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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师机群。

飞越胶州半岛上空，2架昂贵的电战指挥机被看不见的利剑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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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落基山脉阿尔波特山。黎明前浓重的夜色。

半山间公路隘口哨卡旁，一座不起眼的灰色2层建筑物。这里是高能激光峰顶发射站保卫机构的中枢所在地。

当酒柜领着一群将军看着季森干活的时候，发射站的名义行政长官赫塞上校正在这座楼里。

每次到了这座楼里，名义行政长官赫塞上校就成了打杂的。安全主官平常是**的一位准将，今天夜里这里还出现两个穿便装的老家伙，还有戴着黑豹特别行动部队标志的一位中校。遍布全山的电子警戒系统，将数万个传感器的信号集中到这里，经过中心计算机处理，给出清晰的信息和提示。

这一带早已禁止游人通行，禁区内没有任何居民。具有体温的大型动物已经猎捕光了。最外面是准军事部队的民兵分头把守，里面是军队和特种部队混编组成的人力防卫圈。再里面，是数道电网隔绝了地面动物。电网之间是由高压灌注土壤凝固剂组成的数道地下防护墙，每道地下防护墙深30米，厚2米，凝固剂将土壤变成比混凝土还硬的隔绝层，杜绝了人工挖掘地道通过的可能性。

再靠里是两道由隐蔽高压电极点桩组成的封锁环线，高压电极点桩间距离10米，电极电压达到近30万伏特，接近山区潮湿空气的绝缘极限，任何从电极间通过的生物，都将因自身与电极间距小于空气绝缘间距而被高压放电击穿。

再往里是宽度约1500米的探测传感器防护层，动物温度红外探测器、特征声响探测器和震动探测器、微光夜视仪、电视探头、二氧化碳浓度异常探测器，不一而足，将探测到的生命信号汇集到中心电脑，由电脑判断是人还是动物，是人的话，就提交给人力决策，监管人员只需按下一个“Y”的按钮，那个人附近的隐蔽电极、定位机枪、反步兵钢珠地雷等等，就会立即发作，将那人击毙。

最后是内层防御圈，这里离峰顶发射站只有1000米的直线距离，先是内层电网、地下凝固土壤隔绝层、隐蔽高压电极桩构成的内层物理封锁线，然后，就是不折不扣的动物封锁线了——近500名受过专门训练的军人，和300多条良种猎犬。

峰顶发射站有3座小型的激光发射平台，相互射界重叠交叉，可以在半径50公里的半球空间内不让一只鸟飞进来。

50公里外的天空，则由一个中队的黑雕直升机巡逻。

山上山下只有1条公路相连，层层关卡的尽头，内层防御圈的边缘，就是那座灰色两层小楼了。

灰色两层小楼的地下控制大厅里气氛紧张。今夜，不明身份的组织已对峰顶发射站做了首次攻击。

2个不明身份的人驾车停在进山公路80公里处加油站加油，一个是华人，一个似乎是雅利安人种。这里已经是居民区的边缘。

2人受到准军事警察的盘问后，那个雅利安人吸引了注意力，并与准军事警察枪战，那个华人则趁机深入地下油库，用身上携带的微型烈性炸药（很可能是黑索金），引爆了100吨燃油，剧烈的爆炸冲击波震断了距加油站300米的地下主光缆和一条大电缆。幸亏修建发射站时预备了一条极为隐秘的备用光缆，使得转换时间只花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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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东空战战场。

空六师1团团长率领团机群最后的力量冲入美军F22主力机群的时候，东线战局由于日本空军突然兵分两路加入，发生了急剧的转变。

最后的冲锋之前，各机包括短距格斗弹在内的所有导弹都已打光，大家抱定一个信念：冲进去！

只要冲进F22主力机群，他们就必定被我们打乱，很难再有效制导射向巨网的AIM250远程导弹。只要冲进去，美国人就不敢发射短距格斗弹，在电磁压制下，美军的格斗弹会攻击所有的飞行器，刚才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美军不会不明白。就算不明白，那么大家就在不分敌我的格斗弹攻击下同归于尽。

J12与F22同属重型战机，利于远战，不是用来拼刺刀的。但是我军有机身周缘小矢量喷管技术，空6师1团是王牌团，近身格斗会把美国人打惨。

最后的冲锋。

团长长机一马当先。最后的短短8000米距离，双方对开，J12接近最大空速，3马赫多，F22不情不愿地用最低速，不到1马赫。

但是F22射出了几乎所有的短程格斗导弹，每架J12受到5、6发格斗弹的交叉攻击，超出了周缘矢量系统的闪避能力。最后冲锋的路上，一架架J12化成了火球。

队形战术已经没有意义，各机各自为战。1团长受到9枚短距格斗弹的攻击，这是因为他冲在最前面。只要电磁压制在，美军的格斗弹就只有红外导引头起作用。用周缘矢量系统做了两个水平力偶，飞机陷入危险陀螺般的自旋，同时按照动量守恒定律，继续以3马赫的速度前移，追摄目标尾焰的全部9发格斗弹一瞬间在飞机周围分布成轴线对准J12自旋圆周切线的状态，穿插而过，J12象一把转动的大伞，9发格斗弹象转动的大伞射出的雨滴，又敏捷地小半径折回，再次进入飞机自旋圆周上的各个切线位置，战机与导弹形成一个3马赫速度前移的9个D型花瓣的大梅花。

团长的单机空战技术不是全团第一，众弟兄公议，最多也就名列第五，那还是看在一团之长的面子上，这手自旋多瓣梅花技术，是团长用功跟名列第二条好汉的一大队3中队长学的，这时用了出来，就带着9发格斗导弹冲入F22大机群。

1团长的9瓣梅花一冲入美军大机群，周围的F22就哗一下子散开了，**飞行员令人难以置信的高超空技表演，让周围的F22飞行员心胆俱寒。

团长一冲进F22机群，就立即控制周缘矢量喷管放出反力偶制止了飞机的自旋，同时背部2个矢量喷管一起喷发，瞬间将战机压下了7、8米，9枚格斗弹这次在D形折回后骤然失去红外目标，传统翼舵摆动构成的机动力跟不上飞机的瞬间机动，不再充当9瓣梅花，沿已经不存在的圆周切线射出，立即咬上9架美机的尾焰，距离实在太近了，敌我识别系统在我方电磁压制下被湮没，美军飞行员惊呼来不及出口，9架F22几乎同时化成9团火球。

团长刚一改出自旋，机炮瞄准镜就在火控计算机控制下套上一架F22，团长握在电传操纵杆上右手拇指一按，15发20毫米机炮炮弹火流射出，一下子把那架倒霉的F22打得四分五裂。

团长把机炮每次射击炮弹的数量定在15发。对于空战机炮射击，这只是短点射。为了节约炮弹，王牌飞行员往往把每次射击数定得较低。那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战机一瞬，没把握用那个数字打下目标来，敌机立即就会脱出火控锁定，自己马上就有危险。团长的数字还不是最低的。

团里的座次名列第一和第二的两位好汉，都是每次12发。而名列第9条好汉的，这一项上是全团最优的：上百次机炮射击演练和实战，打下目标从没有超过7发炮弹，老九自己定数是每次10发，人人服气。

团长用机炮打下第5架F22时，计算机显示我军电磁压制场消失了。美军也立即发现了这一点，所有剩下的格斗弹射出，慌乱中甚至还打出了几发中程导弹。

计算机显示1团的J12只剩11架，名列前7位英雄的都在，每架都在闪避8、9发导弹的追逐，不时使用机炮打击导弹，很快，机炮炮弹剩下不多了，团长战机的情况更糟，战机燃油不多了，计算机削减了周缘矢量系统的燃气泵－燃油输送泵转速，燃气泵输出低于矢量燃气的高速消耗——9瓣梅花的力偶旋转，用于周缘矢量系统的高压可燃气的气罐压力指示显示，燃气压力已经下降到有效水平以下。

很快，又有两架J12从主显屏上消失。

团长自己则被8发导弹紧紧咬住。咬紧牙关，团长放出高压燃气罐内最后的矢量燃气，战机在水平力偶作用下自旋起来，越转越快，导弹进入自旋圆周切线，又一个8瓣梅花形成了。

高压燃气入不敷出、即将用尽，J12的自旋速度重新缓慢下来，团长施展出压箱子底的绝技——导弹在更大的半径圆周上本来相对飞机的角速度较低，在飞机自旋角速度降低后，二者的角速度逐渐接近，随后经过了一个短暂的角速度同步时间，降低下来的角速度差使得8发导弹依次规则缓慢地从战机的火控计算机瞄准镜里通过，团长以左脑逻辑辅以右脑直觉在数十毫秒的瞄准时间内操纵机炮，像点名一样，将依次通过瞄准镜十字线的面积很小的格斗导弹一发发打成火球，当第6发导弹粉身碎骨时，矢量燃气压力指示接近于零，没有垂直位移的能力了，战机无法垂直跳出，自旋速度越来越低，剩下2发导弹的D字越写越小，导弹角速度反超越战机。

D字越小，战机相对导弹的角速度差越大，机炮瞄准越困难，而且周缘矢量系统计算机显示，3秒钟之后，空气阻力将使飞机的自旋速度降低到导弹机动力攻击限度之下，那时导弹将从D字改出，中宫直进直捣飞机。团长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射击的时间精度实际在30毫秒以内，只能凭动作直觉——猿猴从一棵大树凌空10米跳到另一棵并在一瞬间抓住预想的树枝的那种直觉，团长清楚了解动作心理生理学的要义，在最后一刻，闭上眼睛，凭脑海瞬间的视觉残留，按下了机炮按钮，

生物电流传到拇指肌肉有动作生理滞后，拇指是肉，有弹性滞后，按钮电流接通到机炮发射有系统滞后，所有这些都会破坏射击精度。最好的计算机也无法准确掌握。这一瞬间，占人类大脑容量70％的未使用区发挥了神秘的作用。

第7次机炮射击。

导弹应声粉碎。

第8发导弹中宫直进，从2点钟方向与战机擦身而过，旋即改回，紧紧咬住J12的尾焰。

团长明白，即使没有矢量燃气了，刚停止高温燃烧气流喷发的矢量喷管仍然很热。清楚记得最后停止喷发的矢量喷管是左方前面这个。

J12急速左转，但是失去了周缘矢量系统的重型战机的机动力已经远不如导弹。追尾格斗弹以切半径直冲过来。距离不足500米。

J12发动机熄火。速度差骤然加大，导弹猛冲到200米距离，却发现主红外特征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刚熄火的发动机尾喷管，一个是刚熄火的左前矢量喷管。但是左面这个矢量喷管正对导弹，而发动机尾喷管与导弹轴线有近70度的夹角。

导弹计算机将左前矢量喷管作为飞机尾喷管调整了各项参数。

飞机尾喷管猛然重新喷发，急遽拉起。

导弹紧贴尾翼擦过。

导弹重新掉头。

飞机同步舞蹈一般的翻身，机头对准完成掉头的导弹。

机炮再次射击。

导弹凌空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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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最后的格斗弹打光了，中国人仍然有7架J12上下翻飞，而那个8瓣梅花的中心，那个打不死的战神，竟然以匪夷所思的格斗功夫用机炮击落了8发格斗弹，冲了出来！残余美军已经很脆弱的抵抗心理终于崩溃了，飞行员个个心胆俱裂，仿佛听到一声命令，呼啦啦一齐掉头四散逃跑了！

234架F22组成的不可一世的主力机群，还剩30几架，拖着一溜溜白色尾迹，终于化作四散逃跑的云烟。

团长一声命令，王牌飞行团最后的7架J12分头向美军残余的30几架F22追了下去。

这就是大半J8D被击毁后，探测能力严重受损的巨网最后看到的景象。

巨网枢纽机被美军高能激光击毁前，通讯能力已经先被损毁，空六师参谋长直到机组人员跳伞时还不知道，最后看到的那7架J12是1团的最后余部，而2团完整的40架J12被集团军指直接命令，与我空中加油机群会合加油后去参加另一项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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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残余的30几架F22本来是四散逃命，但是不久就归心似箭，一齐向东方来路奔逃，F22可以离轴180度发射格斗弹，也就是向后发射，本来是逃跑时的保命绝招，可惜格斗弹都打光了。中程导弹还有几发，只是不能向后发射，机炮虽然有近70度的转角，朝后打是做不到的，所以美机只要不敢掉头搏斗，就只剩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