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胜等人与侍卫及项勇三人交战,俩面受敌,没打几招其手下连死三人,眼见形势不妙,姜之胜连砍三刀,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率领剩余七人向庙内抹头就跑,侍卫提刀追赶,项勇三人则是趁机跑向庙墙,施展轻功越墙而出。
慌不择路的姜之胜率领手下,在庙内一路狂跑,来至寺庙后门,一脚踹开后门,夺路而逃,其后众侍卫紧追不舍。
而哪四名内奸侍卫,则是运气不佳,反应过来穿入人群逃跑,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见人缝就钻,眼前不分是哪,越快离开此地越好,四人跑出去也就不到半里地,眼前闪过三人,这三人正是徐林卿等人,徐林卿三人就在与哪四人擦肩而过之时,底下使个扫堂腿。
惊慌失措之中,未加提防,脚下拌蒜,噗通噗通四声,四人向前摔倒,摔个狗啃屎不说,连带着摔得头晕眼花,眼前金星直晃。
四人这一摔倒,紧追其后金甲武士与御林军上前脚踩后背,刀压脖颈,大喝一声。
“别动。”
双臂一背,拿麻绳抹肩头拢双臂,给四人来个五花大绑,带回贺拔太妃与步六孤兰王妃面前。
金甲武士想要感谢徐林卿三人,发现早已消失不见,人影皆无。金甲武士与御林军押着四人回去不提。
再说陆凯三人,三人带着诺曷钵王子,一路疾行,左拐右钻来至一处偏僻胡同,胡同口有一道小门,推门而入,四人进到屋里。
躬身施礼,陆凯道:“在下唐朝大军,先锋营校尉陆凯是也,惊扰王子还请恕罪,这里有刘将军书信一封,请殿下过目。”
诺曷钵王子微微一愣,随后接过信件,打开一看,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而后脸上惊喜不断,嘴上带着丝丝喜意。
看罢多时,把书信放入怀中,拱手道:“多谢三位仗义出手相救,并带来重要军情,三位可否随我进宫,待我修书一封,你等带信给刘将军,倆军一起行动诛灭权臣。”
陆凯拱手道:“王子有所不知,隔墙有耳,你的身边不止有内奸,更有位高权重权臣亲信,所以将军嘱咐我,秘密会见王子,尽量不让第三人知道。”
“王子看完把信毁掉,明日你悄悄来此,把信塞入门缝即可,我得信在门上画个鸟,王子按计行事即可,我军必不误事。”
诺曷钵王子拱手一礼。
“哪好,我明日来此,你我就此别过,大功告成之日,我再宴请陆校尉。”
诺曷钵王子与陆凯三人寒暄几句,拱手告别而去。
陆凯三人目送诺曷钵王子,离开胡同,向着丘陵寺行去,陆凯不放心,让罗中福与蒙永山,暗中护送诺曷钵王子到丘陵寺,再返回客栈。
辞别陆凯,诺曷钵王子快步而行,微风吹拂脸颊,荡起丝丝凉爽,也激起层层悲意,回想今日发生之事,心中颇为感慨,想我待人真诚友善,没想到父王一死,这帮人得奸诈狠毒心思马上暴露出来。
仰头望天,脸带忧伤,清泪不觉流下,长叹一声。
心中暗道:“贺楼庄你与母后情同手足,我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想屠杀唐军,进而抓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脑中忽而转念一想。
“步六孤江,父王托孤重臣,我一直视你为义父,处处标榜于你,没想到你竟派人来暗杀我,虎毒尚不食子,你可真够毒的,真是翻脸如翻书,古人诚不欺我。”
迈步前行,心中思绪万千,想着前尘旧事,感觉无限悲伤,真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怀着复杂感伤之情,回到丘陵寺,见诺曷钵王子顺利到寺,罗中福与蒙永山抽身而去。
御林军与金甲武士、侍卫见到王子回来,一拥而上把诺曷钵王子保护中间,贺拔太妃与步六孤兰王妃、慧见大师一起上前迎接,三人亲切问候身长身短,身体哪里有伤。
诺曷钵王子看着眼前众人,心道:“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估计有人巴不得我死吧,我会与你们好好斗一斗,看你们还有何伎俩。”
已经心寒的诺曷钵王子与几人寒暄几句,言道:“我已无心逛庙会,回把。”
贺拔太妃眼里闪着疑惑之色,而步六孤兰王妃则是眼中带着遗憾之色,但几人见王子发话,无人异议。
遂众人上车离庙而去,王宫众人轰轰烈烈而来,草草离去。
放下诺曷钵王子不提,再说姜之胜等人,一路匆忙逃窜,穿街过巷,蹿房越脊,跑了一个时辰,终于甩开追兵。
几人弯腰拂膝,大口大口喘气,一名黑衣人道:“姜兄,今日计划暴露了不成,怎么有人搅局,计划完不成,回去如何向步六孤大人交待。”
“你急什么,我比你还焦急,计划本来天衣无缝,肯定是有人走漏风声,即时计划完不成,也不是我等之责,有道是事在人为全凭天意,我等已然尽力,无须自责。”
姜之胜侃侃而谈道。
几人小憩一会儿,辨明方位,向着藏身之所而去,而陆凯三人,返回客栈,项勇与徐林卿等人早已回到屋内,等候多时。
几人抱拳拱手,陆凯道:“众位辛苦了,信件顺利送到,诺曷钵王子也对军师计策言听计从,目的已经达到,明日接到回信,我等即可安然返程了。”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庆贺一下如何。”项勇道。
“我等身处异地,不可掉以轻心,庆贺之事等回佨罕城再说,还需提高警惕,要知姜之胜还在城中不可大意啊。”
陆凯语重心长道。
“大哥言之有理,我等心悦诚服。”
九人寒暄几句,简单用罢晚饭,回屋休息一晚。
次日一早,九人练功完毕,吃罢早饭,来到街上溜溜达达,一路闲逛来到偏僻胡同,没有进门,而是上房来至对面屋脊后,屏息静气,等待诺曷钵王子到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诺曷钵王子,回到王宫,以公事为由拒绝步六孤兰王妃,去其寝宫休息。
来至御书房,端坐书案太师椅,拿出文房四宝,拿出宣纸,提笔刷刷点点,一气呵成写完书信,取出信封装入。
放入怀中,又取出陆凯给其信件,展开再看一遍,放到蜡烛上点燃烧尽,看着信件飞灰,诺曷钵王子长出一口气。
眼望房顶,轻声自语道:“王宫之水深似海,争权夺利何时休,明刀暗箭人难防,隔墙有耳阴不停,唯愿世人心空明,各安天命相安和。”
吟罢诗词,诺曷钵王子唤来太监,摆驾回到自己寝宫安歇,太监拿出宫牌往前一递,请皇上翻牌。
“我没心情翻牌,拿回去,也不看看情形,糊涂。”
诺曷钵王子怒斥一声,并未翻牌,太监被斥得满脸通红,灿灿一笑,躬身施礼退出,守在门口等候吩咐。
次日一早,诺曷钵王子处理完公事,带着侍卫出来散心,溜达到与陆凯等人约定胡同口,左右看了一眼,见胡同里无人。
回首对侍卫道:“都去四周搜查一下,是否有可疑之人,速去。”
话音一落,众侍卫都散去搜查,还有两名侍卫守在身边,诺曷钵王子又把俩人打发去买吃的。
待俩人离开后,诺曷钵王子来到房门前,掏出怀中书信,悄悄塞进门缝。
随后转身若无其事离去,一会儿,众侍卫回来,诺曷钵王子大手一挥,率领着众侍卫,浩浩荡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