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好意, 你知道吗? 海老师四十好几了, 年龄只比我爸小几岁。我要是跟他成了, 岂不被我爸骂死啊?”
“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他四十好几了? 最多不超过四十吧?” 张真听到方华说起海月明的年龄还是觉得有点诧异。
“好了, 好了, 我真的不骗你。别提了, 下次你有合适的帮我介绍一个吧。据说女人啊, 第一个职业是当母亲, 第二个适合的职业是当媒婆。你说是吧?”
两个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 她们才停下话题, 向各自的教室走去。
王约翰还是经常通过微信和海月明聊天,美其名是关心海月明, 怕他一个人在学校寂寞, 还有一个理由是自己最近在公司放权了, 该管的事都安排给手下的人管了,出于一种非常闲散的阶段。 有时他会约上一帮同学朋友聚聚, 也都告诉海月明让他过来, 他自己喜欢热闹, 一个待在家里就感到不舒服。 海月明偶尔会接受邀请过去坐坐, 更多的时候是婉言谢绝的。
海月明与他恰恰相反, 他喜欢清净,没事时他喜欢一个人独处, 或者看看书,或者写点文章,欣赏音乐, 当然有时也会和朋友在咖啡馆坐坐聊聊天。
“晚上有事吗? 他们都来我家玩, 打双扣, 你也来吗?”
“不去! 我又不会打牌。”看到王约翰发来的微信消息, 海月明回复道。
“来吧, 都是老同学, 不会打牌看我们打, 学起来么, 下次三缺一, 可以给我凑脚。”
“不想学, 学起来干嘛?”
“在东州, 你看看,有那个男人不会打双扣啊? 不打双扣怎么能去办大事业啊? 以前东州人打麻将, 现在都改成打双扣了。”
“不学, 我都感觉自己不是东州人了, 这么多年在外, 对东州越来越陌生了。”
“怎么啦? 是不是学校有哪个女教师跟你来往过密? 都跟女教师喝咖啡去, 跟老同学喝咖啡就不感兴趣了?”王约翰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海月明是个精明的人, 如果是别人话中有弦外之音他会听得出, 王约翰这样明白的说出口, 他知道有人在王约翰面前乱嚼舌头了。
想起昨天咖啡馆遇到的那个同事。 他猜疑是这个人在向谁打报告。
“没有啊。”
“还说没有? 昨晚不是在榕树下咖啡馆喝到很晚? 和一个女教师?我没冤枉你吧?”
“你说的没错, 你真的是千里眼,不,不, 王二狗, 你简直是狗眼, 嗅觉灵敏, 我佩服, 我绝对佩服。”海月明口里说着佩服, 心里也觉得奇怪,王约翰怎么对他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 监视我? 绝对不可能, 王约翰绝对不会这么做。这一点海月明是相信他的。
那他怎么得知呢? 昨晚就是遇到施振多, 料想他也不会直接去找王约翰汇报吧。
管它呢? 我自己和同事的正常交往谁也管不了我吧?
他不去问王约翰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 他知道王约翰想说, 他自己会说出来, 他不想说, 他会守口如瓶, 谁也无法从他的嘴里探得出半个字。 毕竟是多年的同学, 这个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你不想知道我是听谁说的?”
“没兴趣。” 海月明欲擒故纵, 知道越这样, 王约翰越会说出来。
“是你们校长啊, 那个王博士。 他说你的老同学和学校的一个女教师打得火热,昨晚喝咖啡喝到很晚。”
“哦。”
“这个狗生儿被我骂了。”王约翰忍不住骂出声来, 东州人喜欢骂别人“狗生儿”, “我同学晚上喝咖啡关你什么事? 你这个狗生儿管得这么多干嘛?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派人监视我的同学? ”
“骂得好!”
“我说你是否以为我老同学来到学校教书是派过去监视你们的?你别想的太多了, 有时间和精力把我学校的管理工作做好, 不要在小动作上花功夫。”
“我说我的同学在我的学校想干到什么时候就干到什么时候, 你不要想着法子赶他走。被我骂了一通后, 他哑口无言了。”
“知我者, 王二狗也!”海月明听到王约翰的话, 想大声地笑出来, 但他还是忍住了。
海月明心想这个王约翰心里总算还是明白的。
“但是你告诉他, 海老师想马上走!”海月明突然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