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陆建军买上自行车了,还是两辆!”
秦京茹指着门外,向床上的秦淮茹诉苦。
“那自行车可气派了,转铃和后座都有,而且一看就用料很足,咱秦家庄几百号人,都没有那么一辆自行车。”
“你后悔了?”秦淮茹挑眉说道。
“我能不后悔吗?头一天如果我是和陆建军相亲的话,那女人推着的自行车就是我的了。”
秦京茹指着窗外,脸都拧成了苦瓜脸。
“姐,我这回亏大了。”
“行了吧,还亏大了,也不嫌害臊。”
秦淮茹白了一眼,悠悠地说道:
“咱秦家庄里老话说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啊。”
“那姑娘我见了,你长得没人家好看。就算是你和陆建军相亲那事儿成了,他也不会给你买自行车。”
“傻柱挺不错的,你得把心思下到他身上,别整天想这些不着调的事儿。”
秦淮茹劈头盖脸地训了秦京茹一顿,心里却更加苦涩。
她才是最后悔的那个。
早些年草率地嫁给贾东旭,谁知道他竟然是个短命鬼,还没跟他过几年好日子就守寡了。
自己婆婆贾张氏又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以后的日子一眼看得到头。
也就这个把月,靠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躺床上享享福,以后呢?
肯定得照顾仨孩子和婆婆,就是想改嫁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要是当初嫁给陆建军的话,何至于此啊。
他买自行车,肯定就是故意让自己看到气自己的!
秦淮茹心里苦啊,一时之间感觉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就在这时,贾和氏却回到屋里。
一边到炕边烤火暖手,一边对秦京茹训斥道:
“你姐说的没错,你别这山望着那山高,能把傻柱攥在手心里就不错了。”
“那陆建军说不定是拉着饥荒买车的,不然他能对那两辆自行车那么小心?跟院里有多少贼似的,车都藏屋里不让人看。”
秦京茹闻言,却是撇了下嘴,不屑说道:
“姨,你这是瞎说吧?现在这年头,马上就过年了,哪还能借到钱?就算能借到钱,难不成自行车票还能借到?”
“那谁知道?陆建军这小子从小就有一堆狐朋狗友,指不定是哪个人偷给他的。”
“你瞪我干嘛?我说的有错?”
贾张氏下意识地往陆建军家里瞥了一眼,继续胡说八道:
“陆陆军他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上午那秦秀娥突然下地走路了,虽然走不利索,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她都瘫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站起来?”
“好像是挺奇怪的。”秦京茹点了点头。
“奇怪就对了,我猜他的腿压根就没有瘸!”
贾张氏说完,秦淮茹和秦京茹都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秦秀娥她的腿是在生下陆依依的时候瘸的,当时大夫用木棍捶她的腿,都完全没有反应。”
秦淮茹斜着眼出言反驳,并不相信。
但贾张氏却头也不回地信口胡诌起来:
“那就是当时腿出毛病了,后来好了呗。”
“她肯定是被人照顾惯了,所以才继续装。”
“要不然,昨天刘海中让那姓徐的治病,她为什么不治?”
“因为她和秦秀娥是演双簧骗陆建军,根本没治病的本事,治不好呗!”
“秦京茹,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对傻柱上点心吧,这两天他都不往家里带饭了。”
“要是这几天你还搞不定他,你就继续回秦家庄当你的村姑去,你姐现在工作还没稳定下来,我们可没有闲钱管你吃饭。”
贾张氏说完,秦淮茹竟然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们坏我亲事,还过河拆桥,真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