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香用双手抱了抱肩膀。华羽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旷香的身上。
旷香困了,就把头歪在华羽的肩膀上。华羽像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生怕一动惊醒了旷香。不一会儿,天下起雨来。华羽只能叫醒旷香。他们把外套撑开,一起躲在下面,快跑着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黑魅来到今贝书院,告知王后病重,特请华羽回去一趟。华羽让黑魅先回去,说自己随后就出发。华羽坚持让旷香送他。他不知道这次回去后,多久才能回到谈国。
“羽儿,是我的羽儿回来了吗?”王后气息微弱地说。
“母后,孩儿不孝,您病重多日,不能在您身边侍奉。”华羽答道。
“还好,有金凤在旁边照顾我。金凤同时还要照顾囡囡,真是苦了她。”王后说道。
“快叫爹,囡囡。”金凤说道。小囡囡害羞地躲在金凤的襦裙后面,不肯出来。
“不勉强这孩子了,以后,囡囡天天能见着她爹,就不会认生啦。”王后旁边的王妈说道。
多日之后,王后的风寒高烧之症逐渐好了。
华羽在夜郎国的每一天,都思念着旷香,好像离开旷香的所有日子都是行尸走肉。
“爹,来跟我玩狗尾巴草嘛!”囡囡拉了拉在院子里发呆的华羽。
“狗尾巴草怎么玩呢?”华羽假装好奇地问。
“狗尾巴草可好玩了。你看,可以挠痒痒,还可以编草篮。更有趣的是还可以吃呢?”囡囡蹦蹦跳跳地说。
“啊?还可以吃?毛须须的样子怎么吃呀?”华羽这次真的好奇了。
“烤着吃,爹,你生个火,我烤给你看。”囡囡调皮地说。
说着,囡囡把狗尾巴草在火上转了一圈,上面毛须须的东西,都烧掉了。
“爹,给你尝尝。”
“就这样吃?”
“就像吃烤串串一样。”囡囡鬼灵精怪地笑了笑。
囡囡接着说,“娘说,狗尾巴草是小米的祖先。可以吃的喔。上次魔族来侵犯我们,娘被困在野外时,就是靠烤狗尾巴草来充饥的。”
“你娘呢?”
“她往那边去了,说去摘些新鲜莲子,亲自给爹做椒盐莲子吃。”囡囡指着远处说。
华羽往流沙河方向走去,正好碰到回来的金凤。
“金凤,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华羽说道。
“为了你和孩子,一切的苦都值得。只是魔族不定时来骚扰下我们的夜郎国,有些难以应付。你回来就好了。”金凤回应道。
“不是由华溪王叔来代管夜郎国吗?”
“王叔闲云野鹤惯了,内心本就无意理朝政。只要不是大事,他都不想管。俗话说,名不正言不顺,很多大臣不服他,让他也受了些夹板气。他留了些信号炮给我们。如果有大事需要他回来处理,对着天空放信号炮就好。”金凤又言道。
“赶紧回去,放一根信号炮,我要找他喝酒!”华羽洒脱地说道。
“华羽,囡囡很可爱,她也很需要你的陪伴。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好吗?”金凤的眼睛湿润了。
华羽背对着金凤站立着,没有回答。
金凤从背后,一把抱住华羽的腰。静默片刻,华羽轻轻地拨开金凤的双手,“我尽力说服自己的心,让自己留下来。”
黄昏时,华溪赶回夜郎国。他气喘吁吁退门大声说道,“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魔族又来侵犯我们啦!”
“出了天大的事,比魔族侵犯还要大的事!”金凤这一言,让华溪紧张兮兮的。
“我回来了,来,陪我喝酒!”华羽从帘子后面跳出来。
“你这小子!”华溪边摇头边笑。
他们一起来到书房,坐在地上,开始边酌酒边畅谈。华溪聊了聊他游历的奇闻轶事。华羽谈了谈和旷香一起去迟国的事情。
“上求佛道,下度众生。这小女子不简单啊!可惜他爹却处处作恶啊!”华溪说道。
“她爹?”华羽问。
“她爹就是荷伯,她娘就是先荷神,多年前落入凡间改名为何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华溪说道。
“难怪有时旷香的身体会散发出荷香,她的血和荷神一样特殊。”华羽恍然大悟。
“可这并不妨碍我从内心爱她。情到深处都是伤啊!”华溪说道。
“我只是远远望着她。她就像我心中圣洁的女神。你在她身边时,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她。”华溪又接着说道。
“华溪,王叔,你喝多啦?”华羽拍了拍微醉的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