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沙洲城由我领兵,贺芒五人辅助于我即可。”
众将领闻听不觉一愣,不明其意。杨月生微笑道:“不知将军为何请令出站。”
刘梦龙踱步帅案前,朗声道:“岂不闻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若一直坐阵佨罕城,回去让李靖大人知道,仅凭属下英勇获得战功,岂不对我倍加失望。”
话锋一转。
“身为将者应当领兵冲锋陷阵,若是一味缩后指挥,岂能对的起李靖大人,对我寄予的厚望,此次吐谷浑之行,就是李靖大人与皇上对我的考验,我当身先士卒为国尽忠,为此攻城由我带兵,诸位意下如何。”
啪啪啪啪掌声响起,众将领热泪盈眶,为其慷慨陈词,磅礴大气之言感动不已。
杨月生轻拭眼角,略带哽咽道:“将军年少有为,有此觉悟实乃军中之幸,朝廷之福,既然如此就由将军亲自领兵,但我决不允许将军独自身陷险境。”
转头看着贺芒。
“贺校尉,你最稳重由你看着将军,不许其冒然以身试险,否则回来唯你是问,你可明白。”
“末将遵命。”
回过头来,杨月生道:“鹏**、姚子忠、叶雨南、**州、俞飞安、黄士新尔等听令。”
“末将在。”
“命你等七人率领骑兵三千,埋伏在伏俟城外,一旦城里派兵支援沙洲城,你火速攻城给我趁虚而入,与陆凯等人里应外合拿下伏俟城,一旦失手军法伺候。”
“末将遵命,必不辱使命。”
分兵派将已毕,杨月生道:“三日后,白兰城若不出所料,必将分出胜负,我军须赶在胜负之前拿下俩城,故明日后共同发兵,将军哪边得手之后,鹏**这边再随机应变,诸位可曾明白。”
“末将明白。”
“我不明白。”
“臭豆腐,我也不明白。”
众将一看是周万德与宋朝亮俩人,俩人都撇着嘴,十分不满。
“你俩有何异议。”
杨月生微笑道。
“为啥他们都能带兵出去打仗,把我俩闲在营里,都憋出鸟来了。”
“臭豆腐,太……不……公平了,让我俩老呆着,不公平。”
杨月生看看刘梦龙。
“你俩随我出征吧,不过有言在先,让你俩做啥不许问,照做就是,如何。”
“谢谢,将军。”
“臭豆腐,谢……将军。”
众将无奈看着二人一笑,这俩人闲在军营,无所事事,确实应该让他俩上战场。
但在杨月生心里,这俩人另有重任,既然不想留在佨罕城,哪就随刘梦龙去好了。
重任只能委派他人。
杨月生一摆手,众将退下,只剩其与刘梦龙俩人。
微微一笑,轻拍刘梦龙肩头,语重心长道:“将军,你今后的路还很长,这份忠诚希望将军遇到挫折时,不要遗忘,忠臣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不负皇恩,永记报效朝廷,我言尽于此,将军自己领会吧。”
刘梦龙闻言微微点头。
“军师之言,我铭记于心,将来不论遇到何事,我都将永记初心,血洒沙场誓报皇恩。”
话音一落,俩人相视而笑,携手并肩步出城主府。
四方云起风云动,兵家无常战不休。
刀光剑影争名利,累累白骨使人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佨罕城刘梦龙等人商议之时,历经战火**的白兰城,迎来次日的和煦阳光。
但这和煦阳光照在人身,只带来丝丝冷意,守城校尉及军卒看着城上斑斑血迹,石头弩箭留下痕迹,心中自然想起昨日,地狱末日一般的惨烈场景。
守城校尉带领军卒伫立垛口,遥望着城下敌营,希望敌营今日能休整一日,但敌营之人也希望早日攻下城池,杀掉夺权的潜在对手。
一声号角响起,四面攻城军卒忙碌起来,而四面城上也迎来新的守城将领,东面由贺兰步鹿镇守,北面派贺兰夫蒙指挥。
至于西面由丘穆陵沁**亲自督阵,有他守城众人也颇为放心。
最为头疼的南面暂时由贺楼庄与副将莫耐娄俩人共同镇守。
四面攻城将领依旧是昨日带兵之人,只不过今日所不同的是,昨晚四面攻城将领聚在一起,开个战后会议。
会议上众人商定,集中一面之力打开一个缺口,占领外城之后,进而攻击内城,争取三日内结束内斗。
再挥师佨罕城,赶走唐军,从此吐谷浑就是步六孤与独孤越俩大家族的囊中之物。
所以今日的白兰城东面格外的重要,而攻守将领之间的较量,将拉开战幕。
阿伏于搬鞍上马,随之命部下吹响号角,全军集合,手中令旗一挥,全军列成八门金锁阵。
唤过中军官,朗声道:“传令下去,兵分八列,一列二列盾阵,三列铺路四列云梯,五列弓箭六列攻城塔,七列抛石机,八列床弩。”
令旗一挥,中军官大声传令:“一列前进。”
一列盾牌队闻令前进,阿伏于令旗左右一摆。
“十人一小队,先左后右,后退向前如此循环往复,进攻。”
随着中军官声音一落,第一列军卒分成五十个小队,全部按着先左后右后退向前步法,缓慢前进。
五十个小队间隔几丈,分散前进,如同一个个甲虫,向着城墙逼来,虽前进缓慢,但胜在规模不小,十分惊人,加之喊着军号,声音洪亮,看着气势恢宏,宏大壮观。
守城将领贺兰步鹿手扶垛口,全神贯注看着城下,脸上渐渐变得凝重无比,愁云满面,眉头紧皱,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看罢多时,回首叫过守城校尉,低声问道:“昨日也是如此攻城。”
“回禀将军,昨日敌军用数个小队举盾吸引火力,末将一时鲁莽,把守城石头、弩箭全部用在攻击小队上了,请将军恕罪。”
守城校尉施礼恭恭敬敬回道。
“昨日之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不过今日敌军估计从施,我军不可再上此当,传令下去,敌军接近护城河再给我放箭,抛石机、床弩无令不许攻击。”
“遵命将军。”
守城校尉转身来到攻城器械旁,对着操做手下令,同时命弓箭手等候军令。
城下,阿伏于眼见第一列,五十个小队眼花缭乱按令移动,而城上攻城器械根本不动。
手捋须髯,心里盘算。
“看来守城将领不是平庸之辈,我如此吸引,守城将领不为所动,看来我得另想奇谋了。”
单手拂头,眼珠乱转。想了半响,忽然一拍头。
“有了,我何不派一座攻城塔、一个抛石机、一个床弩、加之铺路队轮番上阵吸引火力,我就不信你不上当。”
想到这,唤来中军官下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