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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裴明嘉一夜未眠。

许是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心上又记挂着事,总之是一点睡意也无。

李晏刚回来,圣上许了他休沐,这几日便在家中,不用去上朝。

他作息倒很规矩,到了点便醒来,醒来便起床。

裴明嘉也索性跟着起来,一同梳洗吃饭。

迎接接下来可能会来到的狂风暴雨。

月明阁的早饭一直丰盛,今日李晏也在,就更加丰盛了。

但裴明嘉是一向吃得不多的,平时就鸡啄米似的吃几口,放到眼下更是一碗细粥喝了半晌,结果连小半碗都没喝下去。

李晏看了她一眼,问:“不合胃口?”

“不是,”裴明嘉老老实实回答,用筷子挑了一根凉拌鸡丝到粥上放着,“我早起吃不了多少。”

李晏便继续自己吃自己的,裴明嘉也一边小鸡啄米一边自己想自己的。

人已经到了跟前,她昨晚也想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坦白。

只是想到这会儿也没想好。

裴明嘉的人生中就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还有那件怎么也打听不出来的事,裴明嘉无论如何都是想知道的。

她看了看还在吃饭的李晏。

既然事主就在眼前,反正她也债多了不愁了。

裴明嘉轻悄悄放下碗筷,紧跟着又斜睨了李晏一眼。

“有一件事......”她斟酌着小心翼翼开口道。

不想李晏听到她的话,也突然跟着放下了碗筷。

“你说罢,”李晏道,“这几日我得空,会处理好。”

裴明嘉垂在桌子下头的双手拧了拧帕子,算是给自己壮胆。

“丁蝉那日来找我,她和我说了一件事,我有些不明白,却又不知道去找谁问。”

“你......你是不是在裴家的家塾读过书?我们还见过面?”

四周本就安静,裴明嘉话方一落,更是变得死水一般。

不过李晏接话接得很快。

“幼时家贫,姨母便央了慎国公府几回,让我好有地方读书。”他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不过没有很久,很快我就自慎国公府出来了。”

说到这里,李晏的目光还是闪了闪,继续说道:“那之后我便干脆从了军,直到如今。”

他说得简单,亦刻意隐去了许多细节。

可裴明嘉既然已经开了口,又怎会善罢甘休。

她又追问道:“为何不继续在慎国公府读书了?我......我只是有些好奇,当初也对你并无任何印象了。”

李晏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竟不是为了此事他不愿再提及,而是裴明嘉根本不记得他。

他端起一杯清茶喝下,才说:“大概是远远见过罢了,我也记不清了。”

裴明嘉不由眉梢一挑,隐隐又显出些娇蛮来。

丁蝉的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分明是直指她导致了李晏无法继续在裴家家塾待下去。

正要继续追问,却见周氏的丫鬟来报:“太太请侯爷和姑娘用完饭就到悦安堂去,丁姑娘也已经被带过去了。”

裴明嘉这厢只好作罢,毕竟眼下这又是另一件极不好解决的事情。

就算她刻意不提,也总会有人提。

......

悦安堂。

周氏那边的丫鬟婆子全被她先打发到外面去了,不许一个人进来,只她一个人在正堂坐着,丁蝉与裴修分坐她的下首。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周氏倒已经不很挂心了,但坐着的裴修反而一脸焦急,引得周氏不满得看了儿子好几眼。

很快李晏和裴明嘉也到了场。

看到两人一同走来,丁蝉的嘴巴颤抖着噘了噘,眼中有泪光沁出来,看着颇为委屈。

她本是想喊一声“晏哥”的,但这回竟没叫出口。

周氏等二人入了座,又等丫鬟来上了茶复又关上门出去,方松了一口气,说:“好了,人都在这里了,这事说来也是我的疏忽,竟让丁蝉闯了这么大的祸。”

周氏说完便不再言语,全让他们自己掰扯去了。

丁蝉自然不是个能忍的性子,见周氏已提及了自己,便迫不及待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难不成我开了天眼?晏哥,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去找她聊些家常,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她自己的——我从不带丫鬟的,让她自己的人说,那也是我根本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放到正常情况下,丁蝉说完,另一个受害者裴明嘉自然是要声泪俱下指控她的,再等李晏做出决断。

李晏便也没开口,只等着裴明嘉说话。

他昨晚去裴明嘉房里,本也以为裴明嘉总会诉一诉委屈,可裴明嘉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到早上也没说,反而是问了些陈年旧事。

裴明嘉还是闷声不语。

这时,裴修却忍不住说:“阿蝉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事光要怪她也没意思,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懂什么?”

周氏把手上正在喝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与你有什么相干?”

周氏气了个倒仰,这个蠢儿子,不怪丁蝉又怪谁?裴明嘉的孩子是李晏的,两人自然是站在一边的,李晏断没有去怪裴明嘉自己不注意的道理,那岂不是只剩她和丁蝉了?

裴修这么一说,丁蝉倒不很在意他,只不过气焰更盛了些,再加上被关了这么久,她心里也存着很大一股子怨气。

“对啊,我能懂什么?我那天只是恰巧运气不好,路过了月明阁,保不齐我去不去,她那时都要小产的。”丁蝉越说越委屈,还掉了眼泪下来,“别打量我们先时是不在京城的,满京城谁不知道,裴家的三姑娘从出了娘胎起就体弱多病,身上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从没有个好的时候!当初还有个相士说了,她活不过二十呢!”

“丁蝉!”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李晏低声斥道。

丁蝉倒还怕李晏,被这一斥便立刻不再说下去了。

裴明嘉仍旧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好像没有听见丁蝉的话,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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