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溃地一手遮住眼睛,企图把自己丢的脸面遮一遮,另一只手把照片连带质问的微信发了过去:“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屈哲感觉手机震了两下,抬眸,看到不远处阮笛掩耳盗铃的样子。他点开微信,勾唇回:“你用心做的Excel,别浪费么。”
阮笛:“????”瞬间想把自己刚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心喂狗。
那边屈哲收起手机,问:“没问题了?我走了。”
“走好走好。”阮笛还在一个劲儿地遮眼睛,“我就不送你了哈。”
屈哲摸了摸鼻子,无声地笑开了。
在家健完身,屈哲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本想上网打一会儿游戏,但莫名想到此时阮笛八成还在又兴奋又生气地鼓捣那堆滑雪装备,一时半会儿不会打游戏,他便也没了开电脑的心思。
以往健身的时候,他的大脑都是完全放空的,这也是他享受运动的乐趣之一,身心可以完全得到舒展、放松。但刚刚健身的时候,他脑海里频繁出现阮笛蹲在地上、快乐溢于言表的样子。
也不小的人了,在q站做直播的成绩也很好,绝对是个小富婆,怎么收个礼物还这么没出息的。
回想起最后她气急败坏的表情,屈哲手指摸了下嘴唇,轻轻笑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豆包,豆包此刻正舒服地享受自己的下午安睡时光。
屈哲捏了捏它的脸,没动静,又握住一只爪把它身子翻转了过来,如此几个来回才成功把它弄醒。
豆包狗脸懵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站起来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迟缓,甚至有些摇晃。
屈哲拎上狗绳:“豆包,走了。”
豆包:???不是一小时前才遛过我吗?
出了门,屈哲蹲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豆包系狗绳。豆包已经彻底清醒了,上蹿下跳,对他慢吞吞的动作表示不满。
但屈哲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果然,一分钟不到,阮笛推开家门,急匆匆地出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整理着头发,还因为一小时前的尴尬场面不自在,但豆包的诱惑力又让她没有把持住。
她挠挠脖子:“嘿嘿嘿,真巧,我又要扔垃圾了!”
屈哲低头一笑:“走吧。”
电梯里只有屈哲和阮笛两个人,阮笛后知后觉地又开始不自在,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但这似乎是阮笛单方面的感受,屈哲并没说话,像往常一样,在电梯里格外注意拉着豆包,怕电梯突然开门,避免还没到一楼豆包就冲出去。
终于到了一层,阮笛胡乱找了个话题:“你上次买的那个糖在哪儿买的?挺好吃的。”
屈哲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有个便利店。”
说完他想到什么,侧目问:“你不会没去过吧?”
这个语气,瞬间让阮笛的尴尬破了功。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甘道:“我现在去!”
屈哲笑笑:“去吧,我在公园那边等你。”
方才屈哲只大概指了个方向,阮笛又拉不下来脸问,绕了点路才找到店面的位置,便多花了些时间。
买好糖回到约定地点,阮笛看到屈哲在和一个女孩说话。她只当是屈哲在和认识的人聊天,所以默默去了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偶尔偷瞄一眼豆包。
没想到的是,约莫一两分钟两人的聊天就结束了,女孩垂着脑袋,回到了另一把长椅上,长椅上还有等待着她的闺蜜。
阮笛快步走过去。
屈哲如前几日那般,要把狗绳交给阮笛。
阮笛疯狂摇头,那天险些把豆包弄丢的后遗症还在,一时半会儿不太能消除:“我有点PTSD。”
屈哲笑,也没勉强。
“对了,我想赔你一个狗绳,那天我在网上看,店家说可以定制狗牌,上面写上它的名字和主人联系电话。”说着阮笛拿出手机,打算让屈哲选一个式样。
翻着手机,她突然想到什么,不经意提高分贝:“你手机号多少?”
阮笛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刚落,那边长椅上原本在小声说话的两个女生瞬间安静了。
屈哲的视线也变为注视着她。
“怎么了?”抬头注意到他的目光,阮笛不自觉放低声音,“你不愿意把电话写牌子上?”
“不是,你这样让我有点尴尬。”屈哲身子微微探了过来,“你十点钟方向那个妹子刚找我要手机号,我没给。”
他很轻地笑了下:“你说我现在是给你还是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