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毫不吝啬的洒下,沐浴着整座城市,丝丝的温暖,让初冬里的人们仍旧活跃不已。
虽然上午的计划暂时失败,但瘦子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忽悠钱彪同意了他的新方案,而且还得到了钱彪的赏识。
茶楼的伙计们原以为钱彪会责罚瘦子,但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钱彪却和瘦子聊得相当高兴。
伙计们暗暗惊讶,看来这个瘦子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加上瘦子在钱彪面前出面替他们求情,对瘦子的的态度也十分的恭敬。
按照定好的计划,钱彪带人先行离开,瘦子则打着钱彪的旗号,堂而皇之的直接指挥着伙计们继续装出茶楼仍在招待贵客的样子。
邵文才接到了钱彪的命令,在包括从城防司令部到茶楼的附近几条街道上都布置了好几支巡逻队,并公开告诫老百姓不得聚众生事。
一切就绪后,瘦子动身前往城防司令部,准备向钱魁把上午的事情好好解释一番,这样不仅钱彪领情,而且钱魁也会对他刮目相看,他不光只在这里白吃白喝,还是个智勇双全的能手,说不定钱魁还会委任他个什么职务也说不定。
瘦子倒不怕洪飚会暗中对他不利,毕竟街上的巡逻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发生什么事,只要枪声一响,巡逻队立刻就会赶来。
微风轻拂,幡旗轻舞。风儿掠过地面,不时将尘土轻轻吹起。宁蕊赶紧把围巾罩住脸部,阻挡尘土钻进嘴里。她本打算下午在家练会儿琴,但宁母却突然心血来潮,想让她陪着上街转转,宁蕊无奈,只好陪着母亲出来。
在路过一家书店门口时,宁蕊下意识的看了下旁边,脑中浮现出上午遇到的一幕,那个算命先生好像是在刻意回避她,不过看身形还有脸庞,却越看越像昨天在咖啡馆和她说笑的那个人。
宁母见女儿脚步忽然慢下来,目光也有些呆滞的看着书店,不禁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小蕊?”
宁蕊回过神:“哦,没,没什么的,妈妈,我们走吧。”
知女莫如母,宁母明显感觉到女儿情绪不对。“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妈妈?”
宁蕊吞吞吐吐,宁母以为女儿是遇到坏人受了欺负,更加追问不止,宁蕊想想说了也无什么要紧,便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宁母顿时满脸惊讶,她看了女儿片刻,脸上渐渐浮起笑意:“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我们的小蕊长大了,要含苞待放了,呵呵呵呵。”
宁蕊羞得满脸通红,扭捏着娇羞道:“妈妈,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怎么,难道妈妈说错了不成,嗯?”宁母一脸慈祥,继续逗着宁蕊。
宁蕊见越描越黑,急的直跺脚:“妈妈,您怎么也和我表哥一样,没个正经,尽拿我寻开心。”
“你表哥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家里给你说了几门亲事你都不中意,不是人家嫌这个就是嫌人家那个,反正没有你看得上眼的。告诉妈妈,你的那个意中人叫什么,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家里都有谁,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宁母说话像打机关枪,女儿今天实在是让她意想不到,一不留神就害起了相思病,这么重要的事,她当母亲的竟然不知道,顿时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起来。
宁蕊见母亲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哎呀,妈妈,您就不要再问了,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要再问,我,我就不走了。”
宁母哪肯善罢甘休:“不走就不走,我回去告诉你爸爸去,就说咱们的女儿有了心上人了。你要是还不承认,正好,你钱伯伯那天还说要给你介绍他家二少爷,我就让你爸爸......”
“停!妈妈,你这不是威胁我么,钱伯伯家是有钱有势,可我就是看不上他家那个浪荡公子,你们要是强人所难,可别怪我到时给你们丢人。”
被母亲这么一激,宁蕊的倔强劲儿顿时上来了,称呼也从您改成了你,摆出一付你爱咋咋地的样子。
宁母知道女儿的脾性,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从小被娇惯的不像话,慢慢养成了大小姐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她见女儿真生了气,赶紧服软哄道:“好好好,不说了,妈妈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个死丫头,动不动就撅嘴。”
不过宁母仍旧有些不甘心,过了会又问道:“那,你告诉妈妈那个人的名字总成吧,你别瞪眼,女儿遇到了好朋友,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俗话说,看人要看名,我看看这个人的名字,就能大概知道他的为人,等将来你有了儿女就体会到当母亲的心情了。”
宁蕊快崩溃了:“哎呀,您有完没完,都说了不认识啦。”
“啊,怎么又不认识了,不认识你怎么还敢和人家交往,你说你个女孩子家......”
“好吧好吧,我们才认识不久。他......叫方向辉,比我大几岁,就这些,行了吧?!”宁蕊终究拗不过母亲的盘问,到底还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