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南宫谨看着紫云用移沙幻影之术逃离建康城,自己也终于被周遭的百姓所接纳,心里总算是畅快了许多。
这日,南宫收拾了行囊正准备出门,却听得整齐的脚步声朝客栈走来。
随即,房门被重重的推开。
“可是南宫府的南宫谨?”
南宫回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士单手扶刀,另一只手上托着张黄色的锦帕。
至此,南宫心里已明白了大半。
“正是小人,不知官人何事?”南宫拱着手。
“你歼灭大漠狼人有功,交了好运了。”说着便打开手中的锦帕,“怎么,还不跪下接旨?”
想这南宫谨也是武将出身,武将接旨是可以单膝跪地的,可这南宫偏双腿跪着。倒叫众人唏嘘不已。
只听那将士念着:“今建康人士南宫谨伏击狼人有功,着复任北漠骑兵将领,协助歼灭大漠狼人。待功成,自有厚赏。”
南宫谨谢了恩,双手接过这锦帕,看了许久。
“南宫大人,此次确是立功的好机会,听闻南宫大人与这狼人有几分交情,想必此番定有胜算!”
南宫拱了手:“大人谬赞了,小人只是误打误撞才有这一时的用武之地,所受恩赐还不及大人毫厘。”
那将士也乐了:“哎,你我同朝为官,这等话还是略显生分。”
“还未请教大人尊姓?”
“敝姓刘,单名一个寅字。”
“啊,可是主上钦封的护国将领刘大人?”
那将士笑笑:“正是。”
“哎呀,小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唉,我方才说过,咱们如此便太过生分了。”
说罢,两人就在这客栈里吃了酒,又称兄道弟一番才散去。
说起这刘寅,原是随宋主开辟江山的功臣,因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就被封了护国大将。
要说南宫府与这刘寅,却也是关系复杂,一句两句却也难以说清,以后再议也罢。
及至第二日,刘寅派了一队将士随南宫谨修葺南宫府,这举动倒是让南宫感激不已。想他一个落魄的穷官,能有这么个人青睐于他,倒真是难得的。
时日过的也快。转眼,南宫府已恢复了昔日的旧貌,只是人丁稀少,先前的家仆早已被遣散,族人更是被发配去了边远之地杳无音信。
所幸,南宫也已奉旨北去,这南宫府倒又空了下来。
且说南宫带着一队骑兵一路北上,刚出了建康,便遇上一群狼人袭击。随军的将士死了几个,所幸南宫谨倒是无碍。于是便吩咐军士暂留两日,待查清情况再做定夺。又命传令兵返回都城将行程上报护国府。
随从的军士一听要在这里停留,都泛起了嘀咕。
“大人,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护卫犹豫道。
南宫下了马,信步走着,“李护卫有事讲来便是。”
“大人,此处贸然停留怕是不妥。”
南宫停了下来:“有何不妥,不妨直说。”
“我们一路向北,走的是大路,难免绕远。这地方刚出都城不远,何况此处水气极大,算距离,怕是过了玄武湖了。”
“是啊,算算时间,应该是过了玄武湖。”南宫依旧沿着小道走着。
“可这玄武湖......”护卫欲言又止。
南宫笑笑:“你是想说,这玄武湖乃皇家后湖,此处停留夜宿,怕是会惹来祸端?”
护卫停了下来:“大人明鉴。”
“唉,这玄武湖远在都城之外,况你我是奉主上之命北上歼灭狼人。如今在这地方被狼人伏击,暂留一夜怕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见南宫谨如此说,护卫也只好奉命行事。
及至黄昏,南宫和一众将士已疲惫不堪。见传令兵并未返回,南宫心里也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