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赵远跟李季兰的对话，也是十分正常。

从这些对话里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庭。

赵远之前所说的，李季兰对他漠不关心，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谎言。

他说这些……

为的是减刑，跟令李季兰更痛苦。

他把自己杀害妹妹的缘由，归咎于李季兰。

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李季兰一定会对两个孩子都产生愧疚。

事实上，死去的妹妹的确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活着的李季兰。

赵远要李季兰一辈子，都活在这个阴影里面。

但至少从目前所掌握到的信息来看，这个家庭的相处模式，甚至比一般的家庭，更为温馨。

而且李季兰刚刚痛苦的模样，连他这个见惯了案件的探长都心有触动。

但赵远脸上却是快意。

一点的挣扎情绪都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

他为李季兰的痛苦而愉悦。

审讯完赵远之后，他的确需要去调查一下。

看看赵远的人生经历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黑暗事件。

有的话，他给赵远的惩罚，会很重但不会要了他一生。

但要是没有，那赵远就绝对是个反社会人格。

这样的人，他绝不会让他活着出狱。

江源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审讯赵远。

“你明明就有两个选择，你可以直接杀死自己妈妈，而非杀死自己的妹妹。”

赵远眼神坚定，毫不躲避江源的目光，平淡道：“我说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更痛苦。”

这个答案，跟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危险，已经浮出水面了。

赵远恨得是自己妈妈，而非他的妹妹。

甚至于在外界，他对待自己妈妈跟妹妹都是正常的。

哪怕在杀死赵欣之后，赵远还是说自己很爱妹妹。

一个正常拥有同理心的人，在谈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的时候。他是会感觉到愧疚、内心不安的。

而这一点，也会表现出来，你能感觉到他的发抖跟犹豫。

在最开始审讯赵远的时候，赵远将这一点很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罪犯。

只可惜，在看到他妈妈的惨状后。

这个罪犯太兴奋了，兴奋到忘记隐藏自己。

一个没有同理心的罪犯，他犯罪与家庭毫无关系。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同理心。

人类的大脑结构十分复杂。

妖怪的大脑，跟人类也十分相似。

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类，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脑子有一部分神经就没有其他人活跃。

而这部分神经，就关乎同理心。

这种人群，极其容易成为反社会人格。

而江源眼前的这个罪犯。

不但是个反社会人格，他还是个极其冷静、智商还很高的反社会人格罪犯。

PS：同理心这个，是柠檬查过资料的，缺乏同理心，是比普通人更容易成为罪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