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霍霍迷人眼,故布迷阵探原形。
金蝉脱壳空留巢,千里追击擒傀儡。
刘梦龙等人订完计策,休整一夜。
次日一早,四人率骑兵一路跋涉,到了薛延陀。
日上三竿,众人原地休息,抓来巡逻小队突厥骑兵,一番威逼利诱得知,薛延陀前几日大军出征,**布日固德率兵袭击唐军驻地而去。
四人闻听大喜,此时营地必然空虚,是偷袭大好时机,车灵泉建议立刻出兵攻打可汉大营,捉拿沙钵罗可汗。
赵灵玉等人微微摇头,刘梦龙开口道。
“现在我等已错过最佳时机,若是盲目袭击营地,可汗不在营地,岂不是白费工夫。”
“刘校尉,哪你说该怎么办。”
刘梦龙沉思片刻。
“我军兵分俩路,一路等在营外,一路四周抓牧民打探一下,是否有人乔装改扮离营而去。”
陆霄鹏突然打断其言。
“既已明白空虚,哪我还进营何意,不是白费工夫。”
“敌营可汗走了,还得留有其他大鱼,若不打探一下,头鱼没抓住,大鱼再给放跑了,那我们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灵玉双手一拍,英姿飒爽起身。
“不要啰嗦,赶紧分派人手,事不宜迟,夜长梦多人都跑了,我们就白来一趟。”
刘梦龙沉吟一下,站起身形。
“我与车校尉一路,四周巡逻打探可汗是否出营而去,赵校尉与陆校尉一路,打探营里虚实,把能抓的突厥官僚将领,都抓住回去请功。”
四人立刻分开行动,赵灵玉与陆霄鹏带领五百人慢慢靠近可汗大营,离营三里下马等待,陆霄鹏装成突厥骑兵进营打探。
刘梦龙与车灵泉带五百人,向着可汗大营周围数里之地,寻踪觅迹,察看沙钵罗可汗出营的蛛丝马迹。
就在刘梦龙等人绕着可汗大营忙活之时,一支商队早已离开可汗大营,悄悄上路。
这支商队足有四五百人,中间一辆拉着帐篷的牛车,被严密保护。车内坐着八人,左右分开,隔着一张长方桌子。
左边四人,一身黑衣打扮,右边四人,身穿绫罗绸缎,身带金玉首饰,打扮的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居中一人,四方大脸,浓眉大眼,大鼻阔口,淡黄脸上鼻胡分成八字,头戴白狐皮帽,脖颈挂着一串玛瑙宝石项链,观其面相庄严,不怒自威,带有一股王者之气。
他身旁左边妇人,头插金色凤衩,上面镶嵌绿色宝石,戴着金色流苏圆帽,面如白玉,白里透红,柳眉杏眼,高鼻朱唇,脖上带着珍珠项链,更显肤白貌美。
面色平和,端庄娴静,自然流露出雍容华贵之气,令人不敢怠慢。
他伸手搂着右边孩童,观哪孩童不过三四岁,头戴灰狐尖帽,稚嫩小脸白里透红,黑长眉毛下双眼无神,带着焦虑不安之色,俏鼻小嘴,微微张开似在说着什么。
右侧靠边之人,头戴貂皮尖顶帽,慈眉善目,面色姜黄,高鼻梁薄薄的嘴唇,国字脸上留着淡淡的胡茬,脖带佛珠,双眼微闭,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着对面之人,脸上微微的笑纹闪动着睿智之气。
对面黑衣人中间这位,尖嘴猴腮,扫帚眉,三角眼,鹰勾鼻子薄片嘴,一剑奸相,还偏偏微微带笑。
他左边这位,瘦削长脸,一字眉,桃花眼,扁塌鼻梁薄嘴唇,一边脸大一边脸稍小一点,一侧脸带酒窝,未曾开口笑容自生,手扶腰间宝剑,笑眯眯看着对面。
他右边俩位,脸色微黑,粗眉大眼,五官端正,面带煞气,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梦七,你说我们乔装改扮离开大营,能保一命这是何意。”
“尊敬的沙钵罗可汗,我是受布日固德所托保护可汗,近日草原传闻前线大败,布日固德生死不明,而薛延陀有一支唐军骁勇善战,接连打败两支派去围剿骑兵。”
梦七手扶膝盖,顿了一下。
“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怕唐军骑兵,趁大营兵力空虚之时来袭,故恳请可汗屈尊,随我扮成商队离开薛延陀,赶往**厥赤塔颉利可汗哪里暫避一时,以后再东山再起,可汗大人意下如何。”
沙钵罗可汗微微点头,用手一指梦七。
“我若能躲过这一劫,必重赏于你,高官厚禄随你挑选。”
梦七抱拳拱手致谢,而角落慈眉善目之人,却拋来不屑一顾目光,双眼一合,详装睡着。
梦七打着哈哈,与沙钵罗可汗左一言右一语闲聊着,不时拍上几句马屁,哄的沙钵罗可汗开颜一笑,车内气氛活跃不少。
就在商队前行之时,薛延陀大营,一名面带刀疤骑兵走进军营,他找个落单突厥人,一掌将其打晕,拖到角落详细一问,顿时明白了,大营里人为何外表,看着如此之多。
问完之后,一刀结果了其性命,这名骑兵施施然走出军营,上马飞驰来到了唐军骑兵所部。
“打听的如何了。”
赵灵玉急切问道。
“不出刘校尉所料,可汗已带人扮成商队逃离,营内只剩无关紧要一些老臣,偏将,营里巡逻之人,都是临时从附近部落,征来凑数,用来迷惑我们的。”
陆霄鹏刚一说完,赵灵玉翻身上马,一挥马鞭。
“所有人上马,攻击可汗大营,多抓俘虏,若遇反抗就地格杀勿论,驾。”
赵灵玉一马当先,冲下山坡,陆霄鹏带领众骑兵紧随其后,冲向可汗大营。
刚到大营门口,可汗大营得报,众新兵在为数不多偏将老兵带领下,上马迎战。
赵灵玉擎剑在手,冲着对面来将一招黄蜂投林,剑快如闪电,一招穿喉。
战马前冲,俩名突厥将领挥刀砍来,赵灵玉离蹬一踹马背,身如陀螺旋转,剑光左右开弓,分取阴阳,两名突厥将领手捂眼睛倒于马下。
身形一落,立于马背,脚步在马背旋转,剑光挥洒,噗噗噗,斩落三人。一招百鸟朝凤,剑尖乱颤,剑影闪烁中连刺四剑,突厥骑兵四人胸口中剑,死尸倒于马背。
战马交错,宝剑铁索横江,一剑腰斩一人,仰身抬腿一脚踹落一人下马,战马掠过,剑光后扬,人头落地。
赵灵玉是立功心切,大开杀戒,连杀数人闯入敌营,如入无人之镜。
陆霄鹏紧随其后,冲进敌营,唐刀横扫一片,三人落马,战马疾驰,刀光掠过,三人倒地而亡。
陆霄鹏挥舞唐刀,势大力沉,左右抡开,突厥骑兵纷纷落马,对于落马之人,他不屑一顾,偶尔补上一刀,其余都是猛磕战马加速前进紧追赵灵玉,心系其安危。
这份深情谁人能懂,唯有自知,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男女几人能解其中深情厚意。
唐军骑兵在俩人带领下势如破竹,冲进可汗大营,留守将领被杀数人,军心大乱,本来就大部分是新兵,毫无作战经验,老兵一乱,新兵丢盔弃甲就临阵脱逃。
赵灵玉与陆霄鹏不费吹灰之力,杀进可汗大帐,一剑割开帐篷,里面数人躲在里面,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文官少有武官。
赵灵玉宝剑一指,娇声喊喝。
“束手就擒,饶尔等一命,若敢反抗,剑下超生。”
里面之人,战战兢兢,单手拂胸鞠躬投降,陆霄鹏大喊一声。
“来人,将他们都给我绑了,带在马上。”
数名唐兵翻身下马,手拿麻绳抹肩头拢双臂,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灵玉冲着陆霄鹏喊道。
“陆校尉,你带人再巡视一圈大营,看有漏网之鱼一并抓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