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婆的儿子回来了。这个小克勒不学无数,整天游手好闲,仗着自己家有钱,整天到处和弄堂里的小流氓厮混,请他们吃饭来抬高自己的地位。
她老婆早就受不了她,结婚3年后就离婚了。
去年的时候,说是和朋友一起去外地挣钱,丢下女儿离开了。
大年初二时倒是回来了。但这脸色暗晦的蜡黄,好像依很久不见天日的人一样。
他带了很多古董,也不知道真假,藏在包里带回了家里。同时身边还带了两个陶俑模样的女孩子,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小克勒到哪里那两个女孩都跟着,面无表情,也不为他铺床做饭的,就只是跟着而已。
自从上次李阿婆治好了刘阿婆的孙女后,她们两个人就走得很近。
李阿婆常常找两个牌品好,人品也好的阿姨凑成一桌打麻将。
李阿姨玩的小,几角几角的玩,输输赢赢控制在100块以内。刘阿婆就陪她几角几角的玩,大家都图个开心。
“哎呦,说起来我儿子最近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刘阿婆突然抱怨起来。“我想找个中医给他看看,给他调养下身体。”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再作孽,再没上进心也是自己生的。
“刘阿婆,你儿子我从小看到大的呀,卖相很好的,是有福气的人呀。”刘阿婆说了实话。
虽然这孩子在读书上不争气,但是明年他很好。
“是伐!”刘阿婆听了心里开心极了,捂着嘴咯咯笑。“有什么用啊,一点不让我省心的呀。”
“现在还小了。等再大点就懂事了。”
“小孩都有了,还小啊!”
......
另外两个阿姨,看着她们两个相互吹捧的样子也觉得开心。
“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李阿婆心事不坏的,我们知道的。”牌品很好的钱阿姨说。“就是有时候话太直了,弄的人家不开心了。”
“话直总比那些藏着掩着的人好,表面说些好听的,背地里捅你一刀。那种人才叫下人。”童阿姨说。
“是的,是的。”刘阿姨附和着。
童阿姨说:“其实也不是李阿婆说话直。”童阿姨回忆起一件往事。
“我们李阿婆真的是神人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李阿婆刚刚搬过来。
就隔壁弄堂那个小伙子,李阿婆和他说,叫他见他不要出门,他偏不听呀,结果好了,人没了。被土方车撞死了。”
童阿姨说的是赵跃。
李阿婆婆听了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当年就因为这件事情,她被赵跃的母亲吵上门说她乌鸦嘴,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好久都没人敢和他说话。直到她不再和提醒任何人任何事情为止。
没想到现在又被人提起,她有些心虚,不想再过没有朋友打麻将的日子了。
“所以我一直都是很信李阿婆的。”童阿姨说。
刘阿婆听了,心里有些发愣,她半信半疑,不说话继续听。
“这件事情谁不知道啊!他自己不听劝,怪谁。”钱阿姨说:“李阿婆,当时我们和你不熟悉,所以没安慰你,现在我们都是了解你的,你有事情千万不要藏着不和我们说哦!”钱阿姨也是很虔诚的。
“哪里有的事情啊,我就随便乱说的。”李阿婆面色尴尬的拒绝着。
她是驱魔者,但是也能预知死亡。以前就是因为她好心的提醒,才碰到很多麻烦事情。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所以这么多年了,她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再惹麻烦。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信你的,李阿婆。”童阿姨说。
“我也信的。”钱阿姨附和着。
林元香在隔壁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她兴奋的跑到李阿婆身边说,“阿婆,你可以开个邪教来。想个名字。我入教的。”
李阿婆尴尬一笑,又不能对着空气说话,只能做了个“滚!”的口型。
刘阿婆打牌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儿子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起来,去医院查了都没效果,说是亚健康。所以她托人找老中医看,到时候还没结果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