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却突然就被人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接着,在被一左一右地夹送进了一处军帐之后,但听得右手边的那人随即有些兴奋地报告道:“大人您快看,小的们刚抓住了一名奸细!”
“什么奸细?是敌方派来的吗?”那个被叫做“大人”的人问道:“可他如何会穿着咱们汉人的衣服呢?”
“大人,此人定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左手边的那人答道,“其目的多半是想借机混到我方中来探查情报,您说是不?”
杨令源一听,马上就急了,于连忙摇头否认的同时,因嘴是被堵着的,所以便只好发出了“呜呜”的求助之声。
“你们搜过此人没有?”
“回禀大人,暂时还没有!因为天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我们就只能把他给直接押回来了。”
“你们先搜一搜此人的身上,看有无什么可疑的物品再说,知道吗?”
“是!”答应了一声,左右二人即立时搜查了起来。哪知这一搜不打紧,搜出来的东西可是把那个被称为“大人”的人给着实吓了老大的一跳。
……
“快说,你身上的这令牌和圣旨是哪里来的?”那位大人谨慎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呜呜……”杨令源再一次发出的一连串声音这才最终让对方反应了过来。
“赶快把他嘴上的东西和蒙眼的布给取了!”
左右两旁之人一听,自是不敢怠慢,遂七手八脚地赶紧为杨令源除去了头部的东西。
顿感轻松的同时,杨令源连忙深呼吸了几口气,片刻间缓过劲儿来之后,方才看清面前之人还果真都是隋朝地方部队的打扮。
“你们是什么人?既是官军打扮,却为何又要偷袭于我呢?”
“你是什么人?如何会独自到此,且还带着这两样重要的物件?”眼前那位军官模样的人反问道,“快些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从哪儿打劫到的啊?”
“真是胡说八道!”一听对方如此问,立即有些生气的杨令源于是叫喊道,“我乃堂堂宗亲卫队鹰扬郎将,岂会是尔等污蔑之打劫匪徒?”
那名军官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义正言辞的对方,又瞧了瞧自己手上的令牌,由是,只得吩咐了手下道:“先将他解开了吧。”
可当两名士卒正要为杨令源解绑的时候,那名军官却又突然制止道:“不忙!本官且先问你,这圣旨上说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见其仍不放心,杨令源遂不得不一字不漏地把圣旨里写的东西给复述了出来。而那名军官呢,则在边听边看的同时,脸色开始逐步由阴转晴,接着,在对方还未完全背完的情况下就赶紧上前亲自动手帮忙取下了绳索。
“大人,请恕下官的不敬之罪!”
见那军官给自己赔礼,于扶起对方之际,杨令源也赶忙说道:“不知者不罪,大人快请起吧!”
“多谢大人的宽宏大量!”
拜谢起身的同时,那军官立马自报家门道:“下官姓李,名循,字元行,昌隆县人,乃本郡之司马是也。”
“大人可是昌隆县清濂乡人吗?”杨令源好奇地问道。
“是的!”有些诧异的李循答道,“您我素未谋面,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啊?”
“在下刚从那边来,承蒙府上收留住了一晚,且还照顾得很是妥贴周到。”杨令源再次施礼道。
“哎呀!真是大水冲毁龙王庙了!”李循也一再赔罪道,“罪过!罪过呐!”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啊?”
“在下姓杨,名令源,字伯真,宗亲卫队鹰扬郎将是也。”
“原来大人竟是皇室宗亲,失敬!失敬呀!恕下官多嘴,您身负圣命远走蜀中想来必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才对,却为何要来此荒僻之处呢?”李循一边拉杨令源坐下,一边不解地问道。
于是,杨令源遂只得将前后发生之事简略地给对方讲了一遍。
李循听了,先是吩咐手下人赶快去准备酒食,接着,又向杨令源尴尬地施礼致歉道:“难怪杨大人会误闯到这里来,不曾想竟都是下官犯的错……”
“为何李大人要这样说啊?”杨令源疑惑地问道。
“这是因为本郡神泉县境内的羌人于几日前反了,下官这也是刚奉了太守的命令前来弹压。为渡军队过河,我便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征用了沿途的所有船只。”
“原来如此!”杨令源笑着说道,“看来在下的选择还是对的,您我注定有缘结识呐!”
“杨大人,这又是为何呢?”李循认真地问道。
“还好在下没往下游去,否则,当真就过不了这河了。”杨令源大笑着答道。
正欲搭话,却见手下人已端来了酒肉饭食,于是,李循便赶紧招呼了道:“杨大人,咱们还是边吃边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