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副总管,十名亭长,就这么等了江超一整天。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新来的总管爱摆架子啊。”
“这分明就是脱离群众。”
“得想办法把他挤兑走,让副总管上去才行。”
说这话的,正是三阳亭亭长,王巴丹。
脑满肠肥的模样,眼睛比绿豆小一点,比芝麻大一些。
众人纷纷点头。
副总管薛为民却是怒斥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王巴丹当即点头称是,不再言语。
场面陷入尴尬,薛为民捋了捋山花白的胡子,话锋一转:“但这里都是自己人,可以进行适当探讨。”
“王亭长,说说你的想法。”
王巴丹深知这是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清了清嗓子说道:“秋风街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三分之一的面积,是忘川湖水域,但山路崎岖,交通不便。经常有百姓易子而食。”
“据我估测,这一现象在三百年内都无法得到改善,我们只需要等待时机成熟,直接找人举报江超。”
“秋风街在他的管理下,发生百姓易子而食之事,他难辞其咎!”
薛为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冷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座诸位才是第一责任人!”
此言一出,众人叫苦连天,又是秋风街地处偏僻,又是百姓们好吃懒做。
王巴丹连忙甩锅道:“话虽如此,可还不是前任总管以权谋私,把十八区的拨款划入了自己的腰包吗?”
“我们亭办事部没有冥宝,如何搞建设?我查过了,那个江超是初来乍到,刚死不久。”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他必定是无法抵挡住的。对于我之前的提议,薛总管您认为怎么样呢?”
薛为民是个老同志了,连续错过三次晋升的机会。
本以为这次能够进步,却没想到空降了个江超。
“附议。”薛为民铁着脸说道。
又是一连串的“附议”。
王巴丹的想法终于得到了全面认可。
散会。
……
江超带老人来到金宝酒楼,小二一看是总管来了,谄媚招呼着。
酒楼只有单人间,江超害怕老人夜里发生意外,于是就要了一间房。
老人睡床,江超打地铺。
夜里,江超梳理着脑中的信息。
送老人回家,整治三阳亭户部,这些都是其次。
主要还是如何治理这个糟糕的秋风街。
搁凡间,必定是发展经济才是当务之急。
但秋风街情况特殊,最为重要的,还是实现全民温饱。
可自己账上这点钱,就是全拿去买泡面,100%利润也实在太慢。
这般想着。
“小伙子,你真是十八区总管?”
江超点了点头:“是啊,组织上把我调到这里,我压力很大啊。”
“那你还不赶紧上任去?管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
“说了您可能不信,我感觉您像我爷爷,铮铮铁骨,腰杆永远挺拔。”
“但和您一样,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最后死在家里三天才被邻居发现。”
“我今年34岁,小时候忙着读书,长大了忙着工作,结了婚后,一天孝道都没尽过,就成了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叫你一声爷爷不?”
老人家乐了。
“嘿嘿,你请我吃饭,请我睡觉,还替我出头,咱俩应该拜把子,你叫我一声大哥就行。”
江超失笑同意。
“有酒不?喝点儿?”老人提议道。
“喝!”
江超当即买了两瓶红星二锅头,一堆卤菜。
老人讲述着自己的峥嵘岁月,可问及现在家住哪里,又糊涂了。
第二天一早。
江超让老人留在屋里休息。
自己没急着去上任,先是摆摊卖泡面,进价5元的泡面,售价1冥宝。
一上午卖了1000桶。
得把房钱付了不是?
正要收摊,昨天的年轻人带着七八个鬼差来了。
“刘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