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012 26

蒯朋等3人划着舢板借助顺风顺浪的推送靠近了“拉贾·胡马邦”号护卫舰，看清楚护卫舰头部已经埋入海面，小炮艇靠在护卫舰左舷，高频电话里得知凌舰长带着突击队上去了。

先上小炮艇再上护卫舰，甲板上不多几名我方突击队员持枪警戒，告诉蒯朋说，阿菲没怎么抵抗，看见我方炮艇靠近就举白旗投降了，他们连死伤带跳海的舰上没剩多少人，凌舰现在带人下到前舱抢修。

蒯朋留刺虎在甲板帮忙看押俘虏，自己急忙下到前舱，一眼看见齐腰深的积水中满身油泥的凌子风正率众奋战，蒯朋淌过去一把抓住说：“凌舰，这破船不行就扔了吧，修起来很难呐！”

凌子风看见蒯朋毫发无损戳在眼前挺高兴，说：“你这一下子真够劲，一般情况下船肯定完了，我们查看一下情况，电子引信最后打坏了是吧，这一点救了这船，你按的左边那个15秒引信哪能准到一秒不差，炸药艇撞上护卫舰后弹开、转向，又开出去一小段距离炸的。另外我们还有一件法宝，南工一号出来时装了发泡罐，我们拆下来一个装在小炮艇上以防不测，现在我们再把它挪到这破船上，给它用了吧。”

里面人高声报告：“凌舰，发泡罐装妥！”

凌子风高喊：“所有人员上甲板！”

挨个数着人一个不少地上去了，蒯朋说：“凌舰你也上去，剩下的我会干，”

凌子风说：“这种技术活儿轮不到你，”

蒯朋急道：“你是舰长，位置不在这里！我是党员，，”

凌子风：“得得，我也是党员，比党龄我比你长，，好好，不用争了，你不走就留下来帮忙，拿着这个声码控制器，”

海水迅速漫上来，从腰部淹到胸部，眼前是一片黑暗的舱室和墨色的翻滚上涌的海水，只有背后有一点亮光标识出生路所在，两人临危不乱，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操作，不时潜入水中一边检查一边退出，一道道关好水密门，直上到甲板，看着没入海面的舰首凌子风喘息着命令：“开启！”

蒯朋把控制器塞入甲板钢构缝隙按下按钮，

控制器的压电陶瓷片立即发出特定频率和编码的强大超声波，经过船体钢板和海水的低阻尼传递，穿过一道道水密门，穿过空无一人充满海水的黑暗舱室，轻轻震颤着高压钢瓶内的窄带压电陶瓷，机械振动共振出的微小电压，被放大器放大后啪地打开一道电磁阀，罐内两种液体迅速接触混合产生上千大气压的压力把特种塑胶液体从管壁周遭一圈小孔中激射而出，迅速膨胀成几百倍体积的塑胶气泡团，气泡壁接触海水迅速固化、气泡团不断外展扩大，直至把整舱海水从破口重新压回大海，最后塞住了那道爆炸水传冲击造成的水线下两丈多长的狰狞裂缝。

护卫舰停止了下沉。凌子风命令开动水泵排水，由于海水不再进入，比的就不是进水流量和排水流量，让破船上功率不大的损管排水泵也起了作用，水泵电机只转了一会儿，年久失修的紧急备用电源蓄电池即告耗尽，凌子风大为不满，愤愤地骂了一声：“不是紧个劲的增购军备吗，钱都让谁**了！”让刺虎押些俘虏来推水泵，不一会，刺虎押上来10个俘虏，把人分成5组轮换休息，看着第一组两个人一拉一推那支一人高的杠杆，刺虎端着缴获的自动步枪坐在一旁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开口训斥：“都给我卖力气推，啊，就剩咱们几个了，谁也别想离船，啊，看见没，小爷陪着你们，所以了，想活命就TM给小爷玩命干，玩儿命懂不懂，操，英语怎么说来着，扑擂赖夫，啊，都TM扑擂赖夫，，你们俩行了，你们俩上来，快，再快！要拿出你们领钱时候的速度，操，就这一会儿你就不行了？别堆乎那儿（渐渐加入中文），换人吧，下一组，怎么没吃饱饭似地，你看看你这揍形，又矮又瘦又黑又TM干吧，本来就人种不好，你丫再不卖力气，，，” 到回来一多半是中文，俘虏们已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了。

小炮艇拖着动力全失的护卫舰向着中业岛方向偊偊而行。重新露出海面的前甲板上，凌子风围着3英寸前主炮转来转去仔细研究一番，拍拍手对副手蒯朋说：“咱们没白忙乎，这座炮还能用。”

蒯朋直视凌子风的双眼，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先不回去。在这里吸引菲佣海军兵力，给中业岛修建争取时间！”

凌子风性格沉稳考虑问题周到，蒯朋的风格则是勇于冒险，之所以能名列三朋的两次成名之作一次率队奇袭一次设伏诱捕都属于出奇制胜，宋五栖把这两个人组成搭档实有让他们取长补短的意思。听了蒯朋的话，凌子风也不禁悚然动容：“你是说，我们先去收复西月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