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看到了女病人方一婷，他第二个计划的好帮手。

方一婷见鬼了，楚夕跟着她，九成机会也可以见鬼。

于是，他从身上拿出一根双喜牌香烟，上前搭讪：“美女，有火吗？”

方一婷外貌娇美，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着斜肩包，身体在轻微颤抖，更显娇弱惹人怜。

她一听楚夕询问，吓了一跳，低着头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更加吓了一跳。

方一婷眼中的楚夕，是这样：高大，校服，香烟，借火……不良少年！

这些还不够，让她被吓的是，眼前这少年，黑眼圈已经夸张到像是抹了一圈黑炭，面容憔悴，就像……

就像一个鬼！

又来了，又看到了脏东西。

方一婷将斜肩包抓得更紧，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急忙快走过去。

等她越过这陌生少年，还没等她放轻松，就察觉到了更恐怖的事情。

身后这陌生少年，竟是跟了过来。

方一婷惊得嘴唇都在颤抖，她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

她稍微侧头，用最大限度的余光朝后看，发现背侧方位的陌生人，依然跟着！

她走，陌生人就走，她停下，陌生人就停下。

就算是不回头，方一婷也能感受到，背后这人，他肯定在怪笑。

这陌生人，不，这惨白黑眼圈的鬼，缠上她了！

方一婷再也撑不住，忍着惊恐跑动了起来，拐个弯跑入了一座公寓。

笃笃笃。

身后不断响起脚步声，她知道，那陌生鬼没有放过她，还在后面跟着。

她赶紧跑过小厅，来到电梯前，拼命按着两个电梯上升键。

公寓客梯、货梯都很老旧，下落的两部电梯，咔咔作响。

等电梯时，方一婷根本不敢朝身后看，只竖着耳朵聆听身后声音，同时抬头，看向布置在外头的监控屏幕。

屏幕，能看到两座电梯里头的情况，两座电梯都是空的。

喀拉。

等了一会，老旧电梯发出类似铁闸门的声响，左边这座电梯门打开。

方一婷快步上前，正要进去，稍微一睹电梯，双眼瞬间瞪大，并缓缓朝后退开。

她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屏幕，然后又看了一眼电梯内，再次露出惊恐表情。

电梯角落里面，有个背过身、低着头，静静站着的老头。

可监控屏幕画面中，左边电梯里，根本没有人！

喀拉。

这时候，右边的那座电梯到了。

方一婷大口喘气，往旁边挪动过去，胆战心惊伸头，瞄了电梯内一眼。

电梯里空空荡荡，没人。

方一婷习惯性朝监控屏幕看了一眼，屏幕画面里面，这座电梯里也是没人。

她稍微放松了一点，走进了这座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