是在京城,他定要让人教尤妙一些规矩,再把她带出门,省的那些眼高的官太太们找茬。但既然是在越县这个小地方,她就是什么规矩都不懂,当众给别人脸色他也应付的来。
“爷是大人物,但我爹娘还要在县里做买卖,我可不能像爷一样无所顾忌。”尤妙抿了抿唇上略粘的口脂,规矩上一辈子她学过,不至于太紧张。
只要宴会上没有人刻意为难她,她自然也不会出什么篓子。
见尤妙绷着一张俏脸,像是要面对什么大事,席慕弯着眼笑了笑,等到尤妙从马车上下来,让她觉得粘腻的口脂已经一扫而空。
她的红唇又变回了她原本粉嫩的唇色,但白皙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潮红,娇艳如花。
而席慕走在她后面,拿着汗巾抹着嘴角的红痕,女人的口脂,在女人嘴上的时候容易落,但粘在男人嘴上却偏偏怎么擦都不好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