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明媚如夏花,一双盈盈的眸子既清亮又狡黠,似钩子一般紧紧粘着他。
王之禅把持朝政多年,亦正亦邪。从来都不是清正雅芳的君子。
体内的烈火似乎要把他燃烧焚尽,他急需一个娇娇软软的女郎,带给他清凉。
他忍不了了,似乎也并不想再忍。猛地弯下腰,一把抱起赵时宜,把她抗在肩头快步向卧房走去。
赵时宜这才反应过来,恩人不是发了热症,而是发了情。她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连门子都没出,怎能任人侮辱?
她拼尽全力死命的对王之禅拳打脚踢,想在他的桎梏下逃脱开来,但她的撕打似乎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王之禅根本没当回事。
他径直走到卧房,把赵时宜甩到了榻上,俯身就去撕扯她的衣裳。
赵时宜左挡右挡,却怎么都挡不住那双作乱的手掌。
没一会儿就被剥了个精光,她长的白,如一个剥了皮的鸡蛋,嫩滑如脂,又娇又软。
王之禅意/乱/情/迷,赤红着眼盯着赵时宜,似乎想要把她拆/骨/入/腹。
作乱的双手一刻都不想离开赵时宜,从上而下拂过高山,掠过平原,又来到了溪涧。
这下赵时宜真被吓着了,她还没成亲,若就此就破了身子,以后可该怎么面对青珩哥哥。青珩哥哥比她年长,为了等她及笄,苦熬了好几年,她怎能对不起他?
越想越悲戚,平日里苦苦遵守的闺阁教条被抛在脑后,她不顾形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成人的眼泪都是无声的,赵时宜的哭泣却如同孩童,声音嘹亮,毫无遮掩。她这个样子,与他初见到她时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是悍勇的,事到如今还保持着一腔热血。她大声骂道道:“我还没成亲呢,你不能这么龌/龊,你这个年纪,都能当我叔父了,怎么能对我下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骂完尤觉得不解气,于是俯下身,冲王之禅的小臂咬了上去,王之禅吃痛,这才清醒过来,眼底的赤红慢慢退去,变得清明起来。
他也不躲,任小姑娘在他的小臂上撕咬,赵时宜感觉到了一股腥甜,这才松开嘴,定睛一看,被她咬过的地方渗出了一圈鲜血。
骂也骂了,咬也咬了,本以为赵时宜能消停一会儿,没想到她哭的更厉害了,简直可以用气震山河来形容。
赵时宜哭了一刻钟的时间,脸上糊了一层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她也不嫌脏,伸手揩掉那不明液体,冲着王之禅道:“你出去。”
王之禅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他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只一个眼神就能吓得旁人战战兢兢、两股发颤。
如今,面前这个娇软的女子,不仅敢对他破口大骂,甚至还敢对他拳打脚踢。
真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呢!只没想到他还没动手,赵时宜竟先动起手来了。
她如一只发怒的小猫,气势汹汹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她死死压在他身体上方,原本湿漉漉的眼睛此时闪着炙热的光芒,变得无比坚毅。一双纤细娇嫩的小手敏捷迅速地掐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王之禅又想笑了。
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赵家嫡女应该连鸡都没杀过吧,此时竟然想凭一己之力杀掉当朝第一高手。
是谁给的她勇气?
赵时宜被父母娇养着长大,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连洗脸水都没自己打过,力气自然十分小,尽管她用尽全力,也只在王之禅的脖子上掐出了一道细痕。
王之禅轻笑一声,抬臂攥住赵时宜手腕,只轻轻捏了一下,她就疼的松开了手。
疼归疼,她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只一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王之禅伸手擦掉她的泪水,低垂着眼眸盯着她,轻声问道:“你想弄死我?”
是的,她想弄死他。
赵时宜在祖父的教导下长大,智商赶不上祖父,性子却学了个八/九成。她秉性倔强,若遇到了腌臜事,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王之禅侮辱她,她就要弄死他。只没想到自己这么羸弱,连他的汗毛都没伤着。
她斜睨着王之禅,桀骜不驯地说道:“自然是想弄死你。”
虽然她的力度确实像挠痒痒,但她也是拼尽全力的。
这时,王之禅的坚韧有力的右手掐在了赵时宜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手指的力度却渐渐加大。疼痛迅速袭来,赵时宜张开嘴,想汲取新鲜空气,却怎么都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