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市，一间公寓内。

“这就是你的说的方便说话的地方？”晨晓看着眼前脏乱的房间，嘴角微微抽搐。

这间公寓是周武阳在南长市的另外一个住所，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导致他租过不少住处。

公寓不大，室内摇摇欲坠的灯光昏暗，餐桌上残汤剩饭，油污尽染桌面，凳子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整个房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正常人生活的地方。

“这不是很久没有来这了吗。”

周武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自己确实不怎么注重卫生。

两人收拾半响后，晨晓打破沉默率先问道。

“.....我爸，他是个怎样的人？”

周武阳顿时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后缓缓答道。

“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唯一一个，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家伙。”

“比肩神明？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晨晓不解的问道。

周武阳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那只猫妖你也看见了吧，它是不是很强？”

晨晓点头。

如果他不是有那把青铜剑的话，此时已经和隔壁的情侣一样死在家里了。

“如果它在强大上百倍或者是上千倍呢？对普通人而言是不是就可以称之为神明？”

晨晓愕然。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比喻。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真正的神明比你想象的复杂更多。”

周武阳话语一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而你的父亲，曾经就是和这样的东西在战斗。”

“.....他有那么厉害？”

周武阳点了点头，认真答道。

“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厉害”

听完周武阳的话，晨晓一时之间竟很难将记忆中那个不修边幅的形象和神明联系在一起。

那个不爱洗头的男人背地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想到这，晨晓不由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不会他这幅形象就是学自己爹的吧？

“.....我的一些风格确实受到你父亲的影响。”

周武阳仿佛看出了晨晓要问什么，抢先答道。

“.......”晨晓。

真是好的不学，尽学些坏习惯。

“那他去了哪？还有我母亲....”

周武阳思考片刻，沉声道:“.......抱歉，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还太早，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晨晓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再问出关于父亲的什么信息，便倚靠在了收拾好的沙发上。

“好了，随便聊聊吧。”

“或者说，我想知道，如果没有今天那些意外，在我打电话以后会发生什么。”

周武阳看到晨晓不再追问他爹的事，心底一松，笑着说道。

“关于我叫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我是特事局的一名夜游人，善于使刀，你以后可以叫我阳哥。”

阳哥....晨晓扫了眼周武阳那张胡子拉渣满脸油腻的中年脸庞，什么也没说。

似乎是察觉到了晨晓异样的目光，周武阳嘴角一抽，瞪着眼睛说道：“看什么看，叫我哥怎么了？我今年才二十九，只大你十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