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来到后院找木瑾。
“你查了几日可有发现什么端倪?”南枳问木瑾。
“并没有发现什么,可这也是可疑的地方,郡主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掉进湖里,还磕到了头,且不说郡主自幼会凫水,以郡主的身手也不会这样,看来这人在镇北王府藏的很深。不知是不是宫里派来的人。”
“还是继续查吧,不要打草惊蛇,世子那边也在暗中调查。”
“我知道了,上次是我的疏忽,导致郡主受伤,以后我一定会保护郡主的安全。”木瑾眼中流露出懊悔。木瑾和南枳一文一武,南枳负责照顾郡主的日常生活,木瑾主要保护郡主的安全,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木瑾心里十分自责。
“还好郡主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记忆发生了错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太医也束手无策,我们可要将事情禀告长公主?”南枳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和木瑾商量。
木瑾眉头一皱,思索片刻,“还是先不要告诉公主,即便世子不喜欢郡主,但也不会让郡主在镇北侯府出事。所以世子一定会想办法保护郡主,你到时候和世子商量一下对策。”
“也只能先这样了。”
云依拿着芙蓉糕进了屋子,“郡主,奴婢拿芙蓉糕过来了。”
赵嘉禾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头上戴了各种珠钗,妆容十分妩媚,越看越像——青楼女子
“郡主,您平日里不是喜欢大红色的衣服吗?今日怎么穿了粉色?”云依一脸疑惑。
“什么郡主,我只是府中一个小小的侍妾,红色是正室才能穿的,我怎么能以下犯上呢?”可她心里想的却是,等我成了正室,想穿就穿。
赵嘉禾说的条条是道,云依听的一头雾水。
“怎么是你拿糕点来,南枳呢?我不是吩咐她去拿吗?”赵嘉禾质问道。
“南枳姐姐有事在忙,让我给郡主拿来。”云依回禀道。
“说,你是不是大夫人派来的,这糕点里是不是下了毒,你们要害我?”
云依有苦难言,郡主怎么这么反常,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这时宋清寒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夫君,大夫人要害我,派她在糕点里下毒。”赵嘉禾一副哭唧唧的表情。
“世子,奴婢……”
“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
“是!奴婢告退。”云依走出房间,关上门。
“夫君,阿涵好害怕,总是有人要害我。”
宋清寒:“……”
“你放心好了,在府里没有人要害你。”
“那我的孩子怎么没了,大夫人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你却一次又一次维护她。”赵嘉禾声泪俱下。
“既然如此,你送我出府吧,我还是继续去街上卖我的豆腐,既能赚钱还没有人害我。”
宋清寒一头黑线,“卖豆腐?”
“是啊,当初阿涵是东街有名的豆腐西施,因为长得貌美,被夫君纳为妾室,本以为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没想到现如今连命都要保不住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年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嫁了,也不至于落得此番地步。”
宋清寒心里想,这又是哪个话本?不知道她恢复几以后后会不会记得这些。
“你安心在府里住着,我会护你周全的。”宋清寒对她承诺。
“真的吗?那夫君今晚和我住好不好?阿涵害怕。”赵嘉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清寒一愣,虽然他们两个成亲了,却一直住在两处,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咳……我平日里事务繁忙,就寝晚,会打扰到你休息,我还是去正辰院吧。”宋清寒推辞道。
“没事,我素来休息的晚,夫君不必担心。”赵嘉禾再三挽留。现在不抓住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儿子。
沐浴过后,宋清寒十分僵硬的躺在床上。赵嘉禾躺在里侧。两人之间像是有楚河汉界一样分得明明白白。
赵嘉禾慢慢开始变得不安分。她抱住宋清寒的胳膊,宋清寒想抽出来,却被她抱的更紧。
软绵绵的触感使宋清寒血气上涌 ,呼气开始变得急促。
“夫君~”
赵嘉禾黏的越来越紧,宋清寒一把推开她。用被子紧紧裹着她。
赵嘉禾气不打一处来,“哼!”,连人带被子转向里侧。
过了一会儿,宋清寒慢慢恢复气息。转头看向赵嘉禾,她早已呼呼大睡了。
困意来袭 ,宋清寒闭上了眼,渐渐的没有了意识。
赵嘉禾睡着睡着开始满头大汗,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夜晚的时候独自一人在皇宫玩耍,那时赵嘉禾还被养在太后膝下,整日里在皇宫无法无天 ,皇后都奈何不了她。
那日她本来打算去找皇祖母,在后花园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她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看见他们将一个华服女子摁在地上,对面有另一个华服女子,因为背对着赵嘉禾,所以她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那女子逼她交出什么东西,结果她誓死不从,惹怒了那女子,立即吩咐人杀了她然后将尸体抛进了湖里。
那时的赵嘉禾只有六岁,她吓坏了,然后偷偷跑去找皇祖母,并告诉了她这件事,皇祖母告诉她不要声张,自此以后还派了暗卫保护她。不仅如此,还偷偷让人叫她武功。
画面一转,又到了镇北王府 她与镇北王世子刚刚成亲不久,一天夜里,她正准备回房,突然冒出一黑衣人向她袭来,可黑衣人未曾料到她会武功,两人打了起来。木瑾被她派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赵嘉禾只能独自一人应战。
黑衣人见打不过她,居然撒了一把迷药。
“来人啊……”赵嘉禾还未喊完,就被一棍子打中了头,被推入了水里。
窒息感让赵嘉禾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床上的赵嘉禾突然睁开了双眼。
头一转就看见了身边的宋清寒,想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赵嘉禾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看着睡熟的男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