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于安琪只能完全跟着罗休的思路走了。

“嗯嗯！”“好，好的……”

直到他挂了电话，于安琪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诶？等等！地址呢？而且我们没钱坐车……”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她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他们面前。

里面的人把车门打开，是一个不配有姓名的西装男小喽喽，他喊道：“快上车！我来接你们去东林医院！”

于安琪和张峰，麻溜的上了车。

他们已经服了。

就这样吧，他牛逼，就听他的。

张峰想。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真好。

于安琪想。

……

鸿鹄实业大厦。

白发苍苍的何正鹄，站在巨幅的落地玻璃前，凝望着外面的夜景，拨通了一个电话号。

快凌晨2点了。

罗休让他打给任伟。

铃声响了很久，何正鹄等了很久。

在即将自动挂断之前，那头接了起来。

有一个带有浓重困意的声音，似乎刚才正在睡觉，“喂？何叔？怎么这个点打过来？”

何正鹄实在无法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任伟，究竟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

就先听罗休的，试着把任伟叫过来试试。

何正鹄控制着声线，作出悲伤但极力克制的感觉，“优曦出事了。”

那边，短暂的沉默。

任伟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啊？优曦……出什么事了？”

何正鹄让声音带上一丝哽咽：“她死了，被人杀了……尸体惨不忍睹……”

电话那头沉默着。

然后就是一阵情绪化的复读。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啊！何叔，是不是搞错了！”

在电话两头。

话语中充斥着情绪悲伤和激烈的两个人。

都面无表情，冷如铁石。

最后，何正鹄把一个彻底被击溃的老年枭雄，演得惟妙惟俏。

“我知道，小伟你应该已经睡了，但是我实在是……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

不需要任何证明，何正鹄在这一刻，完全相信了罗休先前的推断。

无皮女尸这件事，任伟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知道。

但他一定是知情者！

“抱歉啊，何叔。”

过了很久，任伟才说：“我人不在港岛，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