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离京城不算太远,按说天子脚下应当是河清海晏的,只没想到途中遇到了一窝劫匪,那窝劫匪人数众多,饶是赵时宜带了镖师,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管家急中生智,将赵时宜推下马车,自己以身为饵把劫匪引走了。劫匪爱财,赵时宜本以为劫匪将财物抢走以后,张管家就会回来寻她,只没想到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
赵时宜心急如焚,对王之禅道:“到不了青州也没关系,您把我载到有客栈的地方就行。”
微光下,赵时宜的脸像挂在梢头的桃子一样新鲜圆润,十分娇俏。这个姑娘王之禅曾见过一次。
难得的,他好心道:“再行三里地就能到达我的别院,姑娘若不嫌弃就到别院委屈一宿罢!”
在现在的境地下,他为她提供住宿的地方无异于雪中送炭,她却不敢坦然接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总归不太方便。
赵时宜斟酌了一番,说道:“您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小女有急事在身,就不叨扰您了。”
她话说的委婉,意思却很明了。他并不多做纠缠,只轻笑一声,扬起声音,说道:“停车。”小五依言勒住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赵时宜向王之禅行了个礼,就下了马车。路旁有一个破旧的客栈,墙面很斑驳,看的出有了年头。
赵时宜走进客栈,狭小的大堂里摆着两张饭桌,六七个男子正围着饭桌喝酒,她一进来,众人的目光就投到了她身上。
那些目光油腻腻的,像狗皮膏药一般紧贴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忽略这些恼人的目光,加快脚步走到店掌柜面前,开口道:“来一间上房。”
面前这女子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有钱的主顾,可惜,今日住店的人多,早已满员。店掌柜叹息一声,说道:“真是不巧,小店已经住满,没有空余房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遇到劫匪也就算了,住个店怎么也没有房间。赵时宜郁郁的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堂内喝酒的男子不怀好意道:“小娘子莫走,哥哥的房间宽敞,你可以和哥哥共住一间房。”他话音一落,大堂的其他人就轰然笑了起来。
赵时宜连头都没敢回,拔腿就向外跑。夜深人静,到处黑漆漆的,纷杂的脚步声格外响亮。
身后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只听一人说道:“爷行走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娘子,待会儿抓住了,爷要第一个享用。”
另一个声音道:“自然是让大哥先尝鲜,等大哥尝够了,小弟再上。”
赵时宜被吓的脸色雪白,心咚咚直跳。此处地处荒野,人烟稀少,自己被这几个人盯上,恐怕凶多吉少。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紧紧握在手中,若被他们追上了,她就用这支簪子防身,若是不敌,那就用这支簪子……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这几个杂碎侮辱。
荒野的土路凹凸不平,赵时宜跑的跌跌撞撞,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在地。
身材最高大的那个男子看到她跌倒,哈哈大笑起来,他色眯眯倒:“小娘子是迫不及待想要侍候爷吗,你别急,爷这就来。”
说完就去解腰间的衣带,一边解一边对旁边的人道:“滚远点,等爷完事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