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月,北市又来了一阵冷空气。阮笛本来就宅,这下更不愿意出屋了,暖气基本停了她就开着空调,一整天一整天地窝在沙发床上。
这周末陈老师回家,这下帮她下楼扔垃圾的人也没有了,阮笛只能自力更生。
下面风呼呼地吹,冷到不行,她把垃圾丢好,低着头就往回走。
快到楼门阮笛的牙齿都有些打颤,嘴里“嘶、嘶”吸着气,哆哆嗦嗦地把卡掏出来,一道阴影却在这时覆了上来。
有只手先她一步刷了卡,楼门开了。
阮笛愣了下,余光只看到了件黑色大衣的下摆,她忙点点头:“非常感谢。”说完就一溜烟钻进楼里了。
太冷了,真是太冷了……阮笛一边摁电梯,一边琢磨着一会儿要跟陈老师征用一下电暖宝。
“呜、呜呜——”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阮笛诧异地扭头,她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以往每次她都是听到这声音就蹬蹬蹬地跑去扒门。
啊!是那只柯基!
阮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电梯门开了,柯基慢吞吞地先走了进去。
“你去几层?”屈哲先问旁边的女人。
“啊,我跟你一层,12,谢谢。”
屈哲愣了下,有点怪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确认自己的确是没见过眼前的女人。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为何知道自己的楼层他也没太纠结,于是继续摁下12的数字。
阮笛自然完全没有看他,她盯着那小短腿,真的是喜欢到不行。实在太喜欢,她搜过不少资料,各种有名的好看的柯基她都见过,这只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了!
先前陈老师对她的评价就是,对人有点脸盲,对狗倒是辨得清美丑。
柯基很快察觉到电梯间里非自家主人的存在,也直勾勾地盯着阮笛,似乎是羞恼了,作势要往她脚边扑。
“豆包。”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呵斥。
啊,原来叫豆包!这么可爱的吗!
豆包顿时不动了,慢慢怂唧唧地回到男人脚边。
阮笛这才把视线上抬,观察起身旁的这个男人来——陈老师口中的绝色小哥哥。
以往看到的都是运动装,这回倒是头一次看见他穿大衣,再往上——
……捂得真严实。
黑色口罩,黑色毛线帽,只剩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还因为视线低垂看不太清楚。不过听声音应该是生病了。
“不好意思。”屈哲看向她,道了句歉。
“没事没事。”阮笛摆手。
本就是陌生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阮笛还是忍不住问:“它叫豆包啊?”
屈哲顿了下,缓慢转头:“对。”
“它多大了?”
“不大,六个月。”
“公的母的啊?”
“公的。”
“做过绝育了吗?”
问完这句,阮笛发现口罩男盯着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不像是生气,看起来倒像是……在思考?
绝育有什么可思考的?
屈哲这时却突然转头不看她了:“还没。”
“哈哈我就知道!这么皮的。”
到了楼层,豆包还是想往她身上贴,屈哲把它扯回去,笑了下:“老毛病,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
阮笛听见这话,看了看自己身上混搭的蓝色家居服和绿色羽绒服,又看向男人,小声逼逼:“……感冒还影响视力吗?”
屈哲:“……”
刚刚转身刻意不看她的脸只听声音,却还是不能确定。
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本人无疑了。
阮笛丝毫没有噎到别人的自觉,愉快地跟豆包道别,关好自家门,发现有哪里不太对。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的开关。
……灯不亮了,停电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要把人冻死吗??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WIFI,楼上楼下还有对门的WIFI都还在。
只有她们家停电了。
阮笛低头给陈絮发消息:“陈老师,电卡是没钱了吗?”
陈絮回得很快:“应该是,最近太忙我忘记交了。”
“那电卡在哪里?我去交。”真的太冷了,她一会儿还要直播。
“没事,现在都可以网上交的,我这就给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