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到众人把桌子上的钱拿干净了之后,脸色转瞬之间就变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陆建军那番话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些零钱加起来,也有三四块了。
陆家一走了之,但是却带着院内众禽一起撤资。
这代价贾张氏没法承受。
如果没人给钱的话,那剩下的钱最后还是会到她的头上。
秦淮茹现在工作还没有稳定下来,也没有收入。
那万一钱不够的话,就只能贾张氏自己出或者指望着易中海和傻柱垫了。
至于动用她自己的小金库出钱,她从来没有想过。
手里没钱,心里就慌。
她经历过缺钱少粮的日子,所以格外吝啬,也极度抠门。
她看手里的几百块钱,就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因为心疼桌子上被拿走的钱,她也顾不上想太多,张嘴骂道:
“你们怎么这样?已经给出去的的钱怎么还能拿回去?”
许大茂看到贾张氏歇斯底里的样子,表情有些玩味。
这老虔婆还真就打算昧着良心吞下大伙的钱了,可真是不要脸。
但许大茂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心思也坏,便拱火道:
“我们可不准备给钱,这钱按道理就应该是借给你的,怎么不能拿回来。”
“你总不会想着我们白给吧?谁家挣钱都不容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话就撂这了,不打借条,甭想从我们手里拿钱!一分都不行。”
“这也不是大伙小气,而是做事要讲道理,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借钱不打借条,以后就干脆都不打欠条了。”
“这么怕打借条,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还钱?那就更不能借钱给你了。”
有许大茂带头,大院内的住户们也纷纷出言应和。
“对,不能白给钱,必须打借条!”
“以前贾张氏就借过不少次钱了,这次还想借?用大伙的钱应急,自己却每天躺在家里养老?这不合理,反正必须打借条,不光要打借条,还得收利息!”
“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不能白借大伙说对不对!”
“你们打借条吧,这事我就不掺和了,我也一分都不会捐。”
有些人当场离席,根本不给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机会。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
“都学陆建国那个没良心的,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是吧?”
“我儿媳妇秦淮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们就这么对待她?”
“唉,东旭哟,你看这院里的人多没良心哟。”
“……”
贾张氏现在是真的感到绝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场面是闻者不伤心,见者也不落泪。
因为她的哭完全不是为了秦淮茹而哭,而为了她的钱包而哭。
相由心生,目的不纯粹,也就面目可憎。
她的哭声就像碎玻璃一般刺耳,众人听到后恨不得把她的嘴给堵上。
这时,易中海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好的一副牌,因为贾张氏这个猪队友打得稀烂。
现在不仅钱要不到了,还被人威胁打借条收利息,那这可就被动了。
更过分的是,竟然有几乎直接学陆家离席了,这在以往开大会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
也就是说,今天召开的这场全院大会是彻底失败了。
要是往常,院里住户这么拂他的面子,他非得大动肝火不可。
但现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也没有理由发怒,也不能发怒。
贾张氏这事儿办的是天怒人怨。
哪怕一开始直接借钱,都不至于像闹得局面这么僵。
易中海阴着脸,心里在犹豫。
而另一边的阎埠贵,直接跟着大院内的住户一起数落贾张氏。
“不是,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原本我们凑钱给你,就是指望着你还,但你先是说让棒梗还,到最后干脆说连欠条都不愿意打。”
“为了几块钱的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值当,到最后好像咱院内的人都多小心眼似的。都将心比心地想一想,你把钱借给旁人,该不该打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