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换衣服,现在身上寒气重,等我回来,你再起来。”
说完,径自去了里间梳洗。
定远侯府的正院经过专门的设计,这里通着府中的伙房,每日都有着热水。
不消片刻,司徒源带着一身潮意从里间出来,他坐在康眠雪对面,端起康眠雪刚刚吃过的茶直接喝下。
见此情景,康眠雪再有现代人的思维,也免不了腮上升霞,口中啐道:“怎么还是不改这个毛病,要是哪天被外人看去,你这个侯爷的脸面往哪放?”
司徒源轻笑,也不着恼,又将几块点心放入口中咽下才说道:“雪宝,你就心疼心疼我,我从西山大营可是一路赶回来的,午饭都没吃。”
听到对方现在还不曾吃午饭,康眠雪赶紧吩咐厨房,不拘有什么,只赶紧上些来。
不过片刻,两碗鸡丝汤面,一盘馅饼,外加韭菜鸡蛋,清炒小白菜,并着酱牛肉,和拌牛舌被送上来。
看到这些,康眠雪也有些食欲上扬,她陪着司徒源吃下不少小白菜,鸡丝面也吃下有半碗,倒是让一旁伺候的绣橘面露喜色,心下的忐忑也降下几分。
夫妻二人吃罢,下人将一切收拾停当,司徒源坐到康眠雪身侧,将娇妻揽入怀中,心中叹息,空悬着半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他握着妻子的手把玩,口中却说着有些吓人的话:“我给贾政找了点麻烦,可是荣国公夫人还挺厉害,直接躲了过去。”
康眠雪听到司徒源的话一愣,抬头看着他,催促对方快点说别卖关子。
司徒源闷笑数声,才在康眠雪柳眉倒竖之前赶紧说道:“我设计额呵哲去找了贾政,把他扔出来当个靶子,结果贾政把宝玉给踢了一脚,不过好像没吐血。”
听到宝玉被打,康眠雪倒是并不意外,那孩子要不被打才奇怪呢,不过她倒是没预想到司徒源会出手。
“你怎么掺合到那里去了?”康眠雪低声问询司徒源,她一直认为对方应该对皇位没什么兴趣才对。
轻嗅着妻子的发香,司徒源的声音中满是冷漠:“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只是架不住他们自己贴上来。”
司徒源不止是身份特殊,更是因为手握西山大营的半数兵权,成为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争夺的对象。
只是他们夫妻二人,一直不曾让对方有半丝把柄在手,此事不过是司徒源稍微引导,便立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闻风而动。
“荣国公夫人的确是个人物,若非她对黛玉满是算计,倒是个可敬之人。”康眠雪想到其人感叹道。
她极少会佩服人,她祖母算一个,此时却要加上一个贾母,只可惜贾家众人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然,只凭荣国公夫人的存在,贾家最少还有三十年的大运。
司徒源却没有康眠雪的那么多感叹,他眼含不屑:“荣宁二府已经从根子上烂了,就算是贾母再强能打几颗钉?
况且,她那些手段未免太损阴德。”
对于司徒源的评价,康眠雪深以为然,可惜贾母此时身在局中,却无法自拔。
这世间之事,却是要谋定而后动才好。
“你既然出手了,恐怕我也得去闹过一场才可以。”康眠雪有些不耐司徒源的腻歪,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出,轻点下颌思虑。
感觉到手中的软玉消失,定远侯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他还是马上被康眠雪的话吸引走注意力。
“雪宝,你只需做自己想做的就好,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是你需要在意的。”司徒源掷地有声的说道,他此生别无所求,只想护着怀中之人。
他日纵然有人说他惧内也好,夫纲不振也罢,他只想护着她生生世世。
“你这人,老是弄得好像我明日就要去造反似的。”康眠雪娇嗔,她锤打司徒源,却觉得有些手疼,一时气恼直接推搡对方。
司徒源哪里敢反抗,赶忙顺着康眠雪的力道而走,口中称呼:“雪宝,你别动,仔细手疼。”
听到这话,康眠雪更是起劲,两人笑闹着,不过一会内室便满室春色。
十分有眼力劲儿的绣橘,早已经悄悄退出到门外,看着院中两个一人高的雪人思忖。送去林姑娘那的两名宫女应该已经到了,不知道是否合手。
虽自己在两人走前已经敲打过对方二人,但是还是要等赏梅会私底下问问紫鹃才好。
本来以为自家主子今日会邀请林姑娘,却被侯爷的突然归来给挡了,不过两位主子的关系越好,她们这些当奴才的才高兴。
正在鸳鸯埋颈的康眠雪自然不知道,因她没有邀请黛玉,荣国府里反而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