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脸上满是喜色。
而大儿子那边则是一脸愤怒。
显然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爹的棺材居然被人抬了起来。
旁边吹唢呐的那个汉子眼神中满是震撼和惊恐。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的鬼唢呐能压住金棺的吗?怎么起来了?”
大儿子面色凶狠的冲着汉子小声问道。
汉子没说话,鼓足了气,两个腮帮子滚圆,跟气球一样。
唢呐声调一变。
不再像刚才那样幽怨凄凉,而是变成了凄厉肃杀的感觉。
隐约之间甚至有军阵杀伐的声音。
徐浪知道唢呐这个乐器,最早的时候本来就是用在军中的。
唢呐手显然换了一个曲调。
唢呐声一响,徐浪就听到身边其他七个抬棺人同时闷哼一声。
肩膀上的压力更大了。
可惜的是,这个调调对徐浪却不再起作用。
大概是因为针对性不同,加上徐浪刚升的白僵,唢呐声对徐浪几乎完全没有了影响。
徐浪坚挺着扛着棺材,笑眯眯的看着还在吹奏唢呐的汉子。
汉子开始较劲,眼睛瞪着徐浪。
腮帮子像是蛤蟆的气囊一样,鼓胀得成了两个半透明的球。
唢呐声刺耳无比。
之前在院子里面围观的人群顿时捂着耳朵全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些亲友还在坚持。
二儿子这边也头晕目眩,勉强扶着灵棚的柱子。
大知宾双眼圆睁,还能勉强支撑。
就连大儿子那边也有些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似乎想要让唢呐手停下来,但是却只能捂着耳朵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唢呐手双眼满是疯狂,唢呐的口沿上已经流淌出了刺目猩红的血液。
好家伙,都吹出血来了。
徐浪微微一笑,给了唢呐手一个鼓励的眼神。
唢呐手自然认为是挑衅,唢呐声再次拔高。
这一次院子里面的其他人,包括两个儿子和大知宾,全都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其他抬棺人也早就扔下棺材跑了。
徐浪放下棺材,直直的走向唢呐手。
唢呐手慌了,眼神中疯狂的神色褪去,意识到自己吹上头了。
等到徐浪走到近前,这才放下了唢呐,擦了擦嘴边的鲜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跟魇镇门鬼唢呐手作对?不怕魇镇门报复吗?”
徐浪嘴角一咧,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真挚的笑容。
“对不起,我不是人。”
说完之后,双眼变红,牙齿变尖。
唢呐手脸色一阵灰暗,晕了过去。
徐浪摇摇头,伸手从地上捡起了那根还沾着血的唢呐。
“系统检测到法器,鬼唢呐朝天阙,是否吞噬?”
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