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哭腔,但是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那就没办法了,人家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待她,死了你就算怎么道歉,都是没有用的。”林若初冷冷的笑着说。
那个听了手紧紧的握拳,向墙壁敲打着。
在林若初眼里,像这样的油腻大叔打出来的拳头都是奶声奶气的,毫无力气和气势。
“如果我是你女儿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林若初冷冷的,带有鄙视的,说着大实话。
林根不出声,他知道那女孩说的是事实,也是毫无反驳之力。只是眼睛直瞪瞪的望着不痛不痒的墙壁不知什么心情。
“人活着,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为自己负责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不是人,那是畜。后悔都是假装的,畜是不会后悔的,即便后悔也是假的。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做事要求心安理得。你这么大人了不会不知道的吧。”
林根依旧不说话,他可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被和女儿一样大的女孩教育吧。
“实在不行,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一命陪一命吧!我想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可惜你的。”
“你是谁?句句带刺扎在我身上,你到底是谁?”林根回头怒视着林如初,她的话实在不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能说出来的话。过于直白,过于直接,丝毫没人任何掩饰。
他原本以为一个陌生人会带给自己良心上的安慰,没想到那人却一步步把她带回地狱。
看来,人心真的都是虚伪的,都是不会忏悔自己的过错的。这样看来,畜好像要比有的人高尚一点。
林若初好笑的无视他,他还当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任你打骂吗?简直太可笑了,要知道自己现在弄死他就像捏死蚂蚁一样轻松,还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跳。这么矮,跳下去顶多骨折而已。胆小。”话中充满了鄙视。
“你为什么要逼死我?”林根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向林若初一步步的逼近。“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死我?”
悲哀,无能,懒惰的人,都到哪里,哪里都是不顺的,所以他们总是觉得全世界都要害自己。
林若初依然逍遥的坐在原地,嘲笑他。“是你自己说你对不起她的。怎么?难道,你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吗?说不定,她就原谅你了呢。”
林根离着林若初只有一颗鸡蛋的距离,他以为他那男人高大的气场,会吓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可那女孩子偏毫不动容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面带微笑。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林根对着林若初大喊起来,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啪’!林若初一个巴掌甩过去,把他打倒在地。她怕自己失手真的把他打死了,所以对着他倒下的地方看了好几眼,才安心的收回自己的眼神。
“你他妈的对着老娘,叫,叫,叫,叫屁啊!恶心死我了。”她不停擦着自己的侧脸被喷到的唾沫,嫌弃着。
林根被打的闷了,他没想到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摸着发烫的侧脸,扶着身边随意的扶着东西站了起来。
“小姑娘,你敢打我?我怕动起手来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林根对着林若初叫嚣道。
林若初对着林根邪魅的一笑:“大叔,我是林元香的好朋友。你他妈的造过什么孽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当过兵的,后来怕上战场,装病逃回来的。
几十年前年山南两山轮战争退下来的老兵。我都晓得的。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从小练家子的。不就不信像你这样退下来二十年左右,从不操练的老兵会打得过我?简直笑话。”
“是吗?”林根终于脸上露出了狠色,撸起袖子,不知羞耻的要和面前表情淡然的女孩子打架。
“说来也是可笑的。”林若初从床上站了起来,故意做出要和他正式干架的样子,其实只是想不吓到他而已。“你一个男人竟然要和你女孩子打架,传出去不怕笑话。”
“你也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刚才好像不知道怕啊。难道现在害怕了?”这时候林根气的额头上的筋脉根根已经分明的突出,伸出一拳便向林若初打去。
林若初本来想不还手的,让他的拳头穿过自己的身体,打个空。可是又怕他害怕的哭着跑出去回去找妈妈,所以只能接住他的拳头,反手一扭,折断了他的手腕。
“啊...”林根跟着手腕折断的方向跪倒在了地上,忍着剧烈的痛。
“叔叔,你也太快了吧。”林若初蹲下身体去望着他,“还没打呢,你就输啦。你也太快了吧。太没用了,原来你只会欺负孩子和女人。你也太能耐了吧...其实呢...林元香死前要我给你样东西,我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林根听了抬起头,期待着什么。
林若初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震断了他后背的一根小小的脊椎骨,痛得他吐出了一股酸臭的胃水。
“这就是她叫我给你的。”林若初捡起地上的碎布擦了擦手,嫌弃的丢在了林根的脸上。“便宜你了,你可以滚了。”
“她虽然不会原谅你,但是她释怀了。”林若初补充了句话,继续坐在了床前,欣赏着清晨缕缕灿烂的晨曦洒在阴冷的弄堂里。
“你有种等着,别走。”林根捂着痛,艰难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到楼梯口他才丢下这句没有底气的狠话离开了。
“老娘我等着。”她的话在整个屋子里饶了开来,不停盘旋着怪异的气氛。“老娘其实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
楼下的几个鬼魂焦急的等在楼下看结果。棒头早已把以前林元香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