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谢谢亚楠姐了,我还真不知道笠山镇是个山沟沟。”我说。
“你是第一次来啊?你来笠山镇是做什么啊?”亚楠姐带着怀疑的目光问我。
“啊,我是来还愿的,我老爷爷曾经说过以前打仗的时候在笠山镇得到过一位当地药商的帮助,我正好近期有时间我想了却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愿。”我的谎话张口就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噢,是这样啊。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事情你也好找人帮帮忙,我的身份帮你找个人还是很方便的。”亚楠姐说道。
我拿出手机看到上面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信息一阵哑然,这都晚上七点多了,我把小姨给忘了个干净,我把亚楠姐报出的电话回拨过去算是留了联系方式,对着陈康道了谢后转身就要走,却被亚楠姐拉住,“你这么晚了不要瞎跑,快去找个地方住下,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去处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好的,我知道了。”再次道谢后我沿着马路开始往镇子繁华的地方迈步。
我端着手机,看着这一条条的信息,心里五味杂陈,这五十多个未接电话里竟然还有一条是孙千岁的。
我打开信息,小姨的一百多条信息我从头看到尾,大体就是一个意思,青春期谁都会有向往异性的举动,小姨不会怪你的,你快点回家,你在哪之类的话,看得我是头皮发麻。
我写下回复:小姨请不要担心我,我在处理小左委托给我的事情,以前的事是个误会,至于小左是谁,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她会跟你讲清一切的。
然后我继续扒拉手机信息,一个猴子的图标显示还有未读消息,我打开一看,是孙千岁:你这小子是畏罪潜逃了吧?!快回电话!人生啊!就是要直面自己的所作所为!勇于承担后果!……
我看到这眼一闭,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一个外人掺和进了做什么?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进了街边的面馆。
在前台点了一份小面,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环顾四周,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面馆,不一会老板就端上来一碗面,我剥着蒜瓣,看店里没有什么客人,于是跟老板聊了起来。
“老大爷,你这店年岁挺长的了吧?”我挑了挑面条说道。
“那可不,怕是比你父亲的年级都大哩!”老板倒是也很健谈。
“这么久吗?”我非常吃惊,连忙问道:“具体多少年岁了?”
“唔……店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又传给了我,中间从老城区搬到现在这个地方都有快二十年了,这么一算应该是五零年前后的事情了。”大爷若有所思,像是一头老黄牛一般反刍出了那陈年的美好记忆。“我们山里人,多都是子承父业,财是发不了,养家糊口是够了。”
我一愣,那真的是有年头了,转头有益想连忙问道:“那老大爷,我跟您打听个老年间的事儿。”
“呼,你问就是了,我大小就在这笠山长大,这笠山的事我不知道的还真是不多。”大爷吐出一口烟回答。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解放前,这里有一个药商您知道吧?”
“啊!这个啊你问镇上谁都知道,你说的是白家人吧,解放前啊,我们镇就这么一家开药铺的,后来啊,他们家为解放军同志提供药品和培训医护人员还获得了嘉奖,他们家的老宅现在都成了纪念馆嘞。”老大爷一边点头一边说。
我忙问:“那这个纪念馆现在在哪?”
“你沿着这条马路往上走,走到老城区,你会看到柏油路的右手边连着一条青石路,你往里走个几十米就看到了。”老大爷一边比划一边说。
“那真是谢谢大爷了,我刚到这里还以为找这个地方会很麻烦呢,真是非常感谢。”我喜上眉梢。
仔细掐指一算,要是今天晚上搞定,那我明天还能赶回去,后天还能参加高考,真是两不耽误。
付过钱我再次道谢,大爷非常热情的又跟我讲了一边路线,我出门沿着马路开始往老城区踱步,掏出便签本,写到:原来你姓白啊。
过了一会,肚皮上传来触感,我掏出便签本,见上面写到:对,我想起来了,我是姓白,我跟另一部分的感觉又变弱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还有,谢谢你。
看到谢谢你这三个字我心里一暖,脚下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找到了那条铺着青石板路面的巷子,我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几十米,一个不大的门庭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写着:笠山镇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