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

她那双望穿秋水的眸子，凝聚着一点细小的光粒，随着天上传来的声响，渐渐消弭。

他握紧了衣袖，清过嗓子。

“如何，可还喜欢？”

陆启鸣像是没料到他要说话一般，急不可察地愣了下，而后道：“喜欢，劳王爷费心。”

随后，又是长久地沉默。

如今已是秋初，入夜后总也有些贴骨的凉风，他们此番不过是便装出行，也没带披风和毯子。

陆启鸣脸上，已经泛了点瓷白。

秦玦心一横，伸手扣住陆启鸣的手腕，指尖感受到的凉意让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手这么冷，也不告诉我，烟花不看了，咱们回家。”

陆启鸣点头，就这么任由秦玦牵着她离开。

柔荑在大掌的熨帖下，渐渐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可秦玦却不肯松开。

他怕一松开，陆启鸣就又回去一步开外，再也不肯靠近他。

陆启鸣落后他半步，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秦玦的步幅。

她看着那人宽阔的背影，忽然道。

“王爷喜欢什么花？”

秦玦顿住脚步，低声道：“你想去千芳楼了？”

陆启鸣没明白喜欢花和千芳楼有什么必要的承接关系，但她没忍心拆秦玦的台，“若是王爷有喜欢的，臣妾改日去千芳楼同蓝掌柜讨些来。”

秦玦沉默片刻，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山茶。”

陆启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可现在并非山茶的花期啊。”

秦玦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继续走，只丢下一句：

“那就先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