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林元香的房间里有一具尸体,若是在不处理,尸体会发臭的。所以他还是壮着胆子踏上了二楼的房间。
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但最终还是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那扇破旧的房门。
他掀开吉梦思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吗?’为何这梦这么真实。连手印都还在脸上,还是已经有人把尸体搬走了?是警察吗?
林根赶紧跑到李阿婆家,对着他们家的小镜子照来照去。
“小林啊?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看看?”李阿叔边看报纸,边问。心里藏不住对他的鄙视,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阿叔啊,路过,路过。”他对着镜子,反复确认着自己脸上的手指印。
“你别照了,你脸上那东西没两个月事消不掉的。”
“两个月?”林根回头惊讶道:“哪有巴掌印要效两个月的?”
“你那个是普通的巴掌吗?没有泛紫已经很客气了。”
林根听不懂,这些知识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常理了。
“我这不是普通的巴掌印吗?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这辈子的罪过谁你心里没点数吗?”李阿叔看着他损样心里就是一包子火。
如果他的老太婆是常人的话,他俩早就阴阳相隔了吧。
李阿婆听到了李阿叔的高声的责备,赶紧走进屋子,看到了林根。她才想起,自己老头子和自己提起过,是林根在她脑袋上砸的石块。
“怎么了,老头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李阿婆,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林根倒是有些在意李阿婆的变化。
“没事,年纪大了谁每个病的?”李阿婆也不想和他多废话。
“天气热了,你还穿这么厚的紫色针织衫吗?”林根问。
‘紫色针织衫?’他好像有些记忆,那天他用石头砸了人,那被砸的人脸都被砸的看不清了,只看到她穿了件紫色针织衫。
林根,害怕的瑟缩了下,往后退了几步。再次仔细的端详着那件紫色的针织衫和穿着它的人。
迷雾中,她身材瘦小,双鬓头发花白,身穿紫色厚重针织衫,倒在血泊里。
林根害怕的加重了呼吸,看着李阿婆背影中,头发花白,头顶有些轻微的凹陷。明显被遮盖过的。
难道李阿婆没死?不会的,不会的,他当时清楚的记得她的整个头部都被砸的变了形,甚至都看不清楚五官了。而现在李阿婆五官端正,一点都没有受损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做梦了吗?
可是他脸上的手印怎么解释?
恶作剧,这肯定是恶作剧。他心里害怕极了,感觉那颗心就那么凭空慢慢鼓胀着,就快要撑破爆炸了。
此时他又不敢问,问了就是暴露了自己的罪行。于是他只能跑,逃似的往外冲了出去,消失在了弄堂里。
“他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李阿婆不解,自己也没怪他,也没戳破他的谎言,跑什么跑。见鬼了吗?
“心虚了。”李阿叔淡然的回答道。
“心虚到是好的,至少还有良知。”
“良知?”林若初在隔壁听的清清楚楚,“我觉得你没有。”
林若初觉得胸口有些痒,把自己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胸膛的肉里,把黑色犀牛角拔了出来,直直的穿过墙壁,往隔壁丢去,插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你的良知,好好藏着,慢慢用。”林若初的话盘旋在了李阿婆的家中,特别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