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新搬来的谢婉凝!”
牛二把事情一说,牛李氏顿时气得咬牙: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肠太坏,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儿子你放心,这种人啊长得再美也没人要,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迟早有的她难受!”
牛二气的又踹了一脚门:
“不行,我等不了她日后受苦!娘,你今天就去采紫菜去!
对了,让我舅舅一家的表姐们也一起去采他百十来斤的。
她不是卖紫菜赚了钱吗?咱们也跟着卖!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难道还能有我卖的多卖的快?”
牛李氏一听,顿时脸上也露出了些喜色: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儿子你聪明!
咱们不仅要卖,而且还卖的比她便宜,她卖八文咱就卖五文,她卖五文咱们就卖三文,到时候亏不死她!”
“不错,娘你这主意好!”
牛二听完后,得意的沾沾自喜:
“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跟我斗?
等她亏的血本无归,我就把她们姐妹两个都买下来,到时候还不是得由我教训!”
…
牛家人一晚上都闹闹哄哄地没睡,而谢家四口却是都眉开眼笑,吃饱喝足后睡的都比以前香甜。
家里好不容易有了点余钱,谢婉凝清晨起来就做了个紫菜煎蛋饼,改善一下伙食。
紫菜蛋饼既适合早晨吃,又适合病人吃,而且还是个快手菜做的容易。
鸡蛋葱花加上盐打散,再加入碎紫菜,直接上锅用鸡皮熬出的油一煎,立马满院子都是那葱花鸡蛋,还有一股紫菜香的煎蛋饼味儿。
“啊—— 啊——”
谢婉凝刚将蛋饼翻了个面,刚刚还犯困的小小此时已经站到了锅旁边。
小小吸吸鼻子,抬着头张大嘴等投喂,眼睛却还半困半醒的闭着,好似是在梦游。
“去去去!脸也不洗就吃饭?快去洗手!”
谢母拍了下小小的额头,小小这才吐了吐舌头去洗脸。
等到切好的紫菜鸡蛋饼上了桌,谢家人是香的直吸气。
“真好吃啊!”
谢爹吃着的紫菜鸡蛋饼无比满足,吸溜吸溜的都吃出了声来。
没想到小小一个紫菜居然能吃出这么多吃法,不仅能放到汤里,放到这鸡蛋饼里也香的很!
这蛋饼一口下去,既热乎又弹滑,带着些鸡蛋和葱花香的味道,而这时再咬上一口裹着些油煎过的紫菜,一块饼子咽了下去,饼子嘴里还全是香味儿。
谢爹吃的实在满足,撑到揉了揉肚子感叹:
“婉凝,你这手艺真的是不随你娘啊。”
“谢阳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母一个眼神扫去,谢爹立刻改口:
“口误口误,随她娘,随她娘。”
谢婉凝摇摇头勾起唇角一笑,此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响亮大喊——
“不好啦,不好啦,凝姐,出大事了!”
秦嘉志此时火急火燎进了院门就喊:
“凝姐,你不知道牛二那小子今日一家子便跑去码头卖紫菜了!
卖的又多还又便宜,就只要五文钱一斤,这可怎么办啊!”
“就这事?”
谢婉凝听完,继续淡淡然地卷起个蛋饼来,裹了两个虾进去,边吃边说:
“大清早的,别大声嚷嚷。”
“就、就这事?这事情还不大?”
秦嘉志瞪大眼,随后反应过来:
“等等,难道凝姐你早就知道?
不对啊,我是今早起来就怕这牛二出幺蛾子,赶紧去码头上转了一圈才知道的,也没看见你在啊?”
不错。
这傻孔雀还知道提前考察敌情,有进步值得表扬:
“看来你这脖子上长的还算是个脑子。”
“嗯,那是当然。”
秦嘉志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
“哎,你这什么意思啊?”
此时,谢母担忧的皱起了眉:
“婉凝,这可怎么办啊!过几日是十五,到时候咱们家得交人头税了,四个人就要一两银子啊!”
要是交不上去的话,谢阳伯就得去做苦役。他这个身体,哪里撑得住一天!
这个牛二,是打算毁了她们全家啊!
谢母恨的咬牙,谢阳伯拍拍她的背,看向谢婉凝:
“既然他们降价,那我们也降价吧。”
“不。”
谢婉凝摇了摇头:
“上次买紫菜的周掌柜是个精明人,上次六十斤只是他试水,我货价波动太大,他们酒楼就不会和我做长期生意了。
而且这牛二是铁了心较劲,我们降价他们立马就会降的更低,所以根本没有意义。”
“那可怎么办?这个牛二真是不做人!”
秦嘉志也给这人恶心的够呛,他想想,说道:
“不然那我们就不卖紫菜卖别的呗?大不了少赚点钱。”
“不。”
谢婉凝唇角一勾:
“我们不仅继续卖紫菜,还要比他卖的贵更贵。
他卖五文一斤,咱们就卖五十文一斤。他卖八十斤,咱们就卖一百斤。”
小小此时握紧小拳头,瞪大眼睛坚定点头:
“嗯嗯,咱们气死他!”
此时,姐妹两个一个淡定吃饼,一个坚定信姐。
而屋里的其他三人已经目瞪口呆,怀疑他们耳朵出了毛病。
半晌后,谢爹看了看迷之自信还无所畏惧的俩女儿,人也慌了起来:
“完了完了,我这发烧还传染了?孩子他娘,快去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