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飞驰烟尘滚,刀光剑影尸满地。
血雨飞扬谁人血,大漠狼骑展雄姿。
刘梦龙带着五百新兵,冲出城门奔向大漠,他可是一走了之,西州城可是乱成一锅粥,骁骑营军卒被打,战马被抢,哪还了得。
王庭州刚接到骁骑营报告,还没等细想,守门校尉派军卒来禀报有人私闯城门,王庭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自己干儿子干得好事。
王庭州挠着脑后勺,心想:“不是答应好给战马了吗,怎么进营去抢,还打伤了人。”
其实并不奇怪,骁骑营原主将是侯良,营中都是他的嫡系,虽然刘梦龙用计炸出董浩天等人并将其绳之以法。
但还有大部分人还是从骨头里听从侯良一系而仇视刘梦龙等人,所以才有了明明周宗良答应,一旦其人不在,营中阳奉阴违之事出现。
王庭州在苦思怎么平息众怒,而刘梦龙则带着先锋营五百人,驰骋在大漠上。
“喻”带住战马,刘梦龙挥手示意停下,带马缓慢前进,察看沙漠里的足迹,手搭凉棚四处望了望,一指西面,拍马疾行。
众人紧随其后,跑出半柱香工夫,前面传来喊杀之声,众人心头一震。
刘梦龙一马当先,上了沙坡,往下一看,真惨啊,简直是人间地狱。
下面一支商队被响马袭击,大部分人被杀死,死尸一片,残肢断臂满地都是,鲜血染红一片沙漠,阳光照射在血红沙粒上,反射着红色光芒。
剩余四个活人,一人长得肥头大耳,短眉小眼,满面红光,一看就是掌柜。
另外俩人长得眉清目秀,看打扮像是伙计,还有一名女子,长得有几分姿色,面白如玉,杏眼桃腮,琼鼻樱口,让人一见犹怜。
几人靠在骆驼脚下,瑟瑟发抖。响马头领跳下马背,一把抓起哪名女子,拽到一旁。
撕拉一声,扯坏长衫,大片**乍泄,迷人双眼,响马头领嘴淌哈喇子,怪笑一声,在哪女子惊叫声中,就要做哪丧尽天良之事。
刘梦龙看得目呲欲裂,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拍战马,冲下沙坡,直奔响马头领而去,左手一抖,三把飞镖在手,鹏**等人刚上沙坡,见刘梦龙已经冲下去了,一磕马蹬,紧跟下去。
头领怪笑着,脱下长袍,就要行哪不轨之事,忽听得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三支飞镖迎面而来,噗噗噗三声响,紧接着一声惨叫。
再看头领双眼中镖,流血不止,眼珠子都给扎碎了,顺着脸颊淌下,另一镖打中脖颈,穿过颈腔,颈后露出镖尖。头领死尸栽倒哪女子脚前,吓得哪女子脸色大变,冷汗直流,惊恐大叫。
其余响马正在搜刮商队财物,往马背上放,听得惨叫声,转头一看,见头领被杀,放弃抵抗,忙上马逃命,刘梦龙一指众响马。
“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宰了这帮畜牲,快去。”
鹏**也是义愤填膺,答应一声,策马扬鞭,就追了上去,贺芒与姚子忠三人也是打马如风追杀响马。宋朝亮带着三百人随后追赶而去。
李忠八人带着一百多人,下马清理满地死尸,残肢断臂。刘梦龙伫立马上,双拳紧握,恨不得一刀斩尽,无恶不作响马。
赵灵玉跳下马来,来到女子近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紧拽胸前衣襟,挡住大片**。
赵灵玉微微一笑,凑在女子耳边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女子才渐渐放松,赵灵玉解下披风给女子盖上,扶她起来,另外三人也在李忠搀扶下来到刘梦龙马前。
四人向刘梦龙施礼感谢,刘梦龙一摆手,低头问道。
“此股响马是何来历,你们可有人知晓。”
“回军爷,此股响马都是丝绸之路三大马帮手下小股分支,经常在商路抢劫杀人,无恶不作。”
刘梦龙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响马也分帮会,看来我练兵有目标了。低头再问道。
“这三大马帮势力如何,集体分布在哪,你可知晓。”
“回军爷,以臧浩为首的陇西马帮盘桓在陇右道,而袁汉杰率领的天山马帮,主要盘踞在龟兹附近一带,最后这一股霍云联合多支响马组成的风云马帮,活动在摇仙镇,石城镇,于粥镇这片区域。”
刘梦龙闻言嘿嘿一笑。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这三大马帮手下有众多响马,足够我杀几年了,太好了,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手心都痒。
赵灵玉见刘梦龙如此笑容,就知道这坏小子,不知道又在琢磨谁呢,被他垫心的人准没好果子吃。
“喂,别笑了,这几个人怎么安排,请将军示下。”
赵灵玉出声打断,刘梦龙板着脸故作高深。
“如此简单问题,还需问我,由你护送他们四个回西州城,再回来找我,速去速回。”
“你……。”
赵灵玉这个气呀,我一问就让我送人回去,真是岂有此理,你给我等着小混蛋,赵灵玉心里暗骂,但表面还得照做,把四人扶上马背,带着十多人,一挥马鞭,打马如飞向着西州城而去。
赵灵玉带人刚走半柱香工夫,鹏**等人风风火火驾马返回,手上提着血淋淋人头数十颗,到了近前,把人头往地上一扔,骨碌碌乱滚。
“回禀将军,我等不辱使命,全部击杀,提头来见。”
“恩,如此甚好,来人,将这些恶人头颅摆**头山,山上留血字,警告响马,再敢行凶作恶,这就是下场。”
“喳是。”
众人领命照做,鹏**将响马所抢财物呈上,刘梦龙吩咐留在马上,用做日后军资。
众人等了俩柱香工夫,赵灵玉等人返回,刘梦龙一带缰绳,纵马疾行率领众人向着陇右道而去。
“啪”的一声,酒杯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吴铭带着人都去了半天未见返回,还不给我去找。”
“是,首领。”
俩名灰衣长袍响马,走出大帐,翻身上马,向沙漠深处疾驰而去。
而坐在塌上之人,余怒未消,在哪骂骂咧咧。
“好你个吴铭,让你带人劫一支商队,都干不好,留你何用,真是蠢货一个。”
塌上之人,骂完往后倚靠,闭目养神,观其面相,秃头脑皮锃亮,长眉豹眼,鹰勾鼻子刀片嘴,面色苍白,微微泛青,招风大耳,带着一对金色耳环。
身穿紫色长袍,脖颈露出半截骨头项链,腰扎宽有一尺板带,足蹬兽皮战靴。手上带着一个硕大碧玉板指,青翠嫩绿,绿油油的十分亮眼。
塌上之人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心神不耐烦的睁开双眼,满脸怒气冲冲,眼睛冒火,恨不得择人而噬。
噔噔噔,脚步声响。俩名灰衣长袍响马去而复返,进帐刚要禀报。塌上之人,起身来到二人面前,噼啪噼啪就是一顿嘴巴,打得二人满脸红肿,指印清晰映在脸上,顺着嘴角淌血。
“有屁快放,吴铭找到了吗。”
“回禀……帮主,吴铭……他们被人杀了,人头摆成山形,上面留着四个血字,恶有恶报。”
臧浩闻听气得,抬脚一边一个将俩人踹倒,指着二人鼻子大骂。
“你俩带上俩队人马,速给我去查,是何人所为,如果是胡远山余孽作乱,给我灭了他们,若是另有人暗中捣鬼,回来禀报于我,快去。”
“遵命,帮主。”
俩人捂着嘴角出了大帐,臧浩背手来回踱步,侧头心想:“自打性胡的一死,我坐上这陇右道第一金交椅,八年都平安无事,怎么今年竟然出现整队人马被杀之事,这太不寻常了,究竟何人所为,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臧浩愁眉不展之时,沙漠中一队人马向着龟兹前进,领头之人尖嘴猴腮,身后跟着八名黑衣人。
一名长得瘦脸桃花眼之人,笑嘻嘻冲着尖嘴猴腮之人,嘻嘻哈哈道。
“七爷,你为何离开沙钵罗可汗,到天山来找马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