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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外一·迎娶

翌日,千巫面无表情地给穆听蓝开裂的伤口重新上药,她看了一眼旁边堆着的红色纱布,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打算给裴晏陪葬?”

穆听蓝:“......”

这不是一时激动,没控制住。

穆听蓝看不到背上的箭孔,但是昨天晚上被掩盖的疼现在特别明显,她掩唇轻咳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朝堂上如何了?”

千巫长长地叹了口气,深知她的好姐妹是彻底陷入爱情的漩涡里拉不出来了,索性她还记得自己身为女帝该干的事,将现在的情况娓娓道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穆听蓝都忙着处置裴家余党,果真是一个不留,京城之内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而除此之外,身在皇宫之内的两个裴家之人也没被落下。

两壶鸩酒分别送到了慈宁宫和凤梧宫,裴允殊看着面前沉稳端然的女帝,灰暗的眸中涌起一股晦涩的情绪。

她早已与年幼时的单薄孤苦截然相反,甚至长成了他有些陌生的地步。

“太后,请吧。”

冷漠的嗓音渗透进骨髓里,发已成银丝的他右手端着金色酒杯,快要溢出来的酒液荡起涟漪,却很快恢复平静。

曾经身为这世上最为尊贵的男人,他哪怕是憔悴至此,也不肯丢掉自己该有的得体和尊严。

“放过安阳。”

裴允殊注视着眼前的人,沙哑的声音如同裂帛,他继续说道。

“还有云卿,他从来都没有过害你的举动。”

在早前得知云欢的死讯之际,他就在佛堂静坐了三日,事到如今,他除了想要保下自己的儿子以外,还有这最后的一个侄儿。

“安阳怎么说也是母皇的儿子,朕养他一辈子,就在五竹院,至于裴云卿,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裴允殊眼眸一颤,脸上的平静出现了一丝裂痕。

养他一辈子,她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他的安阳出嫁了,安阳永远都不能找到一个疼他爱他的妻主,只能在宫中渡过一辈子。

还有五竹院,那地方...在绛雪轩的西北处,比之还要清冷僻静。

没有了他的庇护,即便还在宫中,安阳又要如何无忧无虑的生活?

裴允殊一时间悲从中来,侧过眸去垂下眼睫,那杯鸩酒又荡起了起来。

良久,他深吸了口气,从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来。

就算她允他出嫁,难道就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妻主了?

与其到别人家中受磋磨,倒不如一辈子活在宫里,他还是安阳彧君。

“还请皇上,说话算话。”

裴允殊抬手将酒杯递至自己泛白的唇边,一饮而尽,顺着从唇角渗出的血液,金色酒杯缓缓从他手中滑落。

裴允殊端正地坐在太后宝座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整块的阳光被窗格打碎,零落地散落进室内,穆听蓝于斑驳光影中静立了一会儿,随后蹲身捡起了那只酒杯,放在了裴允殊手边的小案上,转身离去。

父君,白止,阿痕,还有黎叔,蓝儿给你们报仇了。

又是半月。

有不少心软之人于坊间唏嘘裴家九族尽皆被诛的事情,身为其中的主要议论对象之一,裴青正十分苦逼地在太傅府里练字。

送到慈宁宫的鸩酒货真价值,送到凤梧宫哪壶,写作鸩酒,读作酸梅汤。

裴青把那一整壶都喝光了,然后打了个饱嗝歪在穆听蓝肩上,看着一个被易容成裴云卿模样的尸体被抬了出去。

他自己则是被欺负了半天之后,由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小宫门送到了太傅府,终于见到了一直挂念着的黎叔。

封后的圣旨没几日就送到了府上,昭告天下,在这段时间诸多雷厉风行的政令之中,这份立后的圣旨显得尤为突出。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这空下来的后宫短时间内怕是不会进人,可是单身那么多年连个夫侍都不收的秦太傅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啊?!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能够尽早将心上人娶回家,秦寒打算直接对外说井黎是她安置在外的发夫,多年来为了护其周全才一直未有公布。

现如今裴家伏诛,她也是该给夫郎和儿子一个名分了,以盛大而又周全的礼仪将他们迎回秦家,并将要补给秦主君一个完整的婚仪。

此消息一出,曾经暗恋过秦太傅的那些男子都心酸了许久。

以往秦寒一直孤身一人,他们便觉得哪怕自己不能嫁入秦家,别人也不行,不是他们不好,只是秦寒无情罢了。

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秦寒不是无情,而是她的情都给了别人。

这位秦主君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妻是当朝太傅兼内阁首辅,子已被册为凤君,井黎还没在世人面前露面,就已经成了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而此时,井黎坐在由紫檀木重新打造的轮椅之上,看着面前趴在膝头上撒娇偷懒的少年和气得眉毛倒竖的女人,眉眼间漾起一丝温柔笑意。

“你给我坐好,让你临帖,你就写出来这些四不像的东西来,还好意思找阿黎诉苦,重新写!”

裴青一声哀嚎,小鹿一样的双眼水汪汪地看着秦寒,祭出杀器。

“娘亲--”

秦寒:“......”

“我手疼。”

裴青委屈巴巴地躲在井黎身后,嗓音又软又糯,撒娇撒的那叫一个纯熟,并伸出试探性的小手,抓住秦寒衣袖的一角,轻晃了一番。

“娘亲娘亲,我都写了好几遍了,我就是不适应用毛笔嘛,我以前写字可好看了,不练了好不好,饿了。”

以前,秦寒是想管他但没立场,毕竟他是凤君,她是臣。

现在,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是管得的,但只有教学生而未有养儿子经验的她总是耐不住少年的软语,更别说还有井黎在一旁帮腔。

“阿青都写一下午了,字帖也临了不少,大人就放过他吧。”

秦寒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看向井黎。

“怎么还叫大人。”

初次见面他就唤她大人,一直到现在也未曾改过,秦寒就算再重礼仪也想让他换个亲昵点的称呼。

井黎脸色微微泛红,他一直觉得他是配不上她的,前段时间的追杀逃亡她竟不顾生死也要护他周全,说不动心这是不可能的。

但身份间的差距,始终让他自卑。

“对呀对呀,爹啊,都这关系了还叫什么大人呢,叫老婆啊!”

说到这儿裴青可就来兴趣了,一拍双手,双眸闪亮惊人。

原本在妻主与姐姐二者之间纠结的井黎霎时间懵了一瞬,秦寒也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

裴青兴致冲冲地给两人解释这个词的意思,并举了个例子。

“穆听蓝就是我老婆呀!”

井黎的脸色越发红了,秦寒掩唇轻咳,轻斥了一句。

“又直呼皇上姓名,说了几次还不改。”

裴青无辜地眨了眨眼,双手啪地一下捂住嘴,又往后缩了缩。

这对爹娘哪都好,就是秦寒太爱管他了,不过相对比于裴晏的丧心病狂来说,裴青觉得秦寒的管教还是挺幸福的。

毕竟秦寒并没有半分利用他的心思,只是想让他变得更好,而且有井黎宠着他,他再撒撒娇,看似严厉的太傅大人也总会妥协。

有爹娘的感觉可太棒啦!

少年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在他身前的井黎却是低垂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弱。

“那也总得...成了亲...”

几秒钟后,空气里传来了秦寒不由自主的一声低笑,井黎越发羞涩。

“我...我先回去了。”

他自己操控着轮椅逃也似地离开了,躲在他后面的少年完全暴露在了秦寒面前。

秦寒笑声戛然而止,摇了摇头,继而对上了裴青无辜又迷茫的星眸。

“阿黎走了,现在该说说你了。”

裴青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不过他十分乖巧地笑了笑:“还说什么呀?”

“今天的临帖,再加三篇。”

裴青眼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寒,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秦寒咳了一声,抑制住了自己的心软,太过宠溺是害了他,她不能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什么时候将你这圆润的字迹改得方正了再说其他的,我先走了。”

“别啊,娘亲,我...”

裴青还没开始写手就已经开始疼了,他连忙抓住秦寒衣袖,小脑袋瓜疯狂转动。

“我有办法治好爹的腿,我得专心好好研究研究,没时间练字的,娘亲通融一下吧。”

秦寒猛地回头看他,嗓音严肃了许多。

“你说什么?你可以治好他的腿?”

裴青连忙点头,瞥了一眼盘旋在他身边的银球,跟秦寒商量着。

“是的呀,娘亲你听过我以前救过一个落水的宫侍吧,我很厉害的。”

少年挺起胸脯,十分骄傲地说道,秦寒眼里难免泛起点怀疑之色。

“你...”

“再给我半个月,我肯定有成果的,娘亲信我一次啦。”

裴青又晃着秦寒的胳膊,秦寒一向喜静,着实有些受不住。

“行行行,这次便不罚你了,不过每日的三张帖还是要临的。”

裴青眼看有门,再次打着商量。

“娘亲--三张也要写好久的。”

“这个没得商量,你这字我实在看不过去,你要是我以前的学生,写出这种东西我早拿戒尺罚你,然后重写十遍了。”

裴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委屈又幽怨地看着她,秦寒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那这样,一天一张,这总要不了多少时间,你啊,别总是想着偷懒,不要求你成什么大家,总也要拿得出手也好。”

秦寒点了点他的额头,裴青耷拉着小脑袋,闷闷地应了声哦。

一张就一张吧,总归是比以前少了。

是夜,裴青的娱乐活动比以往少了不少,随他一起出宫的只有芒种,南晨北夕等人都留在了凤梧宫,凑不够人打牌,他就只能跟芒种下五子棋。

多次的胜利让少年兴趣高涨,兴冲冲地跟他对战,盯着棋盘面色严肃的芒种忽而警惕地看向窗户,幽影一闪而过。

芒种的短匕刚抽出来没多久就被穆听蓝按了回去,芒种连忙行礼。

穆听蓝:“不错,警惕性挺高,等回去领赏,先下去吧。”

芒种松了口气,有了之前的事,他如今可不得时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吗。

裴青抱着那个山茶花的抱枕跪坐在美人榻上,看到穆听蓝的时候眼睛一亮,又夹杂着点些许困惑。

“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呀?”

“想青青。”

待芒种出去关上了门之后,穆听蓝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来,在少年殷红的唇上触了一下。

裴青舔了舔唇瓣,眉眼弯起:“那你怎么进来的呀,肯定不是大门。”

秦寒才不会允许她大晚上的来与他相会呢。

穆听蓝右手覆盖在他头上挼了挼,唇角微勾,凑到他耳边放低了声音。

“翻墙,来找青青偷.情。”

裴青仿佛触了电一般,心下痒痒的,抬手揉搓了一通被她吹得酥痒难耐的耳垂。

“偷.情就偷.情,凑那么近干什么,哼。”

在宫里没欺负够他,在他家里还要欺负他,还有没有人性啦!

穆听蓝忍不住轻笑出声,推开美人榻中间的棋桌,坐到他旁边将他揽入怀中,埋首颈间深嗅少年身上爽朗而又干净的气息,眉眼都透着一股欢愉。

“好想快点娶青青回去。”

“你就知道说。”

少年带着点抱怨的嗓音从怀中传出,穆听蓝左手扣住他的五指,右手挑起他的下颔来。

“怎么,青青着急了?”

“才没有。”

少年冲她做了个鬼脸,处处透着骄纵,穆听蓝喜欢得很,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眉眼宠溺。

“青青不急,礼部在精心准备,保证给青青一个最完美的立后大典。”

裴青揪着身下绒毯的绒毛,闻言眉毛微微拧起。

“那是不是很麻烦呀?”

穆听蓝又啄了啄他的唇,笑着说道。

“不会,我已经让礼部精简繁琐的礼仪了,毕竟...”

穆听蓝嗓音越发喑哑,她喉头微动,缓缓出声。

“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沉浸在旖旎气息中的裴青霎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瞳孔骤缩,穆听蓝连忙抚了抚他的后背。

“阿青,睡了吗?”

秦寒的嗓音传了进来,裴青惊悚地滚了滚喉头,扬声回道。

“睡...睡了。”

秦寒默了一瞬,而后说道:“你灯还亮着。”

“那个...我就要睡了,娘亲你有什么事吗?”

“别狡辩了,护卫说看到有人闯了进来,直冲着公子的院子来的,我都来了,还不出来?”

裴青无措地眨了眨眸子,求助的看向了穆听蓝。

哇,偷.情被娘亲抓到,这是个什么刺激体验啊!

穆听蓝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轻声道了一句:“没事。”

穆听蓝走下去开门,她倒是好奇,太傅府上什么时候有了能发现她的护卫了?

“皇上好兴致,夜半三更不在宫里好好歇息,倒是对臣府上的景致兴趣颇浓啊。”

穆听蓝好久没看到过太傅这么严肃的模样了,上次好像还是她十二岁写错了文章那次。

不过这事说起来她的确没理,女帝出宫私会闺阁公子,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凤君,被御史知道了也是要疯狂上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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