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硝烟暗风燃,俩虎合力争霸掀。
风云再起战火烧,攻城惨烈争王权。
陆凯慷慨激昂言词凿凿,杨月生一拍其肩头,语重心长道:“陆凯,伏俟城事关重大,釜底抽薪成功与否,决定着我运筹帷幄走向,你办事稳重就拜托你啦。”
陆凯热泪盈眶,激动道:“谢军师抬爱,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梦龙不想让陆凯压力太大在一旁插话。
“我说军师,陆凯为人办事精明强干,就不要再多加重担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尽心去做就行了。”
杨月生蔚然一笑道:“还是将军体恤属下,我是自愧不如,最后忠告陆凯一句话,随机应变自保为先,情况不利立即撤退,事不可为莫要强求,问心无愧自安甚好。”
陆凯闻言感动的泪如泉涌,哽咽道:“多谢将军,军师厚爱,我会尽力完成军师嘱托,并保重自己,请将军、军师放心。”
刘梦龙上前一步,拍拍陆凯肩头,其中深意不言自明。周万德看着撇撇嘴,小声道:“臭豆腐,埋伏敌城深藏打探功劳真大,将军与军师一起安慰,早知如此我也去当密探。”
杨月生闻声回头狠狠瞪了其一眼,周万德吓得一缩脖子,鹏**胳膊肘捅捅周万德,坏笑道:“周兄,还差一个伏罗川城,你快向军师毛遂自荐去啊。”
周围众将闻言哄堂大笑,刘梦龙也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周万德道:“周校尉我成全你当密谈之心,派你去伏罗川如何。”
杨月生笑着接话道:“我看行,派他去看其到哪一说话,就把人熏跑,不用半日就能露馅被抓到牢房蹲着,想想就觉有趣。”
周万德一听赶紧拱手行礼。
“臭豆腐,将军、军师我知错了,我不想去当密探了,告辞。”
话音未落,一转身跑出厅堂,又逗得众将一阵大笑,陆凯也被逗笑,凝重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众将随后告退。
厅里只剩刘梦龙与杨月生俩人,杨月生拱手道:“将军觉得我军该如何结束吐谷浑之行,不妨道来,看看与我意见相差多大。”
刘梦龙踱了几步,回首道:“在我看来,吐谷浑之乱,就是权臣拥兵自重,我军趁乱把其余三城夺下,进而消灭残部诛其族众,斩草除根就能一劳永逸,永除内患。”
杨月生闻言微微摇头,神秘莫测一笑。
“将军此言差矣,株不知人心不古,你把势力最大权臣铲除,其余暗处权臣自会补其空缺,到时尾大不掉更为麻烦,最好的办法是两个权臣互相制约,保持平衡方为治世之道。”
刘梦龙闻言不由一愣,歪头看着杨月生。
“军师的意思是……。”
“杀掉老的,留下小的,多余的彻底连根拔起,让两个家族保持仇恨,对诺曷钵王子日后治理吐谷浑十分便利。”
杨月生斟字酌句,分析的头头是道。
刘梦龙闻言微微点头,拱手道:“军师高明,不知军师准备先攻那座城,留下那两个家族。”
“将军过誉了依我之见,等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攻下白兰城,我等派人救下贺楼庄之后人,趁着城池空虚我军先取沙洲诛独孤越勒九族,随后设下埋伏,击溃援兵。”
话锋微微一顿。
“击退敌军只是权宜之计,分兵一只里应外合攻下伏俟城。”
你来看,一指地图上三城位置。
“三城尽在我手,敌人来袭三城互为三角共同出兵,必将来犯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而逃,我军趁机包围白兰城,进而破城捉拿一干叛逆,老的杀之留小的,将人交给诺曷钵王子,我军便可全身而退。”
刘梦龙听之微微点头,一竖大拇指,赞道:“军师高明,令我佩服,我去整备兵马,随时准备出征,告辞。”
“我与将军同行察看,请。”
刘梦龙与杨月生俩人并肩而行,向军营而去。
俩人去军营之时,陆凯、项勇、徐林卿三波人正在准备明日出城。
花开两朵,个表一枝。
再说步六孤江,好不容易挨过俩日,带领一千人马,浩浩荡荡向着楼石镇而去,而独孤越勒也带兵一千出城向楼石镇疾驰而来。
两只人马不到半日已到楼石镇,小镇不大,镇里有两条街道十字交叉,镇外有座清真寺,年久失修有些破败不堪,圆形的房顶尖顶的塔林,无不诉说着曾经的辉煌,白色的院墙漆面掉落,露出黑色砖面。
俩扇大门一半门消失不见,另一半斜立着尚有一处连着门框,透过大门可以看见内门敞开,里面座椅及真主画像依稀可见。
步六孤江带兵来到寺前下马,等待独孤越勒到来,不一会儿,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转头一看,正是独孤越勒到了。
俩人打个招呼,一同步行进入清真寺,两人各带十名亲兵进入寺内,进到祈祷厅,俩人各找一把破椅坐下。
步六孤江蔚然一笑,单手拂胸微微低头,对面独孤越勒也是与其同样行礼。
“独孤越勒,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我联手争夺这吐谷浑天下,怎么分还是先说清的好,免得日后纠缠不清,伤了感情还大动干戈。”
“步六孤江,你说得在理,你说该怎么分这吐谷浑大好河山,我洗耳恭听。”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起瓜分吐谷浑事宜。
步六孤江眼珠一转,轻声开口。
“依我之见,吐谷浑只有五座城池,对半平分无法平均,不如这样,我占伏罗川、伏俟、白兰三城,沙洲、佨罕俩城归你,我把白兰以西大片草原给你做为补偿,你看如何。”
独孤越勒闻言眉头紧皱,听其音辨其言,步六孤江意图跃然脑中,心里有些不甘,但转念一想,若不与其合作,恐怕贺楼庄恨其入骨,当上可汗第一个杀得就是自己。
为了家族存亡,以及自身利益,吃点小亏算不得甚么,想到这,朗声开口。
“步六孤江,你之提议甚合我心,我举双手赞成,俩军何时行动还请言明,以免夜长梦多耽误大事。”
步六孤江见独孤越勒颇为识相,心里欣喜,手捋须髯,微微点头。
“你我各出本城一半兵马或大部人马,留下一部分守城即可,俩军三日后分别到达白兰城下,我攻东南俩面,你攻西北俩面,攻下城池,杀掉贺楼庄老匹夫。”
“提其头兵围伏罗川,逼诺曷钵王子退位让贤,我当上可汗后,封你为左贤王,然后你我出兵共同打下佨罕城,击杀唐军,从此你我隔界相望,互不侵犯你看如何。”
独孤越勒闻言微微沉思片刻,忽然抬头。
“步六孤江,你计甚妙,我言听计从,哪就三日后出兵白兰城,你我共同夺下这吐谷浑江山。”
步六孤江眉开眼笑,起身伸手击掌为誓,独孤越勒明其用意,张手一掌击出,啪的一声,俩掌相碰,俩人笑逐颜开,起身离寺而去。
吐谷浑的战火烽烟,就在俩人密谈下,由暗流涌动变成洪水猛兽,即将汹涌澎湃淹没一方,吐谷浑人民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是好是坏是悲是喜,只有天知。
日出日落,光阴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