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库扎伊回来了”
“回主子,已经查到,崔氏夫妇的尸体被放在了沙土集的县衙里”
“主子,我们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要接近尸体有点困难,这沙土集的县令是不会让我们靠近的”
“那我们就等晚上悄悄地潜进去,库扎伊,你安排几个人去把周围打点一下,不要被人发现”
“是,主子”
没有多会儿工夫,天黑了,而弘时一群人则借着月色悄悄的潜进了县衙,来到了停尸房,距离崔氏夫妇被杀已经过去七天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抓住,而这尸体早就呈现腐烂的状态了
“没时间了,为了避免被县衙的人发现,我们赶快开始吧,刘喜,准备苍术,皂角去除秽气”
随后又拿出随身带的麻油抹在了鼻子上,再拿了一块生姜含在了嘴里,紧紧的闭住嘴巴,以免秽气进入嘴里,测量记录下尸体周围的情况后,用水冲去尸体上的蛆虫,脏物,待皮肉干净后,才开始检验
“刘喜,记录,姓名:崔城,年龄:43岁中后半到44岁,相貌:无头(故无法辨认)身形:身高在七尺左右,身体肥胖,四肢粗大,也不排除腐烂之后出现的状态,全身皮肉已呈现青黑色,皮肤腐烂出现水孢,并且被蛆虫破坏,尸骨已露出”
“看来此人是在熟睡中被人一击砍中脑袋而死的,中间并无反抗,看来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害的,因为他只要但凡反抗过,他脖颈处的切口就不会这么光滑整齐”
“好了,我们在来看看这个女尸,点上苍术和皂角”
把在男尸身上的步骤又在女尸身上来了一遍
“刘喜,接着记录,姓名:崔林氏,年龄;35岁左右,相貌:无头(听说是长相妩媚)身形:偏瘦,四肢纤细,全身皮肉也是呈现青黑色,皮肤腐烂出现水孢,并且被蛆虫破坏,尸骨已露出”
“咦,这个崔林氏有别的情况,他在死前跟凶手发生过激烈的搏斗,而且似乎跟人发生过关系”
“不好,有人来了,撤”
回到客栈以后,先去进行了洗漱,把身上从停尸房里带回来的晦气,洗干净之后换上新的衣服
“这个案子充满了奇怪,崔氏夫妇的头都不见了,这崔家老板居然没有任何挣扎,可见凶手是跟他认识的,而且非常熟悉,他很信任她,她不相信他会害他”
“而让我比较奇怪的是,这崔家老板娘生前应该是跟凶手发生了剧烈的搏斗,但是在这之前居然跟某人发生过关系,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她的下体出现了异样”
“如果根据今天酒楼老板跟我说的情况的话,那么这个崔老板他是合衣而睡,并没有跟这个崔林氏发生过关系,那么这个崔林氏是跟谁发生的关系,而这个崔老板如果发现了这个崔林氏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他为什么会毫无反应?”
弘时百思不得其解,案件一度陷入了困境之中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酒楼老板曾经说过,这个崔林氏看上了一个小白脸,这个小白脸叫李小风,据说是崔林氏经常跟他发生关系,那么他会不会跟此事有关?”
“库扎衣,去把这个李小风给我调查一下,把他从小到大去过哪儿?在什么地方?跟谁发生过关系?跟谁又有什么样的亲属关系?跟谁都有过交集,都给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能出现半点遗漏”
“是,主子”
“热一,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崔老板家里自从他们夫妇去世之后,是谁掌管了崔家?”
“好的,主人”
“刘喜,我总感觉我应该是还遗漏了什么,没有发现,今天再去验那崔林氏尸体的时候,我总感觉她的尸体上应该还给我们留了什么信息,只是天色太晚,时间太短,那么快就来人了,我无法仔细的检验”
“阿萨,过来,去查一下,当时崔氏夫妇出事的时候,周围是否有目击者”
“我总感觉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一环扣一环,我总觉得这是个连环案”
不一会儿,热一回来了,其后紧接着库扎衣也回来了
“自从崔氏夫妇去世之后,接管崔家的是以前崔家酒肆的小二,叫三麻子,这个三麻子是一个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之人,她从以前就觊觎这个崔林氏的美貌,想要趁崔老板不在家之际,跟她发生关系,可是,这个崔林氏看不上他,嫌他丑,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崔氏夫妇去世之后,这个三麻子就接管了这个崔氏酒肆”
“恩,看起来他是这个最后的既得利益者,有着为利益驱使的作案动机,算是一个发现”
不一会儿,阿萨也回来了
“阿萨也回来了,说说吧”
“是,回主子,这个崔林氏被杀的时候据说是没有任何人看到,所以就没有目击者”
“哦?那这个崔林氏被杀之后,是谁报的案?”
“奴才打听了一下,是一个叫三麻子的人”
“哦,居然又是他,刘喜,你说这会不会是在贼喊捉贼”
“回主子,奴才不知道啊”
“你是啥也不知道,笨死了”
弘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好了,库扎衣,把你的调查说下啊”
“好的,主子,终于轮到我了”
“这个林小风啊,据说是父母死了之后,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他舅舅的,他舅舅平时就让他去崔氏酒肆打酒,而这崔氏酒肆的老板娘看他长的好看,每次都会给她多打一些,一开始这李小风还小,到是也没出现什么事,后来这林小风渐渐长大了,这崔林氏就活泛起来了,一次一次的勾引于他,这林小风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而这崔林氏随意步入中年,但也是风韵犹存,妩媚动人,最后两个人就滚到一起了,后来也是如此,有一次,林小风的舅舅知道了此事,让他跟崔林氏断了,他不肯,他舅舅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家门,正好被崔林氏看到,崔林氏把他带回了家,又与他发生关系,只是这一天突然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据那些跟崔老板走商的人说,那天崔老板,看要下大雨了,就让我们再歇一天,明天再去走商进货,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哦,那如此说来的话,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如果根据库扎衣所说,这崔老板,因为天气下雨而没有选择走商进货,而是回了家,那么他回家之后,此时的林小风应该还没走,那么他就必定会撞破崔林氏跟林小风之间的事情,那他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合衣而睡呢?
不,我应该是忽略了什么,林小风和崔林氏在知道崔老板没有去进货,而是回家之后,林小风会做出什么呢?他会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藏起来,或者是从别的地方走,崔林氏留下收拾,因为两人发生过关系而散乱的屋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崔老板回来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而天色太晚,他以为妻子已睡,不忍心打扰,所以就在床边和衣而睡
“刘喜,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但我不知道我推测对不对,但是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连环案,那么我想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
“崔氏夫妇被砍头尸体呈现的尸体状态完全不一样,如果崔氏夫妇是被同一人所杀,那么他两人的尸体状况应该是一样的,会出现两种不同的形态,那么这就只能说明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是发生在不同时间段遇到的不同事情所产生的巧合,而最后的这个凶手,他直接把两个案子变成了一个案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沙土集的县令他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因为他的查案方向错了”
“库扎衣,你悄悄的去把崔氏夫妇当时发生命案的房间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物件,把他带回来给我”
“是,主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林小风在走的时候,应该把他的东西落在崔氏夫妇的房间里,他应该做了一个手势,让崔林氏把东西给他扔下去,或者是把东西给他,但是崔林是应该是会错了意,把她的手势看成了杀人灭口的手势,所以老板不是被别人所杀,就是被他的枕边人杀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崔老板没有出现任何反抗行为,因为它是在完全信任那个人的情况下陷入熟睡的状态中
“主子,我回来了,现场除了找到一个帽子,什么都没有”
“这个帽子,你是在哪儿发现的”
“在床底下”
“难怪,那个三麻子明明已经把房间收拾的那么干净了,怎会独独落下了这个帽子”
嗯,县令难道没有跟这个三麻子说命案现场不能动,让他保持原样,就算是他要营业,也跟后院的房子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收拾命案现场
而且就算三麻子接手了酒肆,但是他也不住在那儿,既然要维持命案现场,而且是县令已经下了令,那么那个地方应该是已经被封起来了,为什么命案现场那么干净?他还专门去打扫,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好,热一,去查一下,这个三麻子是不是把这座酒楼卖了”
“是,主子”
“主子,你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三麻子应该是把这个酒肆给卖了,他要卷款潜逃,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三麻子就是最后的那个凶手”
“他为什么要把命案现场收拾干净,明明县令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但他还是明知故犯,而最后这个崔氏夫妇的酒肆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但是他并没有想着要去经营,而是反而把他卖了,而他卖了酒肆所得的银两,全都落在了他的手里,那么他要拿着这笔钱去干什么?等热一回来,如果他确实是要携款潜逃的话,那么我想这个案子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