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外面居然还有人排着队,老长的队伍,夜不凡看着也无语了,
他在门口将车停好,然后直接掀门帘进去。
排队的那些人顿时不干了,纷纷露出不满之色,
其中排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开口质问道:
“喂!你是谁啊?哪个车间的?
难打不知道来卫生室见丁医生要排队的吗?”
“有病才来排队,没病排什么队啊?你们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啊?
为了看眼丁医生,你们这么拼,你家里爸妈知道吗?”
夜不凡回头怒怼道。
里面的丁秋楠听到外面夜不凡的话语,也很尴尬,她心里也明白,
厂里就那上千人,一天到晚哪来的那么多病号啊?还不都是为了看她。
自从她来到机修厂后,每天都看不完的病人,其实都不是什么病,
有些年轻人为了来卫生室,还故意把自己弄点小伤小病出来。
虽然有时候很烦人,不过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虽然说那些人不入丁秋楠的眼,
但总归是她的爱慕者,她心下也是欢喜的。
而且大家都是找的借口来卫生室,她就是不乐意也不好随意赶人。
丁秋楠正准备帮一个小伙子打针,那小伙子开始轻声道:
“丁医生,能不能轻点打?”
丁秋楠面无表情:“打针都这样的,你忍忍就好!”
外面几个人听到里面的人要打针,身体抖了一抖,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人说道:
“想到打针我就害怕啊,我最怕打针了。”
第二个人则说道:“那你还过来受这个罪?”
第一个人眼睛带点痴迷:
“打针前害怕,打针时痛,但是我打过后很幸福啊!
想想这是丁医生帮我打过的呢,而且她碰过我的身体。”
“切!”其他几个人都表示很不屑,但是心里面却很认同。
丁秋楠帮之前的那个人打针时,年轻人想哇哇叫的,
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女生,只要咬牙切齿地忍着痛,死死不发出声音。
丁秋楠帮他打好针,看到夜不凡站在边上,抬眼一看,
并没见过这个人,而且是个很年轻的年轻人,
岁数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
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上那么一点点,个子也很高,人长得还挺帅的,
一看外形就知道不是车间的普通工人。
丁秋楠开口道:
“你是哪位啊?是我们机修厂的吗?来我们卫生室看病要排队的。”
夜不凡嘿嘿一笑:
“我又不跟他们一样学装病来找你,干嘛要排队啊?
我就是来找你有事情的!”
丁秋楠疑惑:“你找我什么事情,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红星轧钢总厂的夜不凡,今天到你们厂有点事情,
老早听过丁厂花的大名了,我今天过来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谈谈的,
是关于工作上面的问题!”夜不凡认真地说道。
丁秋楠还没开口,旁边已经打过针的小伙子不干了,立即开口道:
“凭什么啊?总厂的人就可以过来随便找丁大夫的吗?”
“就是就是!丁大夫是我们机修厂的女神,
她是属于我们机修厂的,外厂的我们不欢迎!”
夜不凡哈哈哈一笑,看着丁秋楠,丁秋楠羞怒道:
“我什么时候属于机修厂的,我只是这里的一名普通工人而已,
我又不是货物,被你们给圈定了。”
夜不凡也起哄道:
“就是就是!情感是自由的,人也是自由的,
我可没听说过哪个女同志到了一个厂,就必须要嫁给这个厂的人,
太过份了,太霸道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你们的大清已经亡故了,兄弟们,好好面对现实吧!再说了,
我找丁大夫是代表总厂来谈工作上的事情,你们怎么了?那么不满?”
外面排队的几个人听了很生气,却又无可反驳,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也不再继续装病。被打针的那个人也缩成鹌鹑样,悄悄溜走了,
连钱也忘记付了。
丁秋楠气鼓鼓地看向夜不凡:“那你又是过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