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人家的堂会,以后谁还敢请你唱戏?。”
旁边的束儿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德本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不过我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朝着戏馆里面大声道,“几位角儿,出来吧,给咱叶老板一个惊喜!”
下一刻,三个晴雪戏馆的角儿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
看都不敢看叶晴雪一眼。
“叶老板,今夕不同往日了。
您的戏啊,我也听过,确实唱得好。
若是往前个一百年,您必然是个红透大江南北的名角儿。
可现在,大家不吃这一套了。
你这个戏馆一边能卖几张票啊,能养活这几个角儿么?”
看到这里,叶晴雪心中已经明白些什么了。
旁边的束儿更是瞪大秋水眸子,怒道。
“老张!彭叔!冯三爷爷!
当初老馆主仙逝的时候,是叶老板可怜你们没去处。
所以留下了你们。
往日里,没有戏唱,月钱也照常给你们发着,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束儿说的没错。
当初老馆主仙逝之后,将戏馆子留给了自己。
自己念着这些人跟着老馆主唱了大半辈子的戏。
所以还是让这些人留了下来。
而后,就算是戏馆没多少生意,这些人也不愿意怎么出力了。
但叶晴雪也一直没有亏待他们。
不过对于今天这一幕,叶晴雪倒是不意外。
他早就看出这些人,已经没有心思在待在这里了。
所以上次去乡下搭班唱戏。
无论是武生的《林冲夜奔》,还是闺门旦的《孽海记、思凡》,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唱的。
都说独木难成林,独角儿难成戏。
但只有昆曲的这两首最有名的曲子,可以一个人唱。
只不过,叶晴雪没有想到,就连一周后,他要去给一个重要的大人物唱堂会戏这件事,这三人都告诉了张德本。
看着束儿这服生气的样子,对面的张德本似乎很开心。
他继续大笑道,“这人啊往高处流,水才往低出走。
张老师,您说说,我这边给您开了多少的工资?”