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灿和徐亦殊好不容易逃脱丧尸的追赶,拐进就近的教学楼稍事休息。祁灿平时注重锻炼,又是从小练习散打,所以体能很好,气息平稳,但徐亦殊就不一样了,平时运动世界校园有三分之二都是祁灿帮忙跑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能渣。
丧尸中不乏有因为身体强健在被病毒入侵后反应与体魄都更上一层楼的,让徐亦殊忍不住吐槽:“人变成丧尸之后皮太厚真的不好打,祁灿还好你没变成丧尸,你要是变成丧尸了一定是个大祸害。”
“我要是丧尸……”祁灿不合时宜的畅想了一下如果他是丧尸,他要是没有失去理智的话,就把昙昙圈起来,保护好,让她成为最快乐的姑娘。
“祁灿,你说他们体校的都是体育生,体格好的一匹,他们要是成了丧尸,那体校不是就沦陷了啊?”徐亦殊忽然又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起来,那个体校离我们云大还挺近的。”
“体校的学生能跑能打,会不会沦陷犹未可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祁灿说着,走到教室的窗前,朝着大门口的保卫室望去。
保卫室就在学校的大门口,方才他们从生活区冲进来的时候就经过过,但那时候周围都是丧尸,保卫室里也有,祁灿是没办法进去的。
进来了学校之后,还得另想办法。
“兄弟,你怎么打算的?”
祁灿回答说:“这些丧尸眼神不大好,平时就靠听力和嗅觉追人,我晚上摸黑来一趟保卫室,应该可行。”
“你来吧,你就是黑暗中的大餐。”徐亦殊直接坐在了课桌上,吊儿郎当的调侃他:“丧尸也能体验一把开盲盒的滋味儿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祁灿挑眉,反问:“我要是真被开到了,说不定就是变成丧尸。我是无所谓,将来找到我家昙昙还能和她无障碍交流,但要是遇见你,你可就要被我开盲盒了。”
“够狠。”徐亦殊干咳一声,然后说道:“沈优他们先离开之前跟我说,他们打算先在学校的大礼堂避一避,看能不能等到救援。大礼堂空间大,后台还有水和存粮,足够待上一段时间了。”
“不太可靠。”祁灿说:“丧尸的嗅觉灵敏,大礼堂人多了,存在很大的风险。我不打算去。”
“但是那里有吃的啊。”徐亦殊翻了一下他的背包,说:“我们这儿的食物顶多再吃一顿。打架是个体力活,你之后总不能饿着肚子上阵吧。”
这倒是真的,虽说生活区那边有超市,但丧尸守在生活区的大门,而且超市里面也游荡着丧尸,估计以后每天都能随机抓几个因为饥饿铤而走险的人。现下在学校中,也只有大礼堂那里有食物了。
祁灿最终应允。
云城大学的占地面积很大,而且丧尸来临的时候学生都在生活区,所以也就导致云城大学中的丧尸数量不会太多,因为全都聚集在生活区那边了。虽说现在不会太多,但也只是现在。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云城大学的大礼堂,途中遇到的丧尸屈指可数。大礼堂的门口守着暂时充当门卫的学生,见了祁灿和徐亦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们先检查身上有没有被丧尸所伤。
两人和丧尸搏斗的时候都很小心,身上并没有伤口,所以很快就通过了检查,进入到了大礼堂内。
云城大学的大礼堂非常大,可容纳上千人,座位围绕着舞台包裹成圆,一共有两层。死里逃生的学生、教职工都坐在位置上,三三两两的成团。大礼堂很安静,只有时不时压低嗓子的窃窃私语,唯恐声音大了引来丧尸。
祁灿和徐亦殊站在礼堂入口,搜寻另外两个室友的行踪,徐亦殊眼神很好,立刻就看到了沈优跟郑昀,刚想拉着祁灿过去,却看祁灿正盯着二楼的某处座位看。
“我过去一下。”祁灿在二楼看到了他们专业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教授在学校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想问些问题。
徐亦殊本来想跟着去,可他觉得好饿,打算和室友汇合吃点东西,就说:“那我先过去,就在那。”
祁灿点点头,然后和徐亦殊分开,上了楼,三两步便走到了许教授面前。
大礼堂的灯光有些暗,祁灿喊了一声“许教授”,许教授擦了擦眼镜,认出了他来。他欣慰的看着祁灿,说:“祁灿,来了啊,好,好。”
“教授,那些丧尸究竟是怎么回事?学校是不是早就知道,才给我们放假?后面还有什么应对措施吗?好多同学都变成丧尸了。”祁灿打了声招呼之后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许教授有条不紊的回答道:“这是突发事件,学校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严重成这样。具体的应对措施……你看,我们现在都在这里,也不可能离开学校在大学城乱跑,毕竟大学城人口密集,丧尸的数量也多,我们只能等待救援。”
“那那三天放假?”
“接到通知的时候我还在学校的实验室做实验,我当时还疑惑过这条通知来的奇怪,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教育厅直接下发的通知。”许教授抬起头,看向远处墙壁上一个透出淡淡光亮的窗户,说:“天有异象是气象局最先发现的,他们当时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想到会严重成这样。可以说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犹未可知。”
“许教授,丧尸不仅仅是从校外来的。据我所知在我的宿舍楼,第二天晚上第三天凌晨的时候,就有个别同学发生的变异,成为了丧尸。”
也就是说,这次的灾难是天灾。头两天的暗无天日与倾盆大雨,是自然给予他们最后的警示。
许教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天灾,是天灾啊……最近几年可真是不太平。对了,小祁,怎么就只看见你一个人?你那个小朋友呢?”
“她不见了,我还没找到她。”祁灿说着,瞥见许教授干涩的唇角,便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瓶水递给他。
许教授连连摆手,说:“你刚刚九死一生从生活区那边逃出来,你喝,我不渴。”
“您喝吧,我也只有水了。”祁灿将水放在许教授手边,然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