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源拉住康眠雪的手,他的掌心原本极为干燥,此时她竟然感觉到几分潮意。
康眠雪看到这样的司徒源,转身从床头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块蜜饯,然后塞在对方口中,笑着说:“来,吃个这个,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咀嚼着口中的甜软,司徒源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他低声说道:“雪宝,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插入我们之间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柔和,其中注满星光,让人忍不住心下沉迷。
“我知道的,你知道的,我就是偶尔……”康眠雪有些赫然,她低头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等到司徒源洗漱回来,康眠雪已经匍匐在床榻上沉睡,他走过去将对方的姿势摆正,然后又将一缕发丝从她的脸上拨开。
他握着对方的手,感觉心中十分踏实:“雪宝,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在你我之间插入别的存在。”
沉睡中的康眠雪,并没有听到司徒源带着几丝痴狂的话,当然就算是她听到了,也只会表示,希望司徒源这样子一辈子。
翌日,司徒源本来想让康眠雪多睡一会儿,不过她还是按照昨天的安排,在早饭前先给婆婆上了一炷香。
老夫人的排位在后院的滇菊堂中,其中种满了各种菊花,只是此时却不在花季,所以多了几分萧索。
康眠雪和司徒源祭祀出来时,她回头望向婆婆的排位,似乎看到一位高贵大方的女子在向他们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慈爱。
吃过早饭,康眠雪笑着催促司徒源说道:“你今日进宫吧。”
虽然知道肯定要走这一趟,但是司徒源还是有些无奈,他有些埋怨的看着妻子:“我难得有日休息。”
这话儿却是不假,司徒源手上不但掌握着西山大营,当今最大的依仗血滴子也同样在他手中。
是以平日里,司徒源极为忙碌,他又爱妻成狂,每日里都要回家,从不在外留宿,所以坊间多传闻他惧内之言。
“他很想见你,你大概也是如此吧。”康眠雪笑笑,低头吃着绣橘刚端过来的汤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早起来,竟然特别想要吃甜的东西。
自觉已经完全没有秘密的司徒源大刺刺地说道:“本来其实还好,但是当初你和他定下,用什么沧海遗珠的身份来吸引视线的时候,就不太好了。”
司徒源这话儿一出,康眠雪却是瞬间蔫头耷脑下来,这件事儿已经被对方拿出来说了无数次。
当日,因为当今寻找婆婆的行踪泄露,使得司徒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为了防止当时才舞勺之年的司徒源,进入那些有心人的眼中,也因为当时当今的皇位尚未稳固,所以才决定让康眠雪代替司徒源,成为传说中的那颗沧海遗珠。
这一下就是将近六年的时间,也坐实了康眠雪沧海遗珠的身份。
只是,虽然保护了司徒源,却也将康眠雪推到了台前,使得他一直对当今有些不满。
自然,这些不满中又带着某些微妙撒娇的情绪,康眠雪是不会当着夫君的面戳穿的。
好不容易看着他的背影走出房门,康眠雪长出口气,埋怨道:“可算走了,这一天蝎蝎螫螫的。”
看到司徒源出门,才挑开门帘进来的绣橘闻听,“噗嗤”一声笑出来,口中说出的话就带着几分揶揄:“真的?我还以为主子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侯爷呢。”
听着绣橘调侃,康眠雪佁然不动,她美目流转:“今日是黛玉的比试,也不知道是哪首佳作,拔得头筹。”
对于黛玉是否会输,康眠雪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那可是才比咏絮的林妹妹,她会输那是不可能的。
绣橘将炭火拨开,皱眉说道:“这房间怎么一股子香味?”
因着康眠雪有孕,所以一概香料都被禁了,连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也全部断了香,怎么会还有似有若无的香气?
这样听绣橘一说,康眠雪也有些觉得有股子若隐若现的香味,这让她瞬间警觉起来。
心中呼唤系统,一脸睡意都二货有些好奇康眠雪的突然召唤:“老大?怎么了?”
康眠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一句一句的说道:“二货,给我查看下,屋子里的香气是从哪来的?”
有些不明白的系统,还是乖乖听话的扫描起来,很快康眠雪的眼前就出现一个红色的高亮。
“绣橘,把那个青铜鼎拿下来,等等,别用手。”康眠雪吩咐绣橘。
看到对方想要伸手去碰,赶紧制止对方,直到用手帕将这东西拿下来。
绣橘凑近仔细轻嗅,终于确定正是此物,她赶紧将小德子叫进来。
往日里,因为康眠雪不太爱使唤太监,所以小德子所做的大都是些府内的管理,今日听到康眠雪的速招,他也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