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神色蓦地一凝,当即跃马而下,然后没有迟疑地来到一面擂鼓前,拿起二根鼓槌后奋力地捶打起擂鼓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连绵不绝的咚咚声传出去老远,此种咚咚声响骤然打破这一夜的静谧。
“是谁?到底是谁特酿的捶在外面擂鼓?那人真是找死呃!看大爷不砍了那厮!”很快的,衙门内里头立马就有了反应,衙门两扇紧闭着的门扉大开,里头哗然骚动为之“唰唰唰!”地响了起来,旋即乱成一锅粥。
正值这个时刻,衙门内里头的衙役们才匆匆起床地走进大厅,手持水火棍地交头接耳,至于作为内堂掌权人的县太爷也起床后闭眼的向座位前晃荡过去,看似睡眼惺忪,依稀犹如做梦般。
“有人来报案了!大人,我们这次又有钱收了额!”只听得其中一个衙差激动道,兴奋之极的模样。
“谁说不是呢?这次又哪个蠢货大半夜来报案的,还不得好好地宰他一顿啊!”又有一衙差附和。
“看来这次那个家伙是要倒大霉的咯?竟然敢在深夜打搅我们县衙老爷睡觉!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接着又一人嗤之以鼻地讥刺了三句。
“......”
众说纷纭,场面旋即乱糟糟的一片,压根不受控制。
“你们他嘛的成甚子体统,嘛了个巴子的,你们快点给老子站好!速速整顿,迎接县老爷!衙差,就得要有衙差的样,否则...你们全都得给老子扣银子!”忽然一声威严的爆喝声在众人间倏然响起,众人在听闻这个声音后,竟均都一个激灵,随后鸦雀无声该排列的排列,整顿的整顿,显得谨饰之极,如此看来适才那声音的主人在众人中声望极高,很有威严的样子。
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正这时从人群中应声走出一个高出众人半个头、粗犷方脸中年男,他面孔铁青,不怒自威,正是此帮衙差的领头人。
不一会,一袭红色官袍的小县太爷当即重重打着哈欠来到了现场:“胆敢吵本座睡觉?你,你们,对那不知好歹的家伙收钱了没啊?”
此位一开口就问收钱了没,他的品味及臭不要脸的无耻程度...啧啧...还真是独到的很呐!
但见这位县太爷眉眼耷拉,看似五十出头的年纪,此刻他睡的依然是迷迷糊糊,半途脚步甚是虚浮,就像是梦游般的双睛微闭向主座走去,连主座都没走到,就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没有呢!县太爷大人,您老啊~还是先坐好吧...唉~这边,小心悠着点!快点灯!!别愣着.....”幸好,在他一旁的宋师爷小心地提醒,搀扶他二条胳膊地托他到那主座上去,同时命令在他旁的另一个黑衣侍女赶将办案桌上的二盏青铜油灯给点燃。
霎时青铜灯盏噗地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刹那将整间衙门内堂权都照彻透亮,高堂的镏金匾额上书写着的“明净高堂!”,这四个鎏金大字赫然清晰可见,一股正气风地从中散逸出,不过现时却呈现出二三分的讥讽意味。
登时,那在公堂上的宋师爷冲底下一干人不置可否地一摆手,那些早已排列两侧的持棍衙役们见状,心领神会拄着黑白水火棍在地上碰触交叉地敲击起来,砰砰闷棍响音为的之连绵响起,于此同时这帮衙差们的口中“威武!”声大盛,一股不怒自威的严峻威压地从其身上徐徐散发出。
“威武~传击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