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去掀开另外一个箱子,见到其中有个小匣子,打开匣子眼睛发光:“这才算是宝贝。”
尤老二凑过去,眼睛瞪得要脱眶:“我的娘,这珍珠也太大了。”
满满一匣子的圆润的珍珠,一颗颗跟黄豆大小,白亮白亮的看着就闪眼睛。
“先别拿,尤老二先去敲门,见了老大再说。”
话虽然那么说,尤老太太见小孙子抓了一把珍珠塞在怀里也没阻止,自个也往怀里塞了根白胖的人参。
尤老二见状,到门前的时候随便开了一个箱子,见其中放的竟然是黄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连忙塞了几根在怀里。
一番动作下来,三人都露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不过这笑容没有保持太久。
尤富开门见这三个人在外头站着,想到尤画跟廖云虎做的事,立刻就抄起了门边的棒子,不过不等他开始赶人,就见巷口突然涌入了五六个大汉,直冲冲的朝三人冲出去,三两下就把人塞着嘴巴绑住了。
抓到了人,几人又迅速退回,就剩下了一人朝尤富弯腰笑道:“尤老爷放心,以后那些人再也不回来叨唠贵府。”
说着,见尤富没有什么话要说,也退走了。
一场闹剧结束的那么迅速,尤富站在上门怔了怔,这手笔不用想就知道出于席慕的手,他是怎么知道尤家的那些人今天就会上门沾光?
尤富唉了一声,关了门返回了家中。
还没进屋,尤富就听到了尤妙在哄尤立的声音。
“你别不理姐姐,姐姐跟你道歉好不好?”尤妙语气焦急,她最怕的就是她这世百依百顺了,家人依然像是上世的一样,所以尤立生气,她就忍不住害怕。
“你跟我道什么歉!错的又不是你,错的是那个姓席的!你就不能别当他的妾吗!?”
在尤妙的交代下,尤立不知道邓晖的事,所以还是以为尤妙瞧上了席慕,非要去他的后院当他的妾侍。
“你这样大哥知道了……”
“尤立!别胡说八道!”猜到了儿子要说什么,尤富连忙阻止道。
“我……”
尤妙看着又要哭出来,尤立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气呼呼的跑出了门。
尤富见状,安慰道:“他就是小孩子脾气,就是气也不会气你多久,别担心了。”
“爹,我除了跟席慕,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到席慕大张旗鼓的在他家门口抓人,尤富唉了一声:“你让爹再想想,再想想。”
尤妙点了点头。
今日娴姐儿受到了惊吓,跟周氏一起睡,尤妙躺在空荡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上世的一切走马观花的在脑海里过了遍,导致席慕掀开帘帐,尤妙见到他都没反应过来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漆黑的屋里,尤妙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就像是被水洗过的星子,席慕早就猜到因为白天的事她没那么容易睡着,见到她醒着也没吓着。
“早知道那小鬼今日不跟你睡一间房,爷就不该那么晚过来。”
想到她今日哭的凄惨的模样,他在家看什么都觉得少些什么,便想着来见见她。
脱了锦鞋,帘子一放,席慕便钻进了尤妙的床上。
“这床小了点。”
架子床躺尤妙一个还绰绰有余,但席慕一个男人再上来,就显得狭小,但席慕也不介意,反而笑眯眯地抱起了尤妙。
“不是爷想跟妙妙一见面就肉贴肉,实在是这地方太小,只能让爷把妙妙搂在怀里不撒手。”
深夜中任何声响都格外的明显,隔壁邻居放养在院子的鸡,翅膀扑腾鸣了一声,清脆响亮。
尤妙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去推身上席慕:“你怎么来了,要是我爹娘发现怎么办!”
“妙妙你声音小点,自然就不会叫爹娘发现。”席慕紧紧地靠着尤妙,抬着她的下巴去看她的眼睛。
屋里没有点灯,他刚刚只是看了一个大概轮廓,听到了她软糯的声音变得沙哑,才反应过了她哭的厉害。
“你没睡是在哭?你爹娘给你委屈受了?”
席慕的声音带了些气,完全没有想过尤妙会哭会是因为自己,把尤富和周氏视为了拆散崔莺莺和张生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